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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收场了。

突然来一下千载难逢的机会,却又失去了,殷吉真一颗心被搞的惆怅了,不由羡慕庾庆的出身背景。

一些传闻他也听闻了,用屁股也能想到是其父原来的旧僚关系网在起扶持作用。

偏偏还谁都不好说什么,“阿士衡”自己的实力摆在那,四科满分的会元,百年难得一见,顺势而为予以重用并不为过,只怕新科状元都没胆气在“阿士衡”面前说自己更好。

两人就此被人给带开,领往各自去处。

带领庾庆的一路提醒今后在中丞大人身边要做些什么,写点东西之类的不可避免,还有收拾公文,或转达、送发,再兼一些迎来送往什么的。

当然,中丞大人身边也不止庾庆一人,还有其他级别更高的存在,各自处理的事情程度也不同。

又提醒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什么的,让他以后不懂的就来问。

就这么随便一听,庾庆听到果然要写东西,头就大了。

御史台楼阁内几经转折,领路人将庾庆送达了御史中丞处理公务的场所。

“大人,阿士衡带到。”领路人通禀了一声。

案前批阅东西的裴青城抬了抬眼,嗯了声而已,便继续忙自己的。

领路者退下之际,无声示意庾庆原地等着。

庾庆悄悄打量室内陈设,发现这里屋和外屋相连的空间比自己住的东院的房子都大。

批阅完手上的一份公文,裴青城搁笔了,抬眼望,和庾庆的目光对上了。

庾庆赶紧行礼,“拜见大人。”

裴青城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开口便直接问道:“看过你参试填写的家情,短短十几年而已,你父母家人为何都过世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庾庆想了想,也没隐瞒太多,“父亲是去年过世的,其他家人在当年离京的时候就遭遇了一场截杀……”把自己知道的大概情况讲了讲,什么能说,什么该遮掩自是有度。

听到阿家离京时就差点被灭门,侥幸逃脱的阿节璋也落了个终身残疾而逝,裴青城放在案上的双拳紧握,双目欲裂般,气息沉重来回,听完后沉声问道:“凶手是什么人?”

庾庆观察着他的反应,也不知对方情绪变化是真还是假,摇头道:“不知道,父亲有尝试去查,结果发现相关线索不是被灭口就是被人掐断了,不知幕后主谋是谁。”

裴青城沉默了一阵,方徐徐道:“难怪了,难怪遭遇如此浩劫后你父亲也不跟我们联系,根本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谁,因为谁都有可能。难怪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父亲下落!”

庾庆听这意思,这位和阿士衡的父亲是一伙的。

当然,也就是听听,如对方自己说的,任何与阿节璋有关联的人,都可能是当年的幕后真凶。

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后,裴青城叹道:“这事会有人去查的,我不信真相能永远被隐藏,迟早会给你家一个交代,你眼前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需知现在有不少人在盯着你。该做什么,都有人向你交代了吧?”

庾庆:“说了,只是下官愚昧,恐怕做不好。”

裴青城:“慢慢来吧,没谁一开始就什么都懂,不懂就问,会有人教你,不要盲目乱来就行。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直接来找我。对了,眼前,倒是有件事适合你做,也非你莫属。”

庾庆心凉凉的,也不问什么事,就直接推却道:“下官年轻懵懂,能力有限,容下官再学习一二。”

裴青城站了起来,笑道:“这个不用你学,大家怕都要向你讨教才是。”

庾庆顿感不妙,“什么?”

裴青城绕出长案,负手走来:“你日子过糊涂了吗?没看到京城各处都在提前清理做各种准备吗?再过半个月,就是我锦国开创六百年的大庆!”

庾庆对这事还真没上过心,心惊肉跳道:“与下官何干?”

裴青城愣是被他说傻了眼,上下打量他一下,“你小子想什么呢?如此大庆,朝廷各部焉能不献礼?各部总不能献金银珠宝吧?献上优美辞赋自然为上佳!”

庾庆义正词严道:“当请德高望重之辈赋词!”

裴青城摆手,“这事你没什么好推脱的,要的是上好的辞赋,和德高望重无关。各部献礼,我御史台自然不能有缺。这是锦国六百年大庆,天下各方势力都会来贺,包括妖界的,你今日游街注意观察的话应该能看到,已经有不少妖界的人物提前赶到了。

所以各部的辞赋是要当着天下各方势力的面献贺的,我免不了也要捧着御史台的辞赋站出来大声诵读以贺,辞赋草率了不免让天下各方笑话,事关国体,所以这次要格外慎重。之前与属僚相商,我等还正纠结托付于谁来代笔合适,谁想突然冒出个你来,大家公认的人选立马有着落了。

你的底子明摆着的,天赋这东西有时候是真没法比,你乃天纵之资,这次非你莫属。

不但是代笔御史台的辞赋,值锦国六百年大庆之际,出现了一个四科满分的会元,你已是名扬天下。大庆当天,各方来客又岂能不见识见识你的才华?各方必会有人点名喊你出来献场,指题让你作诗助兴之类的怕是不可避免,你须提前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