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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柠就明白徐子扬所谓的他洗碗是什么意思了……一台崭新的洗碗机摆在她面前,她想不明白都难。

薛柠扶额,最后只能认命,随他折腾去。

徐子扬就这样侵入了薛柠的生活,想来这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但薛柠并不反感。尽管徐子扬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一如当年,但脾气还算好,很温和,虽然偶尔发呆,不过薛柠完全可以把那当做卖萌。

而且薛柠独来独往太久了,有人陪确实比较有意思,何况对方长得不差,又是老同学,尽管只是个吃货……

周五时,薛柠加班,这一加班就加到很晚,外面还下起了雨。

薛柠撑着伞走在雨中,给徐子扬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就要回去了。

许久,薛柠才收到徐子扬的信息,表示知道了,尽管只是一条信息,薛柠还是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不满,看着像是生气了

薛柠皱眉。

徐子扬没生气,他就是有点焦躁,干什么都没心情。无奈,魂不守舍的徐子扬打算出去接薛柠,他们的小区离车站大概有五百米,徐子扬走出去挺远才反应过来外面下着雨,他也懒得回去拿伞了,便一直走向车站,远远地看到薛柠下了车,撑开伞,徐子扬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薛柠看到徐子扬来找她,感动之余也有点无语,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好歹打把伞呗……

第二天是周六,徐子扬没有来找薛柠吃早饭,薛柠表示很惊讶,到了中午,他依然没来,薛柠简直受到了惊吓。作为一只吃货,他错过什么也不会错过吃饭吧?何况他就算不来吃,也该打个招呼才对。这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薛柠这里放着徐子扬的备用钥匙,于是她悄悄地来到徐子扬家,客厅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有小时工定期打扫。薛柠推了推卧室的门,没锁。她走进去,看到徐子扬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脸红得不正常,像是在发烧。

薛柠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想到昨天这厮就这么淋着雨去找她,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赶忙想先去弄块毛巾给他降降温。谁知道一转身,赫然看到桌上一只骷髅!

薛柠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倒在床上,压住了床上的徐子扬。

徐子扬被她惊醒,迷迷糊糊地有个人一直往他怀里钻,他下意识地抱住她,睁开眼,看到是薛柠。

被薛柠主动投怀送抱,徐子扬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梦,只抱得更紧了一些,一边轻轻拍她的后背,哄她道:“不怕,没事儿。”

“鬼……鬼!”薛柠指着骷髅,颤着嗓子。这种东西就是她的死穴,她薛柠不怕蟑螂不怕流氓,就是怕鬼。

徐子扬干脆利落地抓起骷髅扔出窗外,然后走回床前,将薛柠拉入怀里抱紧,柔声说道“没有鬼了,乖。”

薛柠这才安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点过于激烈。她虽然怕这类东西,但也不至于吓成那样,重点是太突然了,本来她的神经就是紧绷的,一回头,突然看到那么个东西,谁都会激动吧!

可是真的感觉好丢人呀!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薛柠胡思乱想着,突然被脸上一阵温软的触感打断。

徐子扬正低着头,认真地吻着她的泪水。

4.

徐子扬一觉醒来,看到他那只骷髅闹钟不见了,就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他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那一幕,想着想着就豁然开朗了。

他喜欢薛柠。

具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不清楚,也许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了。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那种烦躁和不踏实感从何而来,但是和薛柠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心情愉悦,现在看来原因不言而喻。

正胡思乱想着,薛柠推门进来,“你醒啦?”

徐子扬立即换了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那个,我今天……”

“你今天烧糊涂了,”薛柠把体温计递给他,“来,量量体温。”

看到薛柠轻轻松松把事情一语带过,徐子扬有点泄气,老老实实地接过体温计:“今天,谢谢你。”

“没什么,大家都是同学。”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薛柠总感觉徐子扬听到这句话之后精神更不济了。

徐子扬等温度计的时候,薛柠接了个电话出去了,过了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徐子扬假装看温度计,偷偷地瞟她,“你怎么了?”

薛柠无奈地望着天花板,答道:“领导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还特别急,明天就要去约会。”

“……”徐子扬很暴躁。这年头的领导都要兼职做红娘吗!这么体贴的领导怎么不去死!

啪!小小的温度计在徐子扬的盛怒下不堪重负,折腰了。

薛柠吓了一跳,眼看着徐子扬青筋暴起,目光凶狠,典型的中邪症状!

这时,徐子扬突然安静下来,冲着薛柠微微一笑:“没事,我替你高兴。”

薛柠:“……”

发了会儿疯,徐子扬终于消停下来,睡了过去。

薛柠小心地把温度计的尸体收拾掉,怕徐子扬手上沾了水银,又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手。薛柠一边做着这些一边骂自己没出息,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宫女在伺候皇帝,哼!

等到薛柠离开房间,徐子扬静静地睁开了眼睛。他把被薛柠擦过的那只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接着陷入沉思。

当天晚上,薛柠收到了徐子扬的“礼物”,理由是希望她约会成功。

薛柠很不自在,等到打开那礼物时,顿时就迷茫了。

“这是什么?”薛柠把里面的东西拎出来,这是一大块造型奇特的黑布,上面刺着金色的亮闪闪的图案,花纹繁复,看起来华贵非常,“窗帘?桌布?”

徐子扬摸着下巴,淡定地笑,“衣服。”

他昨天晚上千辛万苦地淘换了这么件东西,勒令对方必须在今天上午送来。估计那店长也知道找这么个倒霉冤大头不容易,所以殷勤得令人发指,上午九点钟就来敲门了。

薛柠拎着那东西来回比划了半天,“这东西……真能穿?嘿,还是名牌呢,这个……衣服,花了你多少钱?”

徐子扬:“这是我的一番心意,提什么钱。”

薛柠也不想提钱,可是那大大的商标摆在那,一看就知道不便宜,总不能让徐子扬为了她的一场莫名其妙的约会破费吧,况且她又不是和他约会……

薛柠挠了挠头:“快说,到底多少钱。”

“一万八千八百八。”

薛柠:“……”

“这些都是真的金线,”徐子扬指着那衣服上的图案,真诚地看着薛柠,“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薛柠:“……”

小心问他:“这个,这个这个……能退货吗?”

徐子扬:“不能。”

薛柠:“……”

看徐子扬脸色不对,薛柠妥协了:“好了好了,我穿,我穿还不行吗……”

要穿件一万八的桌布去约会,这种事情光想想就感觉压力好大。

可是她还不能拒绝,这人虽然看着脑子不正常,但也是好心好意地买给她东西,虽然他的品味比他的脑子还不正常。

看到薛柠屈服,徐子扬心满意足地走了。

她穿这件衣服出门,估计能吸引到的也就只有精神科医生了。

当然,问题只是暂时解决了,所谓斩草一定要除根,根本问题是什么?

她那红娘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