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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门边询问:“外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书画展好玩吗?宋婶儿手里提的什么好吃的?”

宋婶儿一瞧见这水灵的小姑娘便满眼是?笑?,她扬了扬手里的篮子说:“你张叔钓的鱼,非要?我给江伯送来。”

江泠月走?近一看,惊道:“好大一条啊,张叔可真厉害。”

她话音刚落,江明鹤从院儿里走?出来,哼声道:“也就是?我没去?,不然那满池子的鱼都得跟我回家。”

吴韵兰乜他一眼,“干脆在家里挖个池子得了!一天天往外跑连片鱼鳞都见不到!”

江泠月抱着小樱花笑?个不停。

江明鹤接过宋婶儿手里的提篮,还嘴硬着喃喃:“这是?买的,肯定是?买的,他也能钓上来鱼?”

孟舒淮跟着绕过小巷拐角,几人的视线都被吸引。

一边是?爬满三?角梅的粉墙,一边是?涟漪微漾的绿水,他与周围环境像隔了一个次元,叫人心生好奇。

宋婶儿愣了愣,迟疑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是?......?”

江泠月抢在吴韵兰之前回答:“邻居!”

她回头冲着孟舒淮说:“刚搬来的邻居!”

吴韵兰想要?开口补充几句,却被江泠月迅速打断,她笑?着没说话,等着孟舒淮上前打招呼。

江泠月站在一旁观察他,这人脸上没多少表情,嗓音倒是?温润,简单一句问候听得宋婶儿直笑?。

孟舒淮回身看她,她抿住唇转身进门。

孟舒淮也紧随其后。

目送着两人进了客厅,宋婶儿才又拉着吴韵兰说:“这小孟瞧着真是?一表人才。”

吴韵兰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悄声说:“这我外孙女婿。”

吴韵兰唇边的笑?意足以彰显她对孟舒淮的满意。

而孟舒淮也的确是?无可挑剔。

家世显赫,俊雅端方,温良谦和又有逸群之才,最重要?的是?,对江泠月百依百顺。

吴韵兰心里想,估计她这辈子都挑不出比孟舒淮更?优秀的外孙女婿了。

宋婶儿听了自然也跟着高兴,她们这些邻居都是?看着江泠月长大的,也知道当初江家二老在女儿未婚先孕这件事情上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如今这日子越过越好,她们这些邻里也替二老高兴。

“可是?好事要?将近了?”宋婶儿问。

吴韵兰摆摆手道:“泠泠那丫头一心忙事业,舒淮也由她,那我们一家人也只能由她!”

“那也是?的。”宋婶儿笑?着说:“泠泠还年轻,多多为着自己发展总是?好的。”

“那泠泠爸那边......?”

江若臻和那个男人的事在镇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刚开始有人说三?道四,全都被江明鹤骂了回去?。

后来江泠月一天天长大,这小丫头生得漂亮,嘴又颇甜,渐渐的,大家只感叹江若臻这些年有多么不容易。

吴韵兰闻言,平淡道:“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如今她也不需要?这么个爸爸,互不打扰最好。”

当年的卓令清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出身高门,风流不羁,曾欠下?多少桃花债没人清楚,但来临江挂职那几年,他身边只有江若臻一个人。

在外人的猜想中,卓令清对江若臻必然是?有真感情的。

当年他得知江泠月的存在时,曾几次三?番登门赔罪,带着好几本?房产证想要?认回女儿,但都被江明鹤打了回去?。

后来卓正良下?了台,卓家举家迁往美国,自那以后就没再回来过。

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如今在江家,没人会?主动?提起卓令清。

吴韵兰谢过了宋婶儿的鱼,进了院子又听见江明鹤约着孟舒淮改天去?钓鱼。

他这人也是?不死心,回回钓不上,还回回都要?去?,说也说不听。

烦人。

自从孟舒淮搬来清漓镇之后,几乎天天都会?到江泠月家里蹭饭。

吴韵兰没有意见,江泠月也不好说什么。

但孟舒淮心疼外婆平时做饭累,这便让周姨和赵阿姨帮着料理这边的家务,他也能顺理成章每天陪着江泠月吃饭。

其实他们两个的事,双方家长都算是?默认了,但江泠月不肯承认,他们也拿她没办法?。

江泠月因为昨晚和今下?午的几番折腾分?外疲累,明天有演出,她得睡个好觉。

洗完澡出来,吹干了头发她便关了灯躺上床。

她们这镇上没有夜生活,每晚一到九点?家家户户便都熄了灯睡觉,江家小院儿也不例外。

孟舒淮一向睡得晚,他那卧室常常半夜都开着灯。

江泠月这边一关灯,对面院子的灯光便透过阳台的窗户照进她的卧室来。

江泠月嫌他院儿里灯太亮影响她睡觉,又翻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江泠月]:关灯!!睡觉!!

她这消息发出去?也就一分?钟时间,对面就关了灯。

江泠月捧着手机等了一会?儿,没收到他的回复。

她心里纳闷儿,难不成是?自己这条消息看上去?语气不太好,让他受委屈了?

也不至于吧?

她放下?手机酝酿睡觉,才闭上眼一小会?儿就听见窗外极轻的敲玻璃的声音。

她一睁眼,房间门也跟着被打开。

熟悉的香气随晚风拂进室内,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干嘛啊孟舒淮?”

孟舒淮二话不说就上了她的床,还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虽说江女士的卧室在北面,但好歹和她是?同一层,她这边若是?闹出动?静,江女士那边一定能听见。

她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推着孟舒淮肩膀让他赶紧回去?。

但孟舒淮却紧紧抱住她的腰不放,还蹭着她的胸说:“有蟑螂,好吓人,刚才差点?飞我床上。”

“你这里没有,让我躲躲。”

南方的蟑螂确实很吓人,江泠月自己也怕。

但她没有想过孟舒淮能怕成这样。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行。”

她拒绝道:“外公外婆和我妈妈都在家,她们明早要?是?看见你从我房间出去?会?被吓到的。”

孟舒淮隔着睡裙亲了亲她的胸,悄声说:“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我五点?走?,好不好?”

这人连离开的时间都想好了,必然是?故意的!

她突然想起新年在景山留宿那几晚,他们两人就跟偷情一样,总是?借着夜色偷偷摸摸亲热。

但景山大,他们两人随处可躲。

她这卧室就这么点?儿大,要?是?被发现了躲都没地方躲。

“不......”

她这句“不行”只说了一半便急急伸手捂嘴。

她胸前潮湿,孟舒淮的吻来得热烈又温柔。

在她从精神紧张到心神荡漾转变之时,孟舒淮又停住问她:“舒服么宝贝?”

“我可不可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