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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双鱼玉佩,你有什么想说的。”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那番话多少带有歧义,太后精致绝美的俏脸一红,忙转移了话题。

陈牧沉吟少倾,缓缓道:“我现在不确定双鱼玉佩是否被那个幕后神秘人给拿走,但我不明白的是,西厂督主雨少钦为何要寻找这个东西?”

太后凤眉一挑:“你可以试着猜一下。”

“猜?”

陈牧心中不满。

我又不是雨少钦肚子里的蛔虫,我能猜出什么。

因为刚刚从朝堂回来,身上的凤袍还没来得及脱下,太后在屋内显得有些闷热,于是脱去外袍,随手扔向旁边的屏风木架上。

可不曾想扔的时候气力有些过小,质地精贵的凤袍不慎落在地面,衣袍一角探出了珠帘。

正在思考的陈牧见状,出于本能的上前弯腰捡起。

而半个身子也随之穿过了珠帘。

珠帘哗哗作响……

刚准备起身要把手中带有馨香的凤袍放在旁边木架,男人猛地意识到自己此番举止很是不妥。

毕竟是太后身上穿的衣服,自己一个大男人接触实为不该。

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穿过了珠帘!

此时两人仅有一米距离。

在男人的视线中,面前一只刚褪了鞋子的纤纤小脚微微翘起,白腻的足背玉趾一览无遗。

女人玉颗般的趾甲上涂着红艳艳的蔻丹,分外可爱。

再往上便可看到遮掩在裙纱下的纤细小腿……

“靠,我特么在干什么?”

陈牧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心中懊恼自己愚蠢的举动。

太后也没料到男人突然上前,一时愣住了。

她下意识想要拿起旁边的易容面具来遮蔽脸颊,可伸手一探,却摸了个空!

这才意识到易容面具放在了案桌上。

望着近在眼前男人那如刀削般的完美侧颜,仿佛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特殊男子气息,女人一颗心儿噗噗直跳。

既害怕对方突然直起身子抬头,又期待对方看到她的场景。

极致的刺激与矛盾交织,似有一股热燥气息涌来。

忽然,太后脸色变得奇怪起来,双腿无意识的摩挲着,颇有点坐立不安,一张脸儿又烫又红。

在这尴尬紧张氛围中,最终还是白纤羽及时出面解围。

看到夫君举动的她同样被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白纤羽连忙上前从陈牧手中接过凤袍,后脚跟轻轻踢了一下,示意对方赶紧退后。

“这傻夫君,怎么突然作死了。”

女人内心无奈。

陈牧顺势将身子退出珠帘,站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这才直起身子,擦着冷汗。

“麻蛋,希望太后这老婆娘别发火为难老哥我,老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不过太后的小脚儿真好看,如果能……咳咳……”

男人连忙熄灭心中不切实际的遐想。

果然最近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见个女人就发情。

虽然寝室内的气氛依旧凝滞,但比刚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白纤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凤袍放在木架上,偷偷瞅了眼太后,发现后者似乎并没有因为陈牧的僭越生气,便放下心来。

不过见太后粉颊有些润红,心下很是奇怪。

怎么感觉今天的太后有些不太对劲?

回过神的太后注意到白纤羽的眼神,佯装出一副有些闷热的模样,拉开薄衫衣领扇了扇:“去把窗户打开。”

“是。”

白纤羽没有多疑,将里侧的一扇窗户打开半许,随后回到夫君身边。

瞥见男人一副紧张的模样,白纤羽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伸出玉手在陈牧腰间很隐蔽的捏了一下,小声道:“快回答刚才的问题。”

这个时候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陈牧一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开口说道:

“雨督主是听皇上吩咐的,既然他一心想要寻找双鱼玉佩,或许是陛下在背后暗中授意。”

“所以你觉得陛下有阴谋?”

太后虽然坐着有些不舒服,但此刻也不好换亵裤,随着陈牧的猜测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很敏感,男人不好回应。

看到对方沉默,太后淡淡问道:“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陈牧刚要摇头,但想起自己之前与葫芦妖爷爷的对话,内心犹豫了一下,索性开口道:

“东州城和风华城百姓都被服用过不同的毒蛊,而这些毒蛊是药师专门调配的。我问过那老头,他说当年他们是被先帝召见并安排到其他地方……”

说到这里,陈牧目光灼灼的盯着珠帘后的纤美身影。

“所以现在可以证明,这背后确实是朝廷在作祟。敢问太后,朝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夫君直接质问太后,白纤羽眸中飘起几丝担忧。

两人关系好不容易缓和,恐怕又要紧张了。

好在太后并未生恼,罕见的用一派较为真诚的口吻对陈牧说道:

“哀家承认这些事情背后都有朝廷的影子,但哀家自己也在调查。无论你信与不信,哀家从未参与中其中任何一件阴谋惨案。

至于陛下那边,哀家很难做出保证。毕竟当年先帝为了防止哀家大权独揽,特意暗中送了些底牌给陛下。

这些年来,虽然哀家占据朝堂主导之位,但背后始终受到了牵制,无论明或是暗。

你若想知道真相,可以自己去查,只要哀家能配合的,一定不会拒绝……”

太后的这番吐心之言,让陈牧为之沉默。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坦诚交流了。

也变相的说明太后是真的希望与他和好,辅佐于她,成为一个阵营的好伙伴。

可问题来了。

如果连太后都不清楚其中的阴谋,那么朝廷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真是头疼。

陈牧暗暗叹息一声。

准备离开时,他语气较之前缓和许多:“听娘子说太后前些日子生了病,不知身体好点了没?”

这是在关心我吗?

面对陈牧的主动关切,珠帘后的女人绛唇儿抿起好看的弧度:“多谢陈爵爷关心,哀家身子好多了,只是这两天折腾的有些乏,休息几日便好。”

显然,女人是在暗示这两天被陈牧给差点玩坏了。

语气多少有些小幽怨。

陈牧自然没听出来,又闲谈关切了几句后便和白纤羽离开凤鸢宫。

……

“太后人还是不错吧。”

走出宫门,白纤羽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陈牧的肩膀,笑盈盈的问道。

陈牧呵呵一笑:“身为上位者,用笑脸迎接你,只是说明你现在对她有用,等失去价值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棋子。”

“就你最懂似的。”

白纤羽挽起男人的臂弯,白了一眼。“身为女人,我还是能感觉出来太后对你有好感。”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

陈牧不知道娘子是否又在试探,赶忙表露出自己的态度。“以后我若跟太后发生点什么,你直接拿刀剁了我兄弟,我吭一声就不是男人!”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男人竖起三指,表情极其严肃。

他现在绝不想再招惹其他女人。

感受到娘子内心的楚苦与包容后,陈牧意识到自己再这么放浪下去,对女人的伤害会更大,该收敛的时候一定要收敛。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容纳不下太多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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