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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热的……

所以秦溪才猜刘有根是不是还家暴了她。

胡杜鹃点头:“打!喝醉了不高兴打,不愿意跟他弄那事也打……”

所以她才说刘家是从根上烂了,祖孙三代都是好色的狗东西,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用。

随着解开的一颗颗扣子,大片大片青紫露了出来。

直至一条刚结疤的长条伤痕从胸口下蜿蜒而出时,彻底引发了秦溪姐妹的愤怒。

刘有根是厂子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人缘好又热心,之所以大家都把孩子送到刘家帮满照看,也是因为刘家让人放心。

“难怪我爸说刘有根不是个好东西,厂子里的那些人都被他骗了!”秦雪气愤道。

秦海就看不惯这么个假老好人,三令五申不准家里孩子跟刘家来往。

所以秦雪照顾刘三能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秦海发现。

“你想不想摆脱刘有根?”秦溪突然问。

“想是当然想……”胡杜鹃又重新把扣子扣上,苦笑连连:“离婚的话三能肯定带不走,而且我也没地方能去,我只能继续熬着,熬到老天有眼收了他的时候。”

“不。”秦溪摇头,坚定地没有半点犹豫:“这次就是最好的机会。”

“杜鹃阿姨,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请你帮忙……”秦雪把白天和秦溪商量的事都说了说。

说完忙看向秦溪:“姐,是不是计划改变了?”

“对。”

先前秦溪只想把刘大能和刘二能赶出厂区。

现在多了胡杜鹃的事,那她要把刘家这爷孙几人都一起赶走,顺道还要把刘有根的工作也抢过来。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决心!如果狠不下心,那今晚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秦溪静静望着胡杜鹃一字一句地说出:“一晚上的考虑时间,如果想好了明天送信给我。”

秦溪看出胡杜鹃不是决断的人,所以给了她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说完,胡杜鹃神色复杂地先回了家。

这一夜睡到半夜,秦溪突然听到门外李秀兰和张秀芬八卦的声音。

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飘飘荡荡地传来。

秦溪闭上眼翻了个身。

明天稳了!

***

天刚微亮,一个人影早早等在秦溪每天买菜的必经路口,死死盯着面前的石块,眼神充满了恨意。

秦溪早猜到胡杜鹃会在这。

经过路口,径直朝昨晚提前说过的小巷口走去,而后低头。

“想好了?”

“想好了!刘有根是个畜生,死了也没有半点可惜。”

缓缓抬起的头起,脖颈又新增了许多可怖的咬痕,深得还在往外沁出血丝。

“那你再忍两天,这周六劳动节厂子里开表彰大会就是咱们的机会。”

“好!这两天我就再努把力,让刘有根那个狗娘养的再多打我几回,老娘要他翻不了身。”胡杜鹃站起来,缓缓将衣领扣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朝两边不同方向越走越远。

周六,华国劳动节。

对工人们来说仅次于过年的最热闹节日,厂子里会召开各种大会。

一大早张秀芬就穿着新衣服准备去参加大会,走之前还骂了两句在床上哼唧的秦海。

“一年就一次表彰大会,你竟然还病了!”

“咳咳——反正我也拿不到表彰。”秦海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被字里传出来。

张秀芬笑:“你倒是对自己认识还挺清楚。”

说罢,高高兴兴地挽着乔珊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当然没忘让秦溪和秦雪给秦海去诊所开点感冒药。

一院子大人走得一个没剩,崔秀霞和她婆婆也收拾后去凑热闹。

秦海突然掀开被子,麻溜穿好衣服裤子,嘭地一声拉开房门,中气十足地吼:“秦溪,爸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生龙活虎,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秦溪无奈转头:“爸,你等等。”

“还等什么呢……早抓早了!”

有了上回将周老三送入劳改所的经历,秦海觉着设置圈套抓坏人是件非常刺激的事。

“等望家送消息回来,那边有确切消息了咱们才能动。”

秦溪表示很忙。

尹母后天生日,昨天烤好的蛋糕胚子因烤炉温度没掌控好有些糊,今天还得重新烤一次。

虽然失败的胚子在孩子们眼中已经非常好吃,秦溪还是觉着不满意。

“那我先吃早点,一会可不能掉链子。”

小心观察着简易烤箱温度,第二次,秦溪终于成功。

见整个蛋糕胚从盆里倒出来的同时,秦望家风风火火地跑近的身影很快靠近厨房。

先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忙开口报告:“姐,刘大能已经知道四姐生病了,而且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秦溪点头:“你走得时候杜鹃阿姨在干什么?”

“她在家,说是中午要做几个好菜给刘有根庆祝当选劳模。”秦望家回。

“好。”秦溪道。

两条巷子之隔的刘家。

“败家婆娘,咱家有粮也不能被你这么糟蹋。”

一看厨房灶台上摆满了菜,从厨房门口经过的夏婆子立刻吼道。

“妈!有根不是当选厂子劳模吗!咱可得好好给他庆祝下。”胡杜鹃乐呵呵地笑着。

夏婆子奇怪地多看了儿媳妇两眼,平时总是垮着张苦瓜脸,怎么今天倒是笑得这么瘆人。

不过晾她也脑不出什么花来,所以很快留下句:“菜给有根和大能二能留着,那些娃子就吃昨天的剩菜。”

“知道了妈。”

笑眯眯目送老太婆跟太太似地背手走远,胡杜鹃垮下脸呸了声:“老不死的。”

自己天天吃香喝辣,倒是成天给人出钱的娃子们吃剩菜坏菜,烂良心的。

就算这两天接连三个孩子都不送来了,夏婆子都没有半点担心,照旧还是在刘家作威作福。

不过……这种日子应该很快就要到头了。

如此想着,胡杜鹃突然又觉得松快起来。

饭菜做好,夏婆子怕孩子发现她家人吃得和自己不一样,所以让两个孙子在小屋里吃。

刘大能兄弟的屋子在后院,平时基本没有人会往那边走。

胡杜鹃送菜去之前专门换了件衣服,淡蓝色衬衣微有些透明,她平日里几乎没穿过。

端着菜进入刘大能屋子时,两道令人恶心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她胸口处。

刘大能嘿嘿地笑着,胡杜鹃放菜的时候还故意用手背蹭了下她胳膊。

“胡姨,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刘二能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虽然他都能透过衬衣看到下边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胡杜鹃默不作声地放下菜,强忍着恶心的冲动离开屋子。

刚出屋子,她嫌恶地搓着自己手臂。

屋里两人口没遮拦地议论着她这个继母的身材,还说刘有根下手没个轻重,浪费了这么好一身皮肉。

胡杜鹃听得直犯恶心。

“二能,小丫头的车卖了多少钱?”刘大能问。

刘二能笑:“刘科那个龟孙子没本事生孩子,倒是对捡来的丫头还挺好,车子是全新,卖了六块钱呢。”

“今天下午再干票大的咱们就走。”刘大能说。

胡杜鹃神色一凛,然后听着兄弟俩详细讨论和兄弟几个去抢厂长家,然后一行人坐黑车去往海市。

说了好一阵之后,刘大能又发出那种令人难受的声音。

“走之前老子要去秦家办了秦雪那娘们。”

“可别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咱们的大事,万一被秦家人发现……”刘二能反对。

“今天厂子里没人,事成之后咱们把她搬到厂子车间捆好,不到明天早上不会有人发现,那时候咱们早走了……”

“哟!二能,这还有瓶米酒,看来是胡杜鹃给咱爸准备的,送错给咱们了。”

拧开瓶盖的声音响起,胡杜鹃无声朝门口呸了声。

回到前院牵上刘三能,母子俩避开人绕到了秦溪家院子。

埋头冲进秦家厨房,没有半点停顿地将兄弟俩的计划跟秦溪父女几人复述一遍。

“他们最终的目的应该是通过海市前往深市。”秦溪猜。

不过眼前几人要去哪都跟他们没多少关系,秦溪冲秦望家招手:“望家,去通知方婶可以去叫刘有根了。”

“知道了。”

秦望家一走,胡杜鹃也跟着离开。

“我先去屋里等那几个小兔崽子上门。”秦海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走到秦溪她们房间门口后又折回自己屋里拿了把钳子。

一锅更加完美的蛋糕出烤炉之后,秦溪找了个架子蛋糕胚子放凉。

收拾收拾也抱着包志明出了门。

刚到大门,就闻到了门口若隐若现的酒气,秦溪眉眼一弯,大摇大摆地抱着孩子走出门。

几米之外,秦溪的身影刚消失。

两座院子中的巷子里,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探出脑袋。

“人走了,咱们进去。”

刘大能嬉皮笑脸地抹了把油汪汪的嘴,然后一招手。

刘二能甩甩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有些奇怪今天酒量怎么会这么差,不过疑虑很快便被即将得趁的兴奋所取代,摇头晃脑地跟着刘二能一起进了秦家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

厨房飘来的香味迷人,勾引着两人先去厨房。

刘大能揪了一坨蛋糕送进嘴里,这才蹑手蹑脚去了秦雪的屋子。

他很熟悉秦雪睡在哪间屋子。

看到门没有关严实,心里并没有半点怀疑,悄悄把门推开条门缝往里看。

床上睡着个人,因为被子盖住了头,所以只能到看确实睡了个人。

放在平时刘大能或许会多留个心眼再观望下,可今天酒意上涌,心里只剩下满腹□□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