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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庾庆显然不这样认为,看到对方的打扮后,发现不错,还挺好看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眼中透露出了明显的欣赏意味,似乎也坚定了自己的审美眼光。

来者怀里还抱着一只三弦琴,跟他的衣裳一样朴素,拨着随性的调子,一路“当当当”的自娱自乐而来,那叫一个天地悠悠不慌不忙的样子。

琴声停了,马也勒停了,吴和运也到了跟前拱手道:“在下裂谷山庄三庄主吴和运,敢问来者可是蓝宝湖的宁先生?”

宁朝乙点头,“是我,你们这是……”说着也跳下了马。

吴和运回头看了大家一眼,笑道:“自然迎接宁先生。”

宁朝乙满脸意外,“你们知道我要来?”

朱夫人道:“途中看到了先生,先生的形态与传言中相似,故而斗胆猜测是先生。”

“哦。”宁朝乙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继而又对吴和运道:“三庄主,我一人独自游荡,听闻裂谷山庄有各种葡萄美酒,嘴馋,嗅着酒香就顺道拐了个弯过来了,不知贵庄的美酒能否散卖,多了我也买不起。”

吴和运笑道:“宁先生能来,裂谷山庄蓬荜生辉,来者是客,自然有美酒招待。先生走时,如果觉得味道还行,不妨顺便带上一些,不收钱。”

“那怎么行,一码归一码,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抱着琴的宁朝乙摇头表示不妥。

“好,就按先生说的办。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里面去歇脚,有什么话回头慢慢说。”

吴和运热情邀请。

宁朝乙鼻翼动了动,看向了差不多熄灭的火堆,“这味道……在烧死人不成?”

“唉,兴许大家也听说过裂谷山庄的事,常有妖怪来袭扰,昨夜又出现了……”

吴和运唉声叹气着,将少年被妖怪杀害的事又说了遍,为何火化的理由,也和告知庾庆等人的一样,没多说什么,解释了一下便再次请来客们一起去歇脚。

一群人就此离去,庾庆等人逗留原地目送,新来的客人他们也不认识,不好硬挤过去凑热闹是一回事,关键也不想到处混脸熟,巴不得此行能记住他们的人越少越好。

“裂谷山庄时常会有这么多客人来吗?”庾庆嘀咕自语了一句。

这个问题,在场几位还真不清楚。

南竹道:“看样子都是有名号的人,我去打探一下。”扔下话就厚着脸皮追在那些人后面去了。

看了看收集骨灰的现场,庾庆慢慢扭头看向了村庄内,看向了村内不时跑来跑去嬉戏玩耍的小孩,最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带着乔且儿和牧傲铁回去了。

三人回到各自房间后,庾庆站在了阳台上,望向了那片浩瀚的葡萄田地,精神恍惚状。

屋内的乔且儿静静坐在一张椅子上,似乎也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什么。

走神了许久,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令庾庆回过神来,走回屋内时,乔且儿已经打开了房门,门外是南竹。

南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进了房内,快步走到了庾庆跟前点头道:“那些人的来历都打听到了,来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

“稀奇古怪?”庾庆不解,明明看起来也挺正常的,“什么意思?”

南竹反问:“蓝宝湖的宁朝乙,咱们都听说过,荣华富贵不要,杀师灭门,跑去湖边放牧,难道不古怪吗?前面来的那两拨人更古怪,那三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就那个什么花满楼的三枝花,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是女儿的女儿的关系。”

庾庆愣是没听明白,“女儿的女儿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南竹换了个说法:“女儿,母亲,外婆,这下懂了吧?三人是一家人,这就是她们的辈分,三代人看不出来吧?那个看着年纪最小,就是穿的花里胡哨最暴露的那个,名叫娄玉淑,你能看出那个竟然是辈分最大的外婆?知不知道她年纪多大,好像差不多快一百岁了。”

“……”庾庆确实有点听懵了,想了想那三个女人的画面,确实有点不敢想象。

“辈分居于中间的就是那个身穿黑衣戴朵小白花的,名叫陆星云。然后那个浅绿裙裳的才是辈分最小的,名叫沈倾城。除了她们自己,估计没人知道这两个女人的父亲是谁。这祖孙三代的发财路数可谓一代传一代,那真正是做娘的教的好,都是靠引诱男人来发财的。

姓朱的夫妇,也挺有意思的,男的名叫朱宽镇,女的名叫聂品兰,绰号‘贼鸳鸯’。

说两人小时候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后来因为世道离乱,两人分开了,都各自有了家,各自嫁娶。后来两人再相逢后,聂品兰竟然杀了自己的丈夫,又杀了朱宽镇的老婆,然后两人又结合在了一起继续青梅竹马的缘分,有了这么场事后,才被人称呼为‘贼鸳鸯’。两人确实是酿酒的,搜罗各种灵草之类的,以酿制灵酒为营生。”

听完讲述后,庾庆和乔且儿都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突然来了一帮这样的人。

好一会儿后,庾庆才冒出一声唏嘘,“确实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都是些正常人里面看不到的。这些个奇葩,怎么会凑在一块出现,还都是为了酒来的,不会是一伙的吧?”

南竹呵呵道:“都是这么有个性的人,谁能有那么大能耐把他们给捏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