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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能想到,联合国居然真的认了!

看着李江张罗着要去祭祖,给老爹大哥烧香,李源也没拦着。

这件事,是他能为兰国做的为数不多的大事之一了。

对李家来说,这次互联网泡沫破灭只是捞了数目惊人的一大笔财富,可对洛克菲勒和摩根家族而言,却是两个老钱家族,将触角彻底深入到互联网,并且掌控这个拥有改天换日之能的新兴行业的最佳时机。

无论承认不承认,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早已不复第一代时的权倾天下了。

从罗斯福时代,就开始不断敲打、打压这些几乎垄断了全美石油、钢铁、金融的巨无霸家族。

无论是白房子还是新钱势力,都绝不甘心做那几家手中的玩物,所以才有了纳斯达克的建立。

道指完全是那几家的自留地,狂欢所。

可惜,这一次还是让俩家抓到了机会……

两家都不是小气的人,回报也是相当的可观:兰国,正名了。

从此以后,兰国就是国际公认的国家,享有国际法的保护,有了大义!

对于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而言,一个小小的岛子,虽然有那么点石油天然气资源,但到处是沼泽和雨林,想种地都要先把沼泽里的水排空,建立一个粗陋的国家,毫无威胁可言。

就算有威胁,对他们两个家族而言也无足轻重。

况且,等李源死后,自然一切都不是事了……

拿这个当人情来回报,十分划算。

是划算。

李源笑的有些安静,陪母亲继续看电视剧:《春光灿烂猪八戒》……

……

应该说,两千年的确是一个分界点。

两千年前,或多或少,在边边角角的地方,还是能看到一些赤红色的影子。

但两千年后,或许是因为七零后成了主力军,八零后也逐渐长大,在他们的身上基本看不出红色的痕迹了……

至于九零后的孩子,对于那个火红年代,就更遥远了……

李源推着李母,在京城的大小胡同里逛着,寻找一些当年的印记。

他对京城胡同文化有很深的了解,讲述着关于胡同的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

“老幺,你可真有学问。”

从花园胡同出来,李母听的意犹未尽,夸赞自己的儿子。

李源从推车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保温壶,给母亲倒了杯蜂蜜水,又拿了些点心,让老太太吃了。

过路的老大妈看的眼热,大声夸赞道:“老姐姐,您养了个好孙子!”

李源哈哈笑,李母也笑,不过并没有解释,只是笑着道:“孩子是好。”

两个老太太闲聊起来,李源在一旁一点也不急,还拿出了些水果点心招待。

嘿,有这嚼头那老大妈更来劲儿了,一直唠到太阳下山,吃了个顶肚饱,才急着往家回去做饭,后悔贪嘴……不,后悔光顾着聊天了,饿着孙子可了不得。

不过还算记得招呼李母:“老姐姐,这个点儿公交车都没了,您家住朝阳门那边,可有些远呢,快让你孙子推您家去吧。实在不行,招个夏利来拉你。”

李母点头笑眯眯道:“好。”

李源也给老大妈招招手告辞,推着出了胡同口,这老大妈走到大杂院门口,又不放心出来看了眼,就看到李源正搀扶李母坐上一辆……她不认识,但知道一定是好车的轿车里,李源又笑着挥了挥手后,乘车离去。

老大妈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都是老太婆,这差别也忒大了,这老太太莫非有通天纹……

……

“大雪,你可算做了件对事!”

古京,一座豪华庄园内,偌大的泳池边摆放着一排遮阳伞和躺椅,李家几位老太太躺在上面,一个个惬意的不得了。聂雨闭着眼享受着微风,乐呵呵的说道。

秦大雪不领情,不满道:“休息时不谈工作。”

娄秀不怕她,感慨道:“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小六是个工作狂不说,九儿做起事来更是没黑没白。好几回我睡前看一眼她在工作,早上起来给她送早餐,她还在工作。唉,都随她娘。”

一旁娄晓娥乐道:“不还有小八么?”

娄秀没好气道:“你以为小八好多少?画起画来跟魔怔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阿梅不在跟前端茶倒水按时喂饭的伺候着,他连吃饭喝水都能忘。”

秦大雪不客气道:“那还是没真渴!那个阿梅把小八照顾的太过了,当儿子在养。”

娄秀笑道:“你得了吧你!”

秦大雪忙补救道:“我是说像你这样的妈,不是我这样的。”

大家大笑。

娄秀笑道:“小八就需要这样的,打小迷糊。幸好画画有天赋,不然我都要愁死了,养出了一个小傻子,都没法给你交代。”

秦大雪笑道:“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天性如此。”

娄晓娥道:“最疼小八的还是卫红,因为雪芳姐拾掇了小八几次,卫红姐都很不高兴了。”

秦大雪懒洋洋道:“行了别说了,我知道,都比我这个亲妈强。”

娄晓娥、娄秀、聂雨三人一起连连点头。

高卫红的母亲身体不好,她留在京城照顾。

说笑间,见赵雅芷端了一盘水果过来,娄晓娥问道:“阿芷,慰问演唱会举办的怎么样?”

赵雅芷笑道:“很顺利,很受欢迎。阿梅、莱斯利他们也很喜欢这里,都已经在这边买了地。不过妈妈,这里为什么不兴建豪宅呢?很赚的。”

娄晓娥笑道:“你爸爸说,还不到时候,要闷声发大财。再者,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搞大建设,工人们好多都在住高脚屋,现在不好有太多豪宅。”

秦大雪呵呵笑道:“对,发扬勤劳朴素精神。皇孙们都在沼泽边开着拖拉机犁渠沟,拿铁锹挖烂泥,皇孙女们带人烧水送茶,现在全国都在贯彻劳动最光荣。”

说到皇孙聂雨就笑:“还皇孙呢!小睿跟我诉苦说,爷爷带他和小智出去,刚开始还好,结果半道爷爷不想走了,就削柱子坐了个抬轿,让他和小智抬着走,脚都起血泡了。小智也哭的跟泪人一样,哈,哈哈,说,哈哈哈哈,说他问过七姑姑了,当年爷爷带七姑姑出去玩儿的时候,都是把她背在肩膀上的。四叔、五叔他们也被爷爷照顾的很好……”

尽管之前已经知道了,可听聂雨这么一说,一群老娘们又发出恐怖的大笑声来。

笑罢,娄晓娥擦了擦眼角,道:“看来老家那边出的那些事,对源子还是有不小的触动。大雪,到底怎么回事啊?”

秦大雪叹息一声道:“你说的对,源子这么做,应该确实是受到了那边的影响。他当年就看顾到老十九,所以前面这十九个,不敢说人中龙凤,但也都不差。连李梅她们,现在也都是厅局级了,工作做的很出色。可是后面那几个……”

娄秀皱眉道:“有公公和大伯在,他们都不溺爱孩子的人,怎么会这样?”

秦大雪摇头道:“哪需要溺爱……李坝他们如果是在正常家庭成长,多半也不会出这种事。可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满堂高官不说,亲叔叔还富可敌国,心性又没经过源子打磨,哪能安定得下来?他们只看到源子把一个个大投资撒向他们的哥哥们,让他们升官发财,风光得意。再看看他们,本就端着身份,不会为人处世,又因为要不来投资,被领导和同事嫌弃敲打,我又在上面镇着,不许他们走歪门邪道。时间久了,心性扭曲,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娄晓娥吃惊道:“你早先怎么没发现?”

秦大雪失语了片刻,才缓缓道:“的确是我的失误,早些只想着看住他们,别乱来,没有尽到教化的责任……唉,怪不得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怎么想接了,他在怪我。也应该怪我……”

“去去去去!”

娄晓娥见秦大雪满脸失落,没好气道:“什么话!李坝他们都三十多了,还要当保姆一样照顾着么?再说我们难道没帮衬他们?从改开开始,我们月月打钱,一开始一年两万,那会儿大陆万元户才几个?到现在,一年都打二十万了,怎么生活不够啊?孩子孩子也管着,教育教育也帮衬着。还帮出怨恨来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小雨,家族基金会上那几个除名了没有?”

聂雨点头道:“肯定除名啊。家规里写的明白的很,不止他们除名,他们的老婆孩子全部踢出去了。王府和大陆各酒店、公司、工厂的特别名单里,也不会再有他们随便进出参观的资格。”

娄秀不忍道:“孩子也怪罪啊……”

娄晓娥摇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错的代价太轻,只会让后面的越来越肆无忌惮。再说,我们不给,他们还有爷爷奶奶。”

聂雨小声道:“三嫂、六嫂她们会不会有意见?”

娄晓娥笑了笑道:“咱们家能这么兴旺,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家和万事兴。她们就算有意见,也会埋在心里,不会闹什么幺蛾子,放心吧。”

这点秦大雪倒是同意,轻声道:“是没事,各家都有大的,都懂事。”

聂雨小声对她道:“你也别太难过,源子就算生气,也是因为大哥的葬礼你没来……你怎么回事嘛。”

娄晓娥道:“好了!都过去的事了……”然后小声给秦大雪道:“没事,有九儿在,他早晚会放下。”

秦大雪也不是矫情的人,自嘲了句“母凭女贵”后,也小声道:“我现在就怕老太太……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真麻烦了。”

那可不是一个妈,李母身上背着两个妈呢。

李池讲的那个故事,不能全当真,但也不能全不当回事……

娄晓娥笑道:“放心!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着呢,不信你问九儿。回头找个机会,再缓和缓和就好了。”

秦大雪喝了杯果汁,抿了抿嘴角,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道:“也好,他哄了我们大半辈子,剩下这点时间,也该我们哄哄他了。”

……

港岛,中环。

大唐大厦。

总裁办公室内,李幸目光森然的看着赖兮兮的坐在那不言语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旁边坐着娄志泽。

然而这位新科汇丰大班,港岛财神爷,整个亚洲乃至世界金融界公认的顶级操盘手,刚刚才从纳斯达克卷回一笔天文数字的大功臣,此刻却鼻青脸肿的。

中年男人叫娄家毫,是娄志泽的亲弟弟,只是和温良恭谦让的娄志泽不同,这个狗东西被他妈刘琴娇惯出一身臭毛病,吃喝嫖赌抽,除了大烟不敢碰外,其他的没一样不下手的。

娄志泽生性淡泊,不将钱看的太重,当年跟着姑父李源赚的第一笔钱,就被他爸爸拿去炒股,全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