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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很多计划遭到否决,但是这次执委会会议给土着干部确定了地位和报酬却让他很高兴――大量的社会改革要依靠土着干部去实施,他一直坚信,建立新社会的关键是要依靠“干部”,而且是大量的干部。

象大明的县衙门这样:官员几个人,靠一群贱民身份的“小吏”去治理,能把政务搞好才怪。马千瞩一贯是官僚体制非常的崇拜,他坚决认为,现代社会之所以能做到古代社会、传统社会所不能达到的强大的社会控制力、执行力,关键就是建立了庞大的官僚集团。

穿越集团想建立一个现代社会,不大量的培养自己的干部是不行的。

由于邬德已经去职,民政委员会这块已经直接落在他的手里。而土着干部的任用权正是在民政委员会干部处的管辖之下。这给他对整个临高进行民政体制改革更大的主动权。

马千瞩虽然失去了计委这个让他一度掌握穿越集团大权的位置,但是作为国务卿了,他名正言顺的成了穿越集团的“总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行动更为自由。通过国务会议,可以有效的施加自己的意志和理念到各部委,而不是靠着过去对资源的分配权来间接影响达成目的。

邬德移交给他的是一块初见成效的摊子,不过,许多事情还刚刚开头,还要着手继续推行下去。他寻思着,谁来当民政人民委员这个职务呢?

公开招聘?马千瞩不由得嗤之以鼻。干部不经过长期的培养和考察直接招聘岂不是件荒谬的事情。他正边吃面包边在心里排人事档案,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得撞开了。

独孤求婚就这么直闯进来,望都不望屋里的马千瞩,自顾自地往太师椅上一坐。

“这活没法干了,全冲着我来了,”他气鼓鼓地骂着,不是对着任何人,“我容易吗我,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嘛……”

马千瞩头都没抬,自顾自的仔细把面包撕开,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

“现在拿我当犯人用,还判决我‘罪名成立’!这是这么回事?!要我去当农技员!我才不干耙地捞大便的农民呢!”

马千瞩不发一言,喝了一口热茶,把身上洒落下来硬面包皮抖到了地上。拿起了桌子上刚刚出版的《临高时报.内部版》。

独孤求婚有点坐不住了,语气软了下来:“马大您倒是给我做个主啊,我这么做还不全是听您的……”

“我只叫你当好百仞城的哨兵,管好外面的治安,”马千瞩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没叫你带着警察队进城。”

“我不是怕暴徒要冲击执委会吗?”独孤求婚委屈的说,“你不知道那些日子多少人都在背后传你的坏话,我是怕暴徒想借机对你不利……”

“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流言蜚语?”马千瞩哼了一声,“你这么一来,倒把流言坐实了不少。”

“这个……这个……我不是有意的……”独孤求婚手足无措,“我没想到会被人利用,这个老奸巨猾的……”

“你还打算被判个造谣诬蔑的罪名么?”马千瞩劈头打断了他的话。

“那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独孤求婚不免有些气急败坏,“咱们可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啊。”

“我们521个人都是绑在一条船上的。”马前卒把另一个棋子移了过去,不急不慢,他把头转过来,“你老老实实的到吴南海那里禁闭一个月,写份深刻点的检查。老吴是个好人,会照顾你的。以后就到悠然看着面前的棋盘,嚼着黑面包,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这番咆哮。等他发泄完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求婚!要记住,永远别给自己划分派性,贴标签――这样会犯错误的。”

“好吧!我做的我自己承担!以后我自己干!”独孤求婚说完就冲了出去。

马千瞩木着脸,把棋盘收了起来。失去了独孤求婚是他的重大损失,但是这件事之后,自己若再不和他划清界限,就会成为自己政治生命的一个致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