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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我可能要回灵州了。”许久之后,司徒炎开口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秦晚歌从来不是那种儿女情长之人,可是听司徒炎说出即将离别的话,心中难民不舍,“嗯,你要多保重。”

“我会的,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如今的京城是个是非之地,也不比灵州那边安宁多少。”司徒炎叹了口气,心中苦笑。

这个丫头一向是口是心非的性格,他还能指望她说什么挽留的话呢。

“你放心吧,仅凭徐秋水还奈何不了我。我还等着,你处理好灵州那边的事情之后,回来接我。”秦晚歌淡淡的说道,眼中有温柔的笑意。

这句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好听。

司徒炎揽住了秦晚歌的腰,说道:“好,等着我。”

别时容易见时难,在这乱局之中,此时一别,再次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

屋内既是温馨又有离别的忧伤,映雪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和阿黛说了一句什么,便离开了。

勤政殿内。

李德寿小心翼翼的给司徒睿捧上热茶,司徒睿从奏折中抬头,问道:“云贵妃怎么样了?”

“寒香宫的人来报,云贵妃已经醒了。魏太医和太医院的其他几位太医都为云贵妃诊过脉了,说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需好好静养。”李德寿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好。”司徒睿喝口茶,见着李德寿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的问道:“怎么,有话对朕说?”

司徒睿既然开口问了,李德寿也不好吞吞吐吐,便说道:“奴才只是觉得皇贵妃有些委屈。这次云贵妃的事情多亏了皇贵妃,虽然皇后说木清与皇贵妃之间……那不是没影的事么,可是,皇上却让赵副统领在皇贵妃面前抓人,纵然木清有错,却也不能牵连到皇贵妃……”

李德寿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司徒睿的神色。

幸好司徒睿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朕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委屈了素素。你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是知道朕的性格的,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说着,脸色莫名变冷,“若是,木清当初真的蓄意谋害皇嗣呢?”

李德寿立即噤声不敢说话。

他心里暗暗想着,木神医进宫的时候,皇上虽说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有怎么样。可是,后来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悄悄对皇上说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司徒睿看了噤声的李德寿一眼,没出声。

下午木清要求清场为柳如心施针的时候,徐秋水与司徒睿在寝殿外面等着,徐秋水的眼圈忽然就红了,跪在了司徒睿的面前说道:“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司徒睿被徐秋水的举动吓了一跳,先是一惊,紧接着问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便是。”

说着,司徒睿对李德寿使了个眼色,不想别人看见皇后失态的模样,李德寿便识趣的将伺候的宫人们都带了出去,显然皇上是。

徐秋水却跪着没有起来,而是抽泣的对司徒睿说道:“皇上,臣妾没想到,皇贵妃竟然与木神医是旧相识。”

徐秋水这么一说,司徒睿就有些不耐烦了,还以为徐秋水又要胡诌木清与安灵素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不悦地说道:“你是皇后,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多学学素素的心胸。”

又是安灵素!司徒睿,你眼里什么时候才能有我。

徐秋水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到肉里去,但表面上还是一派柔弱地说道:“皇上,臣妾不是这意思。臣妾一见到木神医,就想到死去的俊儿……”

提到司徒俊,司徒睿的脸色更不好看,司徒俊的死是他与徐秋水关系恶化的开始,他很不愿意别人再旧事重提。可是回头想一想,终究是他对不住徐秋水。

所以,司徒睿也没有动怒,扶徐秋水坐在他身边。

徐秋水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的看着司徒睿说道:“皇上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俊儿的死绝非偶然么?”

“你莫要胡思乱想了。当初太医对俊儿的病情束手无策,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违抗的。”司徒睿企图安慰她道,言语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