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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适时补了句:“也就是说,江小姐死的时候,肚子里怀着你们的孩子。”

啪。

一滴眼泪滴落在孕检单上。

五叔和心理医生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袁燊拿着孕检单起身,只说了两句话。

“把透露标书价格的人处理掉。”

“我不想见到小五。”

说完,他挺直身子走回房间。

这一次,他走得很稳,没有撞到古董,唯独走入那间和江梨短暂生活过的房间时,关上门的那刻,整个人从门板上滑落了下来。

那一瞬,他知道他完了。

这辈子都完了。

永生都走不出来这个困局。

他不敢去细究,她当时到底有多绝望。

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听。

那天晚上,他从衣柜里找出了江梨的小裙子,包在了骨灰坛上,一边抱着,疯狂地嗅着她的残香,一边哭着。

他觉得只有抱住骨灰坛的那一刻,他才有抱住了她和他们曾经的孩子的感觉。

这一晚上,他一直哭,偶尔哭得像个小孩,偶尔哭得像个疯子,哭到昏厥,醒了又哭。

大概如此反复了几天,靠喝酒维系基本生命特征。

他想起今日跟陆勋说的话,我们与你们不同,你们爱过……

那一瞬,他痛苦得几乎直不起身子,甚至要喘不上气。

他们也爱过啊!

之后的某天,他突然好了,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出房间,去看了江梨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