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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时,便见围绕在旁边的学子听了皆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夏婴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

这话经刘琦这么一诠释,在场的人没有人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反倒是觉得他们实在是张狂的让人感到可笑。

刘磐斜眼看着身后,那两名年轻学子站在原地气愤的样子,哼道:“就这样的人,也能被赠予名帖,邀来参加学宫盛会?”

刘琦淡淡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是正常。”

汉朝的用人制度是察举,而这种察举最大的弊端就是感情联络,大族彼此之间互相推崇吹嘘,哪怕被吹嘘的人有多么不堪,最终也能被传颂成当世英才。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

少时,刘琦等人向侍卫送上了引子,然后让侍卫搜身之后,便走入了学宫。

今日的论坛,因为参加的人数太多,因而根本不可能在任何一间学堂内举行。

故而所有的学子,都聚集在学宫正前的大院广场之内。

刘琦等人刚进了院内,便有刘阖,也就是刘表的别驾,同时还是刘琦,刘磐等人的从叔,亲自过来迎接他们。

刘阖满脸不满之色,道:“明明能从官方之路进来,你们几个偏要递送引子和那些学子一同进来,作甚?作甚?看到什么了?有甚好看的?”

刘琦微笑道:“叔父,说实话还真是看到不少东西。”

“休要耍贫,速速随我入座,论经马上就要开始了。”

刘琦等人随即在刘阖的指引下,在正坐的刘表左面的几个侧位坐下。

刘表侧旁的座位,自然非同一般。

学子们打眼一瞅,就知道这几个年轻人身份不俗,不过却不知道他们都是谁。

而适才在学宫外,与刘琦起过争执的两名学子田完和夏婴,此刻看到刘琦等人所坐的位置,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绿了。

接下来,便是在场一众学子们开始论经讲演了。

场间的人虽然多,但大多为旁听,学宫内的学子们大多是没有发言权力的。

毕竟在场的人除了学子之外,尚有许多五业从事,学宫讲师,亦有名士名儒,论经的话题,自然要从他们嘴中提出来。

毫无疑问,论述的题目自然还是要从汉朝学科中最传统的《诗》《书》《易》《礼》《春秋》开始。

在场大部分有名气的学者,皆是近些年在官方被认定为名士的学者,通俗点说,一般能够被官方所承认的学者名士,在汉朝一般也就是今文学者。

今文身为官学,在太学被延习百年,自然是有着非常深厚的底蕴,再加上今文以注释五经为主,经过百年沉淀,几乎各家各派都用了无数的文字,将五经中的每一句都做出了详细的注解与批示,而传至下一代,又会用新的批示和注解,去解释上一代用来解释五经的批示……说白了也就是用批示来解释批示。

这在刘琦听来,就犹如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着实是没意思的紧。

虽然听着无聊,但刘琦似乎看出了一点端倪,或者说是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在那些今文学究们在向大伙作报告的时候,刘表,宋忠等为首的荆州官学高管,脸色似乎都隐隐有几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