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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件事,那天甜甜看到我跟一个女人亲近,误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所以才成这样,但这些都是误会啊。”

陈牧踢了一脚:“好端端的你跟别的女人亲近做什么,换成任何一人都会生气。”

“真是误会啊。”

张阿伟苦笑着解释道。“那天正午我正好巡接结束打算去吃饭,恰巧看到一个女子无法走立,似是不慎中了暑,我便背她去医馆。不曾想路上被甜甜撞见,所以才……”

“那女人很漂亮?”

“一般啊。”

“除了你之前,没别的衙役帮忙?”

“额……还有小九他们,不过他们毛手毛脚的,我怕那女人害怕,便主动背她。”

“那女人就不怕你毛手毛脚?”

“我是好人。”张阿伟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她也信任我,只愿意让我背。”

陈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藏着郁气的白纤羽冷声道:“你也应该知道男女要避嫌,找个轿子或让女路人帮忙搀扶便是。大庭广众之下背着女子,你让别人怎么看?”

面对大嫂的批评,张阿伟不敢辩解,委屈无比。

而专门与白纤羽抬杠的夏姑娘,则帮着阿伟说好话。

“身为衙役捕快,本身就有着保护百姓的职责,阿伟一时心急犯了点礼数也没什么,毕竟救人要紧。”

“若是紧急救人自然无话可说,可这种情况下要懂得男女有别。”

白纤羽一脸不忿的直视着对方。

夏姑娘再反驳。“职责所在,若不单单只是中暑那么简单,耽误了性命怎么办?”

“……”

看着两女要怼起来,陈牧拍了拍桌子,示意安静。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还是芷月一直没吭声的情况下。

陈牧扭头看着何甜甜笑道:“甜甜,现在你也知道是误会了,所以就原谅一次阿伟吧,以后这小子会注意的。”

“陈大人,我并非在意的只是这件事。”

何甜甜唇角露出浅浅苦笑。

陈牧皱眉。“不只是这件事,那又是什么?”

张阿伟也是露出了困惑之色。

何甜甜轻叹了口气,语调轻柔带着一丝无奈道:“我说阿伟哥是好人,其实他真的是好人。但他有个最大的坏处,便是不懂得拒绝。

来教坊司的时候,有些姐妹总喜欢捉弄他,做一些稍显暧昧的事情,阿伟哥也是摆出笑脸陪着。

在巡街的时候,其实有一些女子,无论是普通人家或是商户女子都对他有意,她们刻意寻求帮忙时,阿伟哥也是很好心的去帮。

当然,有些女子看重的是他背后的荣华富贵。而有些女子,也的确对阿伟哥有好感……”

听到这里,陈牧已经明白了两人的结症所在。

性格终究还是造就了疏远。

何甜甜知道张阿伟不会三心二意,也知道张阿伟只要去追一个人,必然只喜欢她一个。

可阿伟却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有些时候哪怕你问心无愧,也要学会主动避嫌,主动拒绝,考虑情人感受。

不能任何女人想要亲近你,你就得乖乖受着,一副老好人模样。

这对于情侣是极大的考验。

并非是何甜甜不愿信任和包容,她终归是正常女子,很难做到视而不见。

“所以阿伟哥是个好人,只是我们不适合。”

何甜甜语气涩然。

旁边的张阿伟则依旧一头雾水,还是没听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他也没三心二意啊,对方为什么总要多想。

“也怪我,没能早点提醒这小子。”

陈牧笑着说道。“不过何甜甜,现在我突然发现,你还是比较适合阿伟的。”

少女绷着杏眸,面露不解。

陈牧也没多说什么,拿出一张纸写了几行字递给张阿伟。

“以前一直没让甜甜离开教坊司,是因为我有其他的顾虑,现在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从今天开始,你的户籍将从教坊司划去,回归自由。”

“自由?”何甜甜愣在了原地。

陈牧说道:“你就住在阿伟的院内吧,帮忙收拾家务,以后若想离开随你。”

“可是……”

“相信我,你们会过上好日子的。”陈牧轻轻拍了拍少女肩膀。

……

离开教坊司,陈牧打了个哈欠,望着夜空里已经悬起的明月,疲惫道:“真是够累的。”

“夫君,我感觉何甜甜跟阿伟其实不适合啊。”

白纤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张阿伟的性格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么下去,双方反而会积累更大的矛盾。”

夏姑娘难得同意这个观点:“没错,你这是硬点鸳鸯谱了。”

“女人呐,目光短浅。”

陈牧摇了摇手指,摆出一副自负的模样。“何甜甜这女人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再加上年纪还小,不适合做正房。她适合做小妾,做二房。”

听到夫君这番言论,旁边云芷月一脸怪异。“你该不会想着给阿伟再找一个媳妇吧。”

“啪!”

一记响指从男人指肚发出。

陈牧露出笑容,“正解,我现在才发现,张阿伟这家伙不适合有一个老婆,得找两个。

一个像何甜甜这种小家碧玉的,给予阿伟爱情的滋润。

另一个则要找一个年纪稍大,性格泼辣暴脾气,但又识大体,既能管得了家,又能拿捏阿伟的女人。”

陈牧的话语令在场三女表情怪异。

白纤羽撇嘴不满道:“你别把阿伟这孩子给带坏了,他可不像你那么花心。”

“就是,孟姐姐若是知道你给阿伟找两个媳妇,她还不气坏。”

云芷月同样觉得不靠谱。

陈牧笑道:“等着看吧,阿伟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了,谁让我这个做爹的能力大呢。”

“班头!”

这时,张阿伟从后面追了上来。

小伙儿红光满面,跑到陈牧面前气喘吁吁道:“班头,我已经把事情办理好了,准备带甜甜回去,这次多亏了班头你。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甜甜的。”

“好好对待是肯定的,但千万别随便跟别的女人接触太近,懂吗?”

陈牧耐心告诫对方。“换位思考,如果甜甜经常与别的男人亲近,你心里就没想法?做好人没错,但要有脑子,学会顾忌别人感受。”

“知道了班头,我以后注意。”张阿伟认真点头。

但陈牧也没指望他真的记住,随口问道:“对了,你背的那姑娘是附近的吗?”

“我也不知道,看着很面生。”

张阿伟摇了摇头,回忆道。“当时她靠在墙上看起来很虚弱,我看着像是中暑,便带到医馆里。”

“后来呢?”

“后来我就离开了啊。”

“她没说自己是哪里人?也没让你去找她家人?”陈牧剑眉凝起,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张阿伟摇头。“她只是说了声谢谢。”

陈牧想了想问道:“你把她送到哪个医馆了?”

张阿伟道:“南街的童氏医馆。”

……

半小时后,陈牧一行人来到了张阿伟所说的医馆门前。

这是一家老旧医馆。

走近时能明显闻到药材从门缝中渗出的残余味道。

房顶上,一只黑猫安详蜷缩着。

云芷月清丽的秀目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子,轻声说道:“这么晚了,郎中肯定睡下了。”

“睡下了也得叫起来。”陈牧示意敲门。

夏姑娘见白纤羽与男人的距离拉开,于是趁机将娇躯挤过去,凑到陈牧身边,一脸好奇。“一个女人而已,你是不是过于警惕了。”

白纤羽看了她一眼,并没理会。

感受着肩膀处女人胸脯传来的压迫,陈牧微微一笑:“反正又不损失什么,多查查没错。”

“邦邦邦……”

门扉被大力敲响,但屋内并没有人回应。

“没人?”

夏姑娘神情狐疑。“莫非去别的地方治病了?”

陈牧则盯着紧闭的窗户,幽然的眸子就像是房顶上猫的眼睛,似是穿透了窗户,看着屋内。

砰!

白纤羽灵力涌出,将门硬生生破开。

一股血腥味随之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