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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哪里怎么说?”赵如夕见到张斐回来,急忙迎上前。

“爹只是说自有打算。”张斐苦笑着摇头。

赵如夕也是愣了愣,没有多说。

瞧着张斐离去的背影,朝阳老祖道:“咱们走吧,先将肉身藏起来,免得被人坏了道行。”

“真的坐观纯阳道观与金顶观毁灭?”正阳老祖忍不住道。

朝阳老祖摇摇头:“当年运河结下来的因果业力太大,金顶观永世不得翻身,我等又能如何?不破不立,若金顶观与纯阳道观除名,在另起炉灶,我纯阳道观反而有一线生机。”

“这可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啊!”夕阳老祖面带不忍。

“再不变革,纯阳道观都要灭亡了,祖宗基业又有什么用?”朝阳老祖眼睛眯起:“我等虽然任凭道观覆灭,但却也不能不知是谁打我纯阳道观的主意。”

“此事老夫已经吩咐下去了,暗中登录名册,日后施展雷霆手段,在筹谋报复之事!”正阳老祖道。

三位老祖说完,向深山老林中走去,如今纯阳道观形势不明,众人可不敢将肉身留在这里。

庐山

张百仁与南天师道掌教坐在一处,只见张百仁端坐主位,天师掌教陪坐,典型的客大压主。

“都督前来,不知有何事赐教?”天师道掌教轻轻一笑。

张百仁无奈一叹:“掌教可知本都督身份?”

“都督乃当朝大都督,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南天师道掌教道。

张百仁苦笑:“非也,掌教可知我身世?”

掌教一愣,对于张百仁的身世,他还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张百仁与金顶观有纠葛。

南天师掌教时常感慨,自己天师道运道及不上金顶观,生子当如张百仁。

可惜金顶观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凭张百仁如此威势,金顶观早就应该一飞冲天,力压各大宗门一头,怎么会落得这般惨境?

“二十五年前大漠金刀满门老少被人活活烧死,掌教可否知晓?”张百仁道。

“听闻。”掌教的脸上满是唏嘘:“可惜了,祸不连家人,这伙贼人忒的狠毒。当时先师陈琦曾下山寻找那伙贼人的踪迹,可惜这伙贼人似乎听到了风声,逃得一干二净。”

张百仁面无表情道:“那掌门可知,当年大漠金刀为何一家老小被屠戮?”

“都督莫非是大漠金刀的后代?”掌教一愣。

张百仁翻了翻白眼,掌教知道自己冒失,连忙道:“自然知道,此事便牵扯到了江南张家惨案。当年张家因为天书,满门老小被诛绝,唯有一女眷裹挟天书逃走,却为张敬安所救。”

说到这里,掌教似乎心有所感,一双眼睛看向张百仁:“不知大都督提这作甚?”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风轻云淡:“我便是那张家女子的余孽!”

“什么?”掌教猛然一惊,一双眼睛诧异的看着张百仁,满是不敢置信之色,随即道:“天见可怜,张家血脉终究没有断绝。”

张百仁叹了一口气:“本都督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我南天师道所知有限,甚至于及不上朝廷知道的清楚,都督理应去调取军机秘府的案卷。”掌教摇了摇头。

“非也!本都督是来南天师道复仇的!”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一双眼睛看向掌教。

“复仇?”掌教一愣,随即连连摇头:“都督,此事与我南天师道毫无干系,你可莫要冤枉好人!”

顿了顿掌教惊怒道:“你且说你看上了我南天师道那件宝物,我南天师道认栽,莫要弄些小手段坑害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