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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萧权能感受到它。

虽然诗海很微弱,萧权还是感受到了。

上次公主坠井,萧权意外去到昆仑诗海,师父骗他说,诗海以后就消失了,师父和父亲也会消失。

可萧权知道,诗海现在在,师父和爹也在。

父亲和师父的意识还留在那里。

可萧权不想再进去了,因为父亲和师父每次看见他意识来的时候,虽是开心,却充满了拒绝。

而萧权本人进去一次,诗海就被毁成那个样子,再进去一次的话,父亲和师父真的会消失吧。

这口井的来历,萧权没搞清楚。

萧府原来是易府的老宅,可年代久远,就连易归也不知道这口古井到底有什么玄机。

之前萧权专门问易归这口井有什么故事的时候,易归还很惊讶,毕竟一口井能有什么玄机?

而萧权今天站在这里,就是只想站在这里,单纯地想离父亲近一点,想离师父近一点,再近一点。

没有人知道萧权怎么了。

在凄清宽大的花园里,萧权就一直站着,默默地站着。

男人在遇到巨大压力的时候,不像女人那样,喜欢找人倾诉,喜欢哭哭啼啼,男人只想一个人坐在某个封闭的空间里,比如在车子里静静呆着,抽根烟,听首歌。

萧权也是如此。

萧权是萧府的顶梁柱,家中家属全是女眷。

有什么事,萧权只能一个人扛着。

男人就是这样,天塌下来了,得顶着。

“父亲,师父,”萧权望着那被幽幽的井口:“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家里人。”

“一定会保护好青园学子。”

“一定。”

“一定。”

“一定。”

萧权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萧天和诗魔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苍茫的夜色中,萧权握着拳头,指尖掐得掌心都出了血。

再抬眼之时,他的眸,已经充满了杀气。

这一夜,萧权回到家中,却没有留宿。

在花园停留了四五个小时后,萧权出门了,因为上朝的时间到了。

“公主,公子偷偷回来,又悄悄出了门,这是怎么了?”

萧府,公主的房间。

青果一边给公主梳洗,一边疑惑地问道。

原来,昨晚萧权回来,负责萧府安全的十六有所察觉,却没有惊动萧权,只是来禀告给公主知道。

公主命任何人都不许往花园去,这才给萧权留下了安静的独处空间。

“可能他有事情需要想想吧。”公主温柔一笑。

“奇怪,为什么看着一口井想。”青果嘟囔一句,公子的举动,她是越来越看不懂。

她和公主都坠过井,两个人却对昆仑诗海毫无印象。

“男子就算成婚,也是个少年。少年的心事,又岂是人人能懂的?”公主温柔拍了拍青果的肩膀:“别想太多,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两个兄长要来萧府。他们喜欢喝葡|萄酒,记得拿地窖里酿了三年的那瓶葡|萄酒。”

“是,公主。”青果高兴地连连点头。

原来,萧权那两个请都请不来西域大舅子要来了。

在听说萧权和梁怀柔在朱雀街干架后,一直端着架子不想来萧府的他们,火急火燎地来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两个大舅子得出一个重要结论:这妹夫是个不靠谱的傻子啊,他们这一次必须把妹妹带走!

趁这萧权上朝,他们打算将公主直接带回西域。

被蒙在鼓里的公主,还以为两个哥哥是来看她的,欢天喜地准备宴席。

而萧权已经润好了喉咙,准备上任言官第一天,就要怼所有曾经想怼的人!

他一扫昨夜的愤怒和颓态,精神昂扬,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