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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无法避免,逝者已逝,生者缅怀之际也不应沉浸在悲痛中,应当面向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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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也算是完美的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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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辛春燕无意间得知沈墨也是穿越人士。

某一日,她无疑听到衙门的某个小捕快谈论她当初所作的画时,突然蹦出出“素描”二字,心下一激动,以为这个小捕快和她一样是来自现代,结果细问之下后才知道,他并不是。

“素描”二字起源于......逍遥王。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哪怕她什么都不缺,有钱有颜有武功,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孤寂的。

好不容易有个同样春夜的老乡,她激动得不得了。

三天两头去找沈墨。

由于她的身份特殊,是当今晋帝沈元俟心爱的女人,再加上她也是穿越之人,沈墨并没有将她拒之门外。

于是乎,一连好几天,辛春燕都和沈墨、聂语堂一起对酒当歌。

辛春燕一眼就看出了沈墨和聂语堂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这段时间来,沈墨和聂语堂毫不避讳地秀恩爱,更是说明了一切。

辛春燕也十分嗑这对盛世美颜的CP,因此,三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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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阁

得知沈墨等人近日就要启程回京,辛春燕亲自设宴为沈墨和聂语堂践行。

“日后你们回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辛春燕笑着问二人。

“回京立刻筹备婚礼,你若是能来的话,堂儿会很开心的。”提到二人的婚事,沈墨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地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一眼一旁脸色羞红的聂语堂,“你说是不是?堂儿?”

“嗯。”聂语堂微微低着头道。

聂语堂朋友并不多,红颜知己更是一个都没有,辛春燕于他来讲是算的上第一个异性朋友。

再加上她十分支持自己和沈墨在一起,所以聂语堂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若是大婚之日,辛春燕能前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这个嘛......”闻言,辛春燕皱了皱眉,艳丽的眉眼间掠过一丝犹豫,小脸有些纠结,最后还是没有忍心拂了二人的意。

她不想去京城,她之所以躲在这个偏僻的小镇,在这里落脚生活就是为了逃离那个人。

她不想去想与他有关的任何回忆,也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为了努力把他忘记。

但是现在——

算了算了,就去参加婚礼而已,也没什么,到时候婚礼结束,直接快马加鞭回来就好,没什么的。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吗,等你们婚期定了,早点通知我,我一定会参加你们的大婚。”辛春燕眉头舒展,粲然一笑。

然而,他们的回京之期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早。

因为,就在沈墨和聂语堂准备启程的三天前,“采草贼”出现了。

没错,就是在“连环人皮面具杀人案”之前,令整个衙门头疼无奈,令整个南余镇百姓议论纷纷的“采草贼”再一次出现。

这些日子,衙门的人都忙着“连环人皮面具杀人案”,可谓是心力交瘁,再加上那扰了清梦的“击鼓声”许久没有出现,众人都渐渐将此事抛在脑后,谁知他们还没歇几天,这“采草贼”再一次出现了。

此事一出,聂语堂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随着沈墨一同离开南余镇。

自从,他宿在沈墨的院子,与沈墨同榻而眠以来,“采草贼”再也没有出现过,以至于他也差点将此人忘却。

聂语堂的心中依旧对“采草贼”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耿耿于怀,就像是埋在他心里的一个刺,不彻底拔出来,他的心里就会永远有个疙瘩,让他无法安心也无法坦然地面对沈墨。

聂语堂打算将“采草贼”缉拿归案后,再对沈墨和盘托出。

告诉沈墨,自己曾经被“采草贼”碰过,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终究还是不干净了。

若是沈墨介意,他便独自离开;倘若沈墨不介意,他才能心安地随着他一同上京。

但是,沈墨肯定会介意的吧。

与沈墨相处有段时间,他发现走在路上,别的女子多看自己一眼,沈墨都会吃味,更何况,他还被人......

其实,他大可将此事深埋在自己的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他没有办法做到对沈墨有所隐瞒。

彼此二人若是真的相爱,要相守一生,坦诚相待,坦诚相见,是必须的。

许是,他真的配不上沈墨吧。

聂语堂不敢多想,越想心里就越难受,甚至都不敢怎么面对沈墨。

在床榻之事上,聂语堂也表现出了些许抵触的心里,这让沈墨百思不得其解,问了聂语堂,聂语堂却又总是避而不谈。

沈墨知道聂语堂有心事,想解开他的心结,却无从下手,又不敢逼得媳妇儿太紧,只好任由聂语堂不言不语,这让沈墨很是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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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语堂祥想要破了“采草贼”的案子再动身,沈墨也正有此意。

“采草贼”一事不过是沈墨为了逗弄聂语堂而开得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现在又出了一个冒牌货,借着“采草贼”之名,胡作非为,衣着打扮还模仿他,沈墨自然不能忍。

想着将此人抓到后再好好将媳妇儿哄回京城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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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不知道“此采草贼”非“彼采草贼”。

他们只知道此采草贼比之之前越发过分,不仅仅是个“采草贼”,还是个“采花贼”,男女不限。

连日来,已经有不少镇上容貌俊秀的男子与未出阁的水灵黄花大姑娘被此贼人玷污。

衙门大门前的击堂鼓一日比一日敲得勤奋响亮,堂前报案的人越来越多,比之之前棘手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仅如此,还有一名女子惨遭蹂躏至死,一时间“采草贼”之恶名,怨声载道,人人得而诛之。

但是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行事诡秘,且做事前用迷药,除了有人看到过他的扮相与之前一般无二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线索。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毫无头绪时,“此采草贼”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他竟然偷偷摸到了衙门,准备闯入沈墨下榻的屋内,欲行那龌龊之事。

他早就听闻,留在南余镇上已久的逍遥王是个不可多见的美男子,在今夜之前,他还特地去打探了一番,只是在簇拥的人群中远远望了一眼,见其真容,可谓是惊鸿一瞥,惊为天人,自此魂牵梦绕,念念不忘。

以至于他现在看任何其他人都觉得索然无味,兴致缺缺。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知道逍遥王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下榻之处戒备森严,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以身涉险,只为与这难道一见的美人春风一度。

不得不说,此人真是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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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约莫子时一刻,万籁俱寂,夜色如墨,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然潜入衙门府邸,直奔某处寂静的院子而去。

在某个镂空雕花的朱门前,黑色人影停下脚步。

只见他左顾右盼看了许久,察觉到身边并无任何风吹草动,然后从衣袖袖口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细细的中间镂空的竹子,戳破薄薄的窗户纸后,徐徐往里面吹烟。

这是他作案前惯用的手法,用迷烟,能悄无声息地让本就睡下的人睡得越发昏沉,即便是电闪雷鸣也难以苏醒。

如此一来,便能方便他为所欲为。

等到迷烟吹得差不多了,他收起小竹子,用一根极细的铁丝穿过门扉上的缝隙,划开门栓,悄然推门而入。

进门后,立刻将房门关上,并且重新将门栓拴好。

做完这一切后,他心下暗笑一声,忍不住舔了舔唇,戳了戳手掌,径自走向昏暗视线中的床榻。

越是走近几分,他的心就越是激情难耐,兴奋不已。

就在他的手刚伸向垂下的床幔轻轻撩开时,一把凌厉的大刀带着泠泠的冷光从床幔里猛然窜出。

“淫贼!”充满杀意的话语从聂语堂的嘴里吐出,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从床榻上跳了出来。

夜行衣男子猝不及防,并未料到榻上竟然有人埋伏。

不过,惊讶过后,他的身手也极为敏捷,十分迅速地躲开这一击。

心中暗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用了迷药,怎么会没有功效,而且,我明明打探此处是那逍遥王的下榻之处,怎么来到是旁人?”

这一电光火石之间,夜行衣男人也看清了袭向自己的人是何面貌。

长得清隽精致,但并非是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人,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

似乎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一般。

他又怎么会知道,早在他在门外有所动静时,聂语堂就已经察觉到了。

从前日直今夜,他因为心中记着“采草贼”之事,夜夜无法早早入睡,皆是过了丑时后才有的睡意。

刚巧,在他还未入睡之时,“采草贼”来犯,聂语堂早就留了个心眼,在察觉到有迷烟之时,立刻屏息,翘首以待。

“采草贼”夜探沈墨的房间,其心昭然若揭。

聂语堂当初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在他握刀的那一刻起,他已然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他也要将此人拿下。

想要伤害沈墨,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