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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洞,一百弟兄冲出去干掉他们!”

营盘的大门只有一座,不容易打开,但营栅上又开了十几个活动小门,三尺见方,里面用铁楔扣住,必要时可以打开,一百余名士兵手执长矛从门洞钻了出去。

但罗士信早已有准备,当门洞开启,他立刻下令,“射!”

数百名弩箭手瞄准了门洞,一同发射,刚刚钻出门洞的夏军纷纷被箭矢射翻,其余士兵又吓得钻了回去。

此时三十名隋军士兵已冲到营栅外几步处,他们用盾牌掩护自己,取下背上的火油袋将黑漆漆的火油喷射在营栅上,几乎是同时,数十支火箭从山脚下腾空而起,射在营栅上,顿时火苗燃烧,迅速蔓延,浓烟滚滚而起。

“快取水灭火!”

王伏宝大喊,他显然对火攻有些束手无策,山顶上水源不多,士兵们很快拎来几十桶做饭用的水,向营栅泼去,但从里面泼水没有半点意义,有士兵站在木台上向外泼水,却被隋军的弩箭射倒。

不少士兵向外抛掷沙土,但沙土只对地面上的火势有一点效果,却灭不了营栅上的大火。

山下隋军一片欢腾,罗士信心中兴奋,当即下令:“再上去五十名士兵加油!”

又有五十名士兵奔上山去喷射火油,使火势更加迅猛,长达二百余步的一片营栅已经彻底沦陷在一片火海之中。

这时,窦线娘奔上来喊道:“王将军,我们不是隋军对手,要立刻向大王求援!”

王伏宝缓缓摇头,求援已来不及了,何况他根本不想向王爷求援,他沉声道:“线娘,你必须返回大营!”

“我不会回去!”

窦线娘倔强地拒绝了王伏宝的好意,王伏宝向身边亲兵使一个眼色,数十名亲兵一齐扑上,企图抓住窦线娘,窦线娘早有防备,她向后连退三步,凤尾刀横劈而过,“谁敢抓我!”

王伏宝长叹一声,“线娘,我是好意,你若出事,我无法向王爷交代。”

“我有马,有刀,有弓箭,如果形势危急,我自己会撤离,我不要你勉强!”窦线娘怒声呵斥。

王伏宝心急如焚,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大喊:“将军,营栅要塌了!”

王伏宝一惊,扭头望去,只见一片十几丈长的营栅已被烧焦,底部已经支撑不住,正摇摇欲坠,随着士兵们的一声大喊,营栅轰然倒下,一连串的营栅跟着扑倒,拉出一条二十余丈宽的口子。

王伏宝急得大喊一声,“快闪开!”

很多士兵都没有反应过来,隋军密集的箭雨从缺口中疾射而入,数百名士兵纷纷惨叫倒地,其余士兵吓得四散奔逃。

王伏宝知道一场血战不可避免,他大喝一声,“骑兵准备!”

大营内有一千骑兵,主要用于突击敌人的步兵,从制高处杀下,冲击力十分惊人,一千骑兵早已准备,纷纷举起长矛,等待一声令下冲击。

山下,罗士信见营栅倒下,他心中大喜,翻身上马,接过铜号,仰天劲吹,“呜——”

号角声低沉而悠远,这是骑兵进攻的号声,两千骑兵一齐举矛,矛如密林,不远处押阵的裴行俨也高声大喊:“准备进攻!”

“杀啊~!”

罗士信一声怒吼,挥动大铁枪率先向山上冲去,他身后的两千骑兵也同时爆发出吼声,“杀啊!”

两千骑兵催动战马,高举长矛,跟随罗士信向山坡上冲去,罗士信一马当先,身后两千骑兵如狂涛奔腾,蹄声震天,声势浩大。

王伏宝也率领一千骑兵在大营前等候了,他大喊一声,“把隋军杀下去!”

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向罗士信迎面杀来,两人枪戟相撞,爆发出一声巨响,两支骑兵随即轰然相撞,在斜披上展开一场鏖战。

王伏宝武艺十分高强,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这时,王伏宝卖个破绽,两马向相错,他单臂挥扫,戟上月牙闪电般劈向罗士信面门,罗士信并不躲闪,他冷笑一声,长枪一抖,竟分出七个枪头,刺向王伏宝咽喉,枪速看似慢,却眨眼到了眼前,这就是张须陀的十三式刀法中的第一式:劈山。

罗士信将刀法中的力量精髓变成了枪法,练成了他的绝命枪,他或许速度还不上杨元庆,但他却抖出七个枪头,这又是杨元庆不如。

王伏宝大吃一惊,想闪已经来不及了,长枪‘噗!’地一声刺穿了他的咽喉,枪尖从后颈穿出,戟月牙一偏,从罗士信的头顶斜劈过,将他头盔劈掉一半,方天画戟随之落地。

罗士信大吼一声,竟将王伏宝的尸体高高挑起,“敌军主将已被我所杀!”

隋军欢声雷动,夏军却人心惶惶,无心恋战,被杀得节节败退,眼看崩溃在即,就在这时,罗士信却猛地发现一支冷箭从侧面向他脖颈疾射而至,他手中挑着王伏宝的尸体,躲闪不便,情急之下,一歪身子,将左肩耸起,这一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左膀。

一阵剧烈的疼痛,力气全消,长枪落地,他只看见百步外的营门边立着一名年轻女将,手执弓箭,正满眼杀机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