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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操之……顺利让脑残粉觉得包工头也是学习张德好榜样的途径。

很复杂的关系,而且没有逻辑。

不过老张早就习惯了,生活又不是小说,还讲什么逻辑,生活中的人和事物,是绝对不会和你讲道理讲逻辑的。

对张德心情极为复杂的豳州大混混,语调微微一挑,心中暗忖:这厮要是出难题,老夫就漫天要价;这厮要是小事一桩,老夫也要赚他一笔。

“嗳,贤侄这是说的甚么话。你我叔侄亲善,贤侄但有所求,老夫无所不应啊。”

“……”

所以说,流氓会武术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会文化。像豳州大混混这种人渣,居然能生出侯文定这么毫无腹黑贱格气质的清流子弟,这肯定是祖坟埋得好。

“贤侄怎么不说话?可是略有难处?不用担心,老夫虽非宰辅,亦是深得陛下看重,费上些许脸面,还是做得到的。”

“……”

老张总觉得这厮将来被李世民砍死,绝对是因为太贱了。

不过谁叫这混蛋发家致富全靠紧跟领导的脚步呢?眼下还是兵部扛把子,着实让人蛋疼。

于是老张拱手道:“侯公,此事倒也非德私事……”

刻意停顿了一下,张德瞄了一眼侯君集:“倒是事关程公之子,某之兄弟处弼。”

“嗯?”

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侯君集跟程咬金不对付是肯定的,当然程咬金的智力爆表,彻底碾压他,所以豳州大混混怎么都玩不过日天操地组合。

“程三郎?”

“不错。”

没有追问,侯君集拿起茶碗饮了一口茶,掩饰了自己的犹豫。这茶碗,是张德新窑厂所制,为贞观八年七月烧制,故而在碗底有烫印落款:贞观八年造。

咔。

茶碗放回了瓷碟上,侯君集收拾了心情,目光直视张德:“此事,程三郎家大人知道吗?”

没有问什么事,但张德找来他兵部一把手,肯定是事关军官人事调动。而程处弼现在在安北都护府,尉迟日天帐下当差,累积的人头军功,够杜构这个登莱水军老大混五年的。

如今的程处弼,早就不是当年长安市井之间厮混的问题儿童。他和张德同岁,又跟着在河套做过事情,归顺朝廷的草原铁勒人,如今改姓为薛的斛薛部,更是和他交情匪浅。

可以这么说,程处弼在漠北能够成为尉迟恭麾下年轻军官中的当红辣子鸡,跟他老子关系不大。

以尉迟恭的江湖地位,根本不需要在意任何一个贞观名臣的面子,凭他一拳几乎打瞎亲王眼睛然后屁事没有的圣眷,他有这个底气傲世群雄,连老阴货和军神的面子……扫了就是扫了,那算个屁。

程处弼能够站稳脚跟,除开本身武艺不差弓马娴熟之外,外部条件较之别人,好的简直老天也要嫉妒。

商贾过境基本安保,一般是找李思摩这种官方强人,或者找王祖贤这种退伍军官,而二者因为张德的关系,程处弼这里就是畅通无阻。并且有什么风吹草动组团抢劫的草原败类,程处弼很快就能知道,然后迅速出击,出击后迅速得胜,德胜后迅速砍脑袋腌渍好送漠北大都护官邸。

可以这么说,程处弼做别的事情可能不成,但在草原上,升官发财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

然而正因为知道程处弼的行情,侯君集才清楚,张德这次过来,要是说要调动程三郎离开草原,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什么弱鸡,而是正儿八经的日天操地组合。

尉迟恭是不喜欢有人调动自己麾下的强兵,程知节那边……做爹的,谁要是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这不得拼命啊。

所以,侯君集看张德的眼神很复杂:这小子是来找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