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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体力悬殊,又在他的地盘,较量起来她胜算很小,双臂被禁锢着,想甩他一巴掌都拿不出去,像笼中鸟插翅难飞,只能做俎上鱼肉。

温凝在许京淮暖热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他又靠近,唇似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廓,炙热的呼吸洒向皮肤,温凝抖得更厉害,想要大声喊叫,许京淮淡淡开口,“怕什么?昨晚大胆的劲呢?”

昨晚发生什么她都记不清,酒后的事怎么能作数?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来,温凝眼睛湿润。

许京淮没想到小姑娘这么不经逗,松手要解释,温凝已退到一米外,羞愤地指着门口,“请你出去。”

见状,许京淮不敢再多言,退到门外等温凝换好衣服,送她回学校。

路上,温凝一言不发,许京淮开口也不答,沉默着到学校门口,打开车门飞速跑进校园,再见都没说一声。

进到校园,她第一时间去药店。

快过24小时,不知道效果会不会减半?

温凝握着药,忧心忡忡地走着,室友迎面走过也没瞧见。

“凝凝。”虞北棠大喊一声,温凝清醒过来,打了声招呼。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去哪?”虞北棠拉住她急切地说,“再联系不到人,我要报警了。”

“我......我......”昨夜发生的事太多,温凝不知从何讲起,也说不出口。

虞北棠瞧见温凝手里药,抬手往她额头摸了下,“感冒了?”

温凝把药藏在身后,“没。”

慌乱的眼神,躲闪的动作,又一夜没回,谈过恋爱的虞北棠马上懂了,“昨晚你和邹正在一起?”她拉着温凝走到一旁无人的小路里,“他没做措施?”

温凝心乱如麻,“我和邹正——”

虞北棠等不到温凝讲完话,就拿出手机要给邹正拨语音通话,“这个混蛋不做措施,还让你自己买药,等我骂死他。”

“别打电话,”温凝上前抢下北棠的手机,“我和邹正分手了。”

虞北棠更气,声不小地骂:“睡完就分,他还是个人?凝凝咱不能就这样算了。”

温凝轻捂住虞北棠的嘴,顾不上难以启齿,忙说:“和邹正没关,是分手后我伤心买醉,酒后和......许京淮。”

虞北棠怔了证,拿掉温凝的手,“送你项链那个人?”

温凝:“嗯。”

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复杂,虞北棠渐渐冷静,牵着温凝走到远处的长椅上坐下,翻开书包拿出瓶温凝常喝的牛奶递过去,“天塌了有我陪着你,不要怕。”

温凝喝了口北棠买的牛奶,全身暖暖的,无处诉说的惊恐忧虑一股脑对闺蜜讲了。

那个人是谁,虞北棠不在意,她只在意这行为给温凝带去的伤害,愤愤道:“许京淮那么老了,连个措施也不知道做?”

“可能也喝多了。”

“梁京州呢?他不知道保护朋友?”

“他比我还醉,估计现在都没清醒。”

虞北棠重重一叹,“酒后的事也没办法要说法。”她握紧温凝手背,“我有朋友认识许京淮大哥许明宇,他们家背景复杂没人敢惹,许明宇依仗这点,嚣张跋扈,玩得很花,女朋友多到数不过来。

哥哥这样,弟弟能好到哪去?

凝凝,以后离许京淮远点,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也惹不起。”

和许京淮一起聊天轻松自在,温凝愿意和他多聊几句,发生这样的意外,见面只会尴尬,她不打算再和许京淮见面。

到此为止,对谁都好。

“我知道。”温凝反手握住虞北棠,谢意尽在不言间。

这件事,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邹正那么急,我没同意,结果分手当天就跟了陌生男人,真是轻贱。”

“乱说什么?”虞北棠急得用手肘撞了下温凝,“法律都有轻重缓急,人怎么能一锤子定死?凡事都有特殊情况,酒后不清醒,谁都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是意外、意外,和贱不贱没关系。”

得到闺蜜理解,温凝舒服一些,可还是懊恼自责。

虞北棠看着温凝忧愁的小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疼?我当时疼得根本没心思想其他。”

温凝醒来头疼厉害,其他没有疼的,她如实讲:“我昨晚断片了,不清楚当时疼不疼。”

“没说昨晚,现在不疼?”

“不疼。”

“一点不适感没有?”

“没有。”

“那你怎么断定你们睡了?”

温凝将睡醒后的事讲了一遍。

“傻瓜,他没碰你,药扔了吧。”虞北棠解释原因,“真发生了,第二天也会疼痛不适,双腿酸楚,尤其腿根,酸的不想走路。他就算是根金针菇,你也不可能毫无不适感。”

温凝:“......”

虞北棠继续分析:“醉成那样肯定要吐,估计衣服是吐脏被他扔了。”

温凝:“可没做为什么承认?”

事后不认的有许多,没做往身上揽责任的,虞北棠也第一次见,想不明白,“逗你玩,或者脑子有病?

温凝:“......”

“有钱人的恶趣我们理解不了。”虞北棠往旁一扫,见温凝脖子上块明显的红痕,“没做,但亲得挺狠,这么大草莓印,他故意的吧?”

温凝捂住脖子,眸光不自觉向下,心口有个更红的。

虞北棠无意的一句话,给她提了醒,正常亲吻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狠狠用力才会这么明显,许京淮就是故意的,甚至位置都精心设计过。

脖子上的草莓印,是告诉众人她昨晚做过什么,相当于对朋友们官宣她有男人了。

心口的草莓印是告诉她自己,昨晚他们有多亲密。

一场意外,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对许京淮的陌生感和不详的恐惧不断扩大。

温凝不寒而栗。

虞北棠偏头:“他没碰你是好事,怎么还闷闷不乐?”

“感觉许京淮怪怪的,和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哪里奇怪,温凝也讲不出,只是一种强烈的女性直觉。

虞北棠:“管他怪不怪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

温凝:“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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