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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严重?”

原本她以为母亲的病只是高烧,就算进了急诊,也只需要打针就能好,可谁知道医生开口就是可能需要手术,这让才刚满十八岁的她,如何能接受?

“需要多少钱?”陈明却是直接问道。

“尽量多一点吧。”医生也没说出个准确数字,只是留下这句话,便转身重新进了急救室。

看着王思思六神无主的样子,陈明语气轻柔:“这样吧,我回厂子一趟,去取点钱,你在这里等着我,待会医生要是再出来,说了什么你记住,等我回来告诉我,知不知道?”

王思思听到这话,才终于安定了一些,抹了抹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陈明立马离去,坐上货车,回到冷饮厂,将冷饮厂账目上最后一万六千块钱全都装进皮包里,又坐着货车,回到了医院。

才刚进走廊,陈明就发现王思思正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

“王思思,医生又说什么了吗?”

陈明立马上前,开口问道。

王思思先是愣了愣,一抬头,当看到是陈明,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总,您总算回来了。”她的眼睛十分红肿,很明显,刚才才哭过一场。

陈明再次问道:“医生怎么说?”

王思思立马开口,语气焦急:“医生说我妈妈有肿瘤,这次的高烧也是肿瘤引起的,现在就得手术,可是我才刚十八岁,医生说我太小,不让我签字。”

“你家里,只有你和你妈妈?”陈明问道。

王思思闻言,抹了一把眼泪:“我爸爸他,已经有半年没有回来过了……”

陈明有些动容,将王思思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就朝着急救室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急救室门就打开了,之前那个医生,走了出来。

“病人的手术真的不能再拖了,你爸爸能不能过来签字?还有医药费,能缴上吗?”医生也有些焦急,明显陈美春的情况不容乐观,对着王思思问道。

王思思摇了摇头,嘴唇都差点咬出血来。

陈明没有说话,只是一把从医生手中抢过了纸笔,看都没看,便签下了大名。

“我现在去缴费,你手术吧,不管出什么状况,都我承担。”

医生看着陈明,愣住了:“你是……”

陈明语气淡然:“我是她哥哥。”

“好吧,那我现在开始手术,你可以去缴费了。”医生再没有犹豫,转身便进入了急救室。

陈明让王思思在走廊的长凳上坐一坐,他拿着皮包,去了缴费处。

“我来缴费。”陈明说着,将手中陈美春的病例递了过去。

缴费处的护士满脸漫不经心,随手接过病例,写了几笔,便拿出个章一盖:“四千块。”

陈明拉开皮包,数都没数,便从里面掏出了厚厚一沓大团结,估摸了一下,便递了进去:“这里差不多有一万,先全充进去,到时候多退少补。”

护士浑身一颤,满脸愕然的抬头看了陈明一眼,接钱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明白,先生。”

这年头,谁都能招惹,有钱人万万招惹不得。

……

急救室外的走廊中。

时间飞速流逝,可急救室的大门,却一直没有半点动静。

胡思乱想之下,王思思愈发心乱如麻,浑身不停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从最开始,她便紧咬着嘴唇,这都过去了几个小时,嘴唇都快要咬出了血。

很明显,她的心情十分沉重,自从父亲失去踪迹,母亲陈美春便成为了她的一切。

王思思的父亲叫做王伟达,和前身的陈明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无业游民,街溜子。

不仅嗜烟好酒,更是嗜赌如命。

之前陈美春还未下岗的时候,一家人的生活虽然不好,可也不算差,最起码每个月都有几十块的稳定收入,加上陈美春勤劳能干,经常接点零散的小活计,一个月的收入,加起来林林总总总能有一百来块。

可是渐渐的,王伟达越来越沉迷赌博,陈美春每个月的收入,几乎大半都要被王伟达以各种理由拿了去扔在赌桌上,再后来,陈美春下岗了,一家子彻底没有了收入,王伟达将亲戚朋友借了个遍后,便将目光放在了陈美春身上,隔三岔五就让陈美春出去借钱。

要是不去,那就拳脚相加,这让陈美春和王思思,几乎每天都活在王伟达的阴影之下。

直到半年前,王伟达确定从陈美春身上再也榨不来一分钱之后,便干脆扔下了母女俩,扬长而去。

只要一想到父亲,王思思心中便只有无尽的恐惧。

刚才她甚至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今天,母亲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也不打算继续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