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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喊什么呢?”房夫人正在整理书房中画像,听闻家仆的大呼小叫,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悦,慢慢转过身神情严肃的注视着那家仆。

若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这家奴今日纵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大家族在乎的是什么?

规矩、礼仪、脸面。

没有人可以逾矩!

“噗通!”

侍卫径直跪倒在地,急速将事情经过讲明:“夫人,老爷说他被涿郡的大都督叫去,只怕是性命难保啊!”

“什么。”夫人闻言一愣,面色悚然动容,疾呼一声快步上前,顾不得诸般礼仪:“你说什么?”

“老爷被大都督叫去了!”侍卫连忙道:“临走前老爷叫夫人您想办法。”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房夫人此时面色狂变,来回在庭院中走动,随即一拍脑袋,然后快步向大门外走去:“速速随我入宫求见天子。”

涿郡

却见房姓书生与七夕谈笑半日,眼见着天色渐暗,方才起身告辞!

“站住!”张百仁自朦胧的树荫下走出,挡住了房姓书生的去路。

“咦~”房姓书生惊疑不定的看着张百仁:“阁下不是那日码头的男子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张百仁扫视着眼前男子:“你若对七夕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七夕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呦呵,你这少年还真是有意思!”书生瞧着张百仁,此时张百仁一副十八九岁少年模样,看起来还不如那书生的年纪大。

“你是七夕的什么人?也配管我?我若没有机会,你更没有机会!”男子上前,一双眼睛逼视着张百仁:“小子,年少慕艾可以理解,但七夕不是你能染指的,本公子背景也不是你能抗衡的。这里面水深着呢,你若不知深浅淹死在这里面,可莫要怪我没提醒你。”

房姓公子手中折扇戳着张百仁的肩膀:“人要有自知之明,日后离七夕远一点,滚出涿郡!本公子看中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再叫我看到你,小心打断了你的狗腿!”

房公子却是将张百仁当成爱慕七夕的少年,此时毫不客气的戳着其肩膀。

“哦?”张百仁扫视着眼前的房公子,仿佛看死人一般:“你知道我背景?”

“你背景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待我娶了七夕,继承了涿郡的家产,纵使是当朝天子见我也要礼让五分,平起平坐!大都督膝下无子,许多人都在打七夕公主的主意,只是你却不知我已经与七夕成为了红颜知己。”房公子拍了拍张百仁肩膀:“兄弟,你来晚了!没机会了!先来后到懂不懂?你若识趣,日后待我夺了涿郡基业,将那女人玩腻了,或许会给你几分汤水!”

张百仁目光逐渐变冷,就连群山中的鸟雀也为之安静了下来。

冷汗

冰冷冷的汗水顺着鬓角,自房玄龄的头上滑落,缓缓的打湿了背后的衣衫。

瞧着自家子侄那副桀骜的表现,还有那毫不遮掩的欲望,房玄龄的一颗心心如坠冰窟。

太坑长辈了!

谁家摊上这般后辈,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

房公子的一句句话,仿佛是惊雷般,在房玄龄的心中炸开,叫其头晕目眩天地旋转。

若他能动手,非要将此人的一张嘴都撕烂了不可!这种事情你心中清楚就行,你怎么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

谁给你的勇气?是月亮吗?

这种话就算李世民都不敢说,你居然说出来了!

“二愣子!范阳卢氏怎么选了这么一个货色!”房玄龄在叫苦,他已经不想着怎么救出那子侄,而是想着如何出手将自家摘脱出去。

死人的!

这可是会死人的!

“有趣!有趣!你倒是敢说,像你这么敢说真话的人已经很少见了。”张百仁看死人一般的盯着那书生。

“哼,你识趣就好!”房公子得意的挺起胸。

“知道为什么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吗?”张百仁忽然在房公子身前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