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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仰天大笑,笑的好不痛快的模样,一副即将得偿所愿的痛快模样。

没喊出庾庆探花郎的名字,是因为知道庾庆用了化名,不宜公开,如同他自己用了化名不敢公开一样,一旦公开,比武的时候对方顾虑你的身份,怕是不敢下重手出全力,那比试就失去了真实性。

他也是不久前跑到了丁寅区找庾庆时知道的,同时也发现庾庆等人已经退赛离开了,获悉刚走不久,当即又一路疾驰追来,终于在庾庆等人出山前给拦下来了。

银山河纯粹是没办法才跟了过来的。

两人能有坐骑在昆灵山境内直接乱跑,自然是因为自身的身份。

庾庆却瞅向了银山河,并慢慢钻出了马车站在了车辕上,一脸阴沉地质问银山河,“你什么意思?说话不算话吗?”

银山河无动于衷,波澜不惊,就好像是从未许诺过什么一般,只偏头示意了一下,“借一步说话!”

这次轮到龙行云不爽了,偏头问:“银叔,什么意思?”

银山河不理他,一个闪身而起,飞落在了一旁的山林中。

庾庆亦从车辕上飞身而去,南竹和牧傲铁立马钻出了马车盯着,谨防有变,做好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山林中,两条人影一前一后落在了相近的位置面对,庾庆再次质问:“你向我保证过,一年内不让他出赤兰阁的,这才过了几个月,这就是你的承诺?”

银山河:“是我食言了,但也不全是我的责任,主要问题在你自己身上。”

庾庆瞪眼,怒极反笑,“你还真能倒打一耙,你自己没管住人,反倒怪上了我,这就是赤兰阁的威风吗?”

银山河态度平静,“你也不想想你当初都对他说了些什么,你嘴上不留情,把他给刺激过头了,他真的听了你的,打探了一下外界对他的评价,果真听到了不少的负面评价,砸了家里不少的东西。

恰好,朝阳大会即将召开,他决定不依靠任何人,前来与天下英杰一较高下,他想亲自证明自己的实力,想用实力让天下人闭嘴。对此,阁主认为不是坏事,也愿意让他来见识一下,我劝也没用,阁主的意思,我能怎么办?

何况压根就不是冲你来的,也没想到你得罪了那些人还敢跑来参加朝阳大会。他也是昨天听到有人说在这边看到了你,说长的像那位大名鼎鼎的探花郎,他对你的反应挺大,于是今天就跑来打探了,一听你们一伙的体貌,立马追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你们。”

事情原委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语气和态度也摆在那,不屑于对庾庆说谎,没有任何推卸责任的意思,但也仅此而已,就是给个交代,没打算做任何道歉。

庾庆却是哑口无言了,做梦也没想到龙行云能来这里居然是因为受了他的刺激,一时竟无言以对。

偏偏他又不能把银山河给怎样,不敢骂过头了,也不敢动手教训人家,只能咬牙道:“他跑来堵我到底几个意思?”

银山河:“不知道,他急着赶来追你,没说。一年的期限未过,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拦不住他来参会,但能拦住他对你出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说完就一个闪身飞出山林,又回到了马背。

这话算是私下交了个底,顿令庾庆放心不少,否则真要动起手来的话,龙行云有银山河做帮手,他们几个加一块也不是对手。

于是他也飞身返回了,直接落在了车厢顶上,居高临下问龙行云,“程兄,你跑来拦我是几个意思?”

龙行云正在问银山河刚才回避他说了些什么,闻言回头,冷笑道:“你跑什么,怕了我不成?”

庾庆当即拱了拱手,“是的,我确实怕了你,求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此话一出,龙行云当场愣住了,有点傻眼,没想到对方直接就认怂了,这让他有些转不过弯来。

自从上次冥海的事件后,他不知多少次在噩梦里被庾庆那恶毒的嘴脸给惊醒了,好像几辈子的耳光都在那次给受完了,真的是屡次在梦中气得瑟瑟发抖。

那么一个凶神恶煞般的人物,突然就弱的跟个孙子一样,让他好不习惯,甚至感觉憋屈。

驾车的车夫见状不对,但看到来客马脖子上的铃铛也知道是昆灵山的贵客,一般的外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随意在昆灵山内跑来跑去,但还是提醒道:“这里是昆灵山,由不得谁想拦路就拦路,有什么事你们出了昆灵山慢慢解决。”

正无处发泄的龙行云当即破口大骂,“昆灵山算个屁,你们掌门见了老子也要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不想死就给我滚一边去!”

见对方辱及宗门,车夫顿怒,虽不敢放肆,却也不能坐视,正要义正词严驳斥,银山河却出手了,扔出了一块令牌,“小兄弟行个方便,暂且回避一下,不要与他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回头我自会给贵派一个交代,不会让你难做!”

车夫下意识接了令牌,翻看之下认出是宗门的通行令牌,而且是级别很高的那种,这确实是给贵客行方便用的,加之对方的话很客气,遂忍气吞声的走过去,双手将令牌奉还了,然后真的走开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