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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按摩。”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历历在目,茯芍舒服得眯起眼来,“她的蛇毒也很甜,鳞片也很细腻,而且还会撒娇,像是一朵精致的小桃花。”

陌奚捏住茯芍的下颚,盯着她的眼,“你吃了她的毒?”

“对呀。”茯芍舔了舔嘴角,“水蜜桃一样。”

陌奚敛眸,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茯芍的下唇,像是在为她擦拭什么脏污。

他料到了茯芍会勾搭其他雄性,可没有料到,连雌蛇也需要提防。

觊觎茯芍的虫子们自然不必多说,他会处置,但对于茯芍,他是否太宽容了一些,以至于稍离开几日,她就肆无忌惮地投入它妖怀抱。

惩罚的念头刚一升起,一双温凉的柔荑便覆上了陌奚眼角。

陌奚一怔,就见茯芍侧身而坐,双手揉着他的眼尾,不怀好意地笑,“姐姐,你的毒腺也在这里么?”

酸胀感顿时直冲天灵,桃花眼眼尾泛出了薄红。

陌奚闭了闭眼,喉结微滚。

他握住茯芍的手,缓慢而绝情地摘下,喑哑地开口,“这也是她教给你的?”

茯芍嗯了一声,偏头去舔陌奚的嘴角,想让他张口,看看自己有没有揉出毒液来。

陌奚抿着唇,别过脸去。

“芍儿。”他叹息般道,“别这样。”

“别这样”这三个字死死扼住了丹樱的脖子,令她在心骨断裂、心脉破碎中痛不欲生了百年有余。

可茯芍并不知情,她只觉得说这话时的姐姐分外妩媚妖娆。

她缠着陌奚,尾巴勾绞着他,双臂揽着他的胸腹,下巴搁在陌奚的肩头,亮晶晶地凝视他泛红的脸颊。

“丹樱的毒虽然好吃,但不像姐姐那样,让我神魂颠倒。”

“姐姐……”她在他耳畔呵气,“给我嘛。”

茯芍不懂禁欲,她喜欢什么就要做什么,非要做到满足为止不可。

陌奚气息加重,他闭上眼,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和本能抗争上,再无暇分神思考如何惩罚这条花心的雌蛇。

视觉陷入黑暗,耳畔的呵气、空中隐秘的香甜便愈发鲜明。

他想起茯芍所说的画面。

这些他不在的日子里,丹樱是如何在密室中爱抚茯芍的身体、又是如何恬不知耻地用蛇毒讨得她的欢心。

那乳臭未干的丹毒如何与他相比?尝过了他的蛇毒,茯芍再也不可能看得上其他毒蛇。

只有他、只有他的毒才能让她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是了,这不是败给本能,是为了惩罚她,为了让她沉溺在自己的毒液中,饱受求而不得的痛苦。

他没有失控,他很清醒,这只是对茯芍惩罚而已。

陌奚霍然睁眸,翠瞳中闪过一丝猩红。

他回首盯向茯芍,在茯芍期待的目光中,涩然道,“真是…喜欢撒娇。”

语毕,修长的手指猛地扣住了茯芍的后脑,将她死死控在掌中。

下唇一麻,獠牙刺破了茯芍的唇瓣,还未来得及感受痛苦,甜蜜的蛇毒便涌入其中,麻痹了感官,带来顶级的快慰。

茯芍瞳孔微缩,很快便软在了陌奚怀里。

翦水秋瞳中再也装不下它影,只余陌奚。

直到獠牙拔出,她依旧双眸涣散,快乐得尾尖抽搐。

玉辇停下,回到了熟悉的院落。

茯芍尚未回神,无骨地依靠着陌奚,沉浸在余韵当中,懒洋洋地磨蹭陌奚的胸口,“姐姐,抱。”

陌奚勾唇,因丹樱而起的怒意稍稍散去。

也罢,起码她还分得清主次,知道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巢。

茯芍又回到了她的院子。

院中的气息改变了,她被陌奚放到床上时,张口询问:“晓音晓琴呢?她们是谁?”

茯芍口中的“她们”指的是两道陌生的气息。

陌奚将她放下,双手撑着她身侧的玉榻,将她拢在身下。

“晓音晓琴修为太浅,不方便照顾你。她们是我新找来的大妖。”

“大妖?”茯芍一愣,“她们……很贵吧?”

她还记得所有大妖都是贵族,贵族也可以当奴婢使唤么?

“是,很贵。所以芍儿不可以再单独离开了,你一天不使唤她们,我就要白出一天的钱。”

“姐姐,我也用不着奴仆。”茯芍说,“你把她们辞了吧,我以前也没有使唤丫头,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她自己都还要变成人脚才能上街呢,哪里配使唤贵族。

“芍儿,”陌奚弯眸,翠瞳里噙着笑,“经过这一回,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了。”

茯芍理亏。

“我是一时大意,”她小声狡辩,“我都已经绞断丹樱的肋骨了,她又扔出了张奇怪的符咒来,然后我才……”

她说不下去了,丧气道,“好吧,是我不小心。”

“乖。”冰冷的手压在了她的头上,带着同样冰凉的笑意,“安分些,别再让我担心。”

“那我要做什么呢?”茯芍在他的手掌下抬头,“我好不容易出韶山了,不想再待在房里独自修炼,那太闷了。”

“谁说是独自,”陌奚坐在了她身旁,覆上了茯芍的手背,“芍儿还有我。”

“姐姐不出去了么?”

“嗯,暂时告一段落。”

茯芍把尾巴收上了床榻,询问道,“我还不知道姐姐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呢。”

“没什么,都是些无聊的工作。”

“说说嘛。”茯芍期待道,“对姐姐来说是无聊,对我来说全都是新鲜事。”

陌奚眸光微移,“倒也不错。好吧,我捡有趣的部分给芍儿讲讲。”

茯芍连连点头,“嗯嗯。”

太阳西落,世间陷入黑暗。

死寂了数日的别苑终于又升起了憧憧灯火。

透光的窗纸照应出房内交缠的蛇影,巨影诡魅,惊人骇目,时不时又有悦耳的说笑传出。

“真的?那王后真的马上就说她爱蛇王了?”

“我听说狐狸对伴侣无比忠诚,原来不过如此。”

“好姐姐,下次再有祭祀,你也带我去看吧……”

那声音清灵动听,像是一股泉水注入了枯山,慢慢将这座死气沉沉的宅院滋养得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