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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信息:

那个常年咳嗽的二爷季寇,其实以前有过一个未婚妻。

乃是上一任礼部右侍郎的女儿,叫常蕙。

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而且常蕙也在平阳王府住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她父亲因为受贿被罢官,两人婚约就此作罢。

之后常蕙嫁给了一位绣坊老板——林赫心。

两人生下了一个女儿,叫林梦媛。

第五个信息:

平阳王府曾经与洪府的关系很要好,而且季仲海与洪知凡的父亲洪象山乃是结拜兄弟,两人在战场结下深厚友谊。

据八卦传闻,两家还提议过联姻。

但后来狸猫太子一案后,两家关系就淡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当初若孟言卿不离开,极有可能联姻的就是她和洪知凡。

……

整理完所有资料的陈牧,望着筛选出来的大大小小信息,长吐了一口气。

真几把累啊。

说实话,乍一看这些信息很乱,但仔细梳理后便会发现,始终有一条隐秘的线将这些连接在一起。

洪家与平阳王府关系密切,两家之主是拜把子兄弟。

孟言卿与洪知凡差点联姻。

狸猫太子一案爆发,两家关系变淡。

洪府满门被屠。

先帝去世前将元亲王刚出生的儿子接到宫中,过继给皇后。

第二天,元亲王府被妖物屠杀殆尽。

仅仅过了三天,身为哥哥的平阳王季仲海病逝,等于小皇帝身边的近亲属都没了。

大儿子季翀继承父业,成为现任平阳王。

一年后,二儿子季寇与礼部右侍郎的千金常蕙婚约作废,后者离开平阳王府。

常蕙嫁给韵绣阁老板林赫心,生下女儿林梦媛。

若干年后,林梦媛为情自杀。

太后遇刺。

林家因窝藏重犯满门抄斩。

杜鹃一案发生。

“如果不是这些关联信息,可能想象到这些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和这些案子竟然可以连起来。”

陈牧揉着发涨的眉心,喃喃自语,“上到皇帝,下到平民,始终有一条隐秘的线贯穿其中,可这条线究竟是什么呢?”

陈牧趴在桌案上,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努力将这些信息剥离组合。

虽说现在线索开始明了,但无奈的是,他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也是郁闷。

“这些资料还是挖的不够深。”

陈牧对王发发说道。

王发发苦笑:“大人,这已经是尽我们六扇门最大的努力,如果您真要却挖更深的信息,只能去冥卫那里了。”

“冥卫?”

“对,冥卫朱雀堂里的情报比任何部门的都要精确,只是……我们没资格去寻求帮忙。”

王发发语气无奈。

以前有个案子陷入了瓶颈,上司跑去求助,结果连门都没进去,更别说见朱雀使了。

陈牧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淡淡道:“明天我去试一试吧。”

——

回到家中,小姨子已经做好饭等着他。

白纤羽在书房里看书。

陈牧吃过美味的晚餐,与小姨子调戏了两句,便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一袭白衣的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娴静地翻阅着手中有些泛黄的书卷,神情专注。

“夫君,吃了过吗?”

女人抬起头,露出温婉动人的笑容。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光洁如玉的脸颊披上淡淡的氤氲柔和的光泽,梦幻如诗。

“吃过了。”

陈牧笑着点了点头。

他来到妻子身后,轻轻按捏着对方的双肩:“娘子这几天似乎精神不太好,要不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

后者微微一怔,眯起好看的眸子:

“夫君突然来献殷勤,该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妾身的事吧。”

“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陈牧嘿嘿一笑,俯身深嗅了一口妻子脖颈内的香气,“我就是想你了,亲近一下。”

感受着脖颈间男人呼出的热气,一抹粉晕慢慢爬上脸颊。

白纤羽轻轻合上书本,将刚刚灵鸢送来的情报掩盖住,表情有无奈:“夫君不会是又在外面闯祸了吧。”

“没有的事。”

陈牧并不打算提及王府一事,免得让对方担心,“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家里有啥值钱的珍宝没有。”

值钱的珍宝?

白纤羽眨了眨美眸,疑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打算送礼。”

“送礼?”

“对,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官场上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太懂。”

陈牧尴尬笑道。

白纤羽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些,指着书架上的那些古玩:“那些东西都不错,夫君随便挑吧。”

“就这?”

陈牧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个花瓶,低声嘟囔,“这有一百两吗?”

虽然在前世有一位爱好收藏的前女友,对于玉器瓷器什么的鉴别能力很不错,但陈牧不太懂。

“不贵,四千两左右吧。”

白纤羽低头看着书本,轻描淡写地说道。

陈牧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的花瓶丢在地上。

你个败家娘们。

虽然知道娘子是隐形的富婆,但这也太壕了吧。这家里要是遭贼,估计贼家三代不愁吃穿。

“有没有稍微平平无奇一点的,没必要这么贵重。”

陈牧心在滴血。

这么贵的礼物,送出去太可惜了,还不如换了银子去睡花魁。

白纤羽纤细的手指翻过书页,随口说道:“其他的都差不多,夫君若是不喜欢可以自己去买,下层抽屉里有银票。”

“那就这个先凑合一下吧。”

陈牧故作淡定道,“改天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女人侧目望着抱着花瓶的陈牧,忍不住好奇问道:“夫君到底是打算给谁送礼?”

“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贪官。”

陈牧说道。

——

次日,前来朱雀堂处理公务的白纤羽,望着桌上熟悉的花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