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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我们旗鼓相当,互有胜负。”

“有种你再说一遍?”

程处默低下头,“王永安那狗日的当时有七八人,我们只有四个,寡不敌众,吃了些小亏。”

张超哈哈大笑,他算是明白刚才程处默说他爹打他了。他娘的,以程咬金那性格,儿子在外喝花酒打架闹事,估计他也不会怎么不高兴,可能还会觉得高兴,认为儿子终于不再是书呆子了。

可他娘的在外打架还打输了?

这才是程咬金不能接受的啊,他程咬金的崽,在外面喝花酒打架居然还打输了,偏偏对面还是王君廓的儿子。

同是国公,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不如别人的儿子?

于是在平康坊以寡敌众,被王永安他们痛揍了一顿的程处默回到家里,又接着被他老爹揍了一顿。当然,程咬金也不能直接说是因为儿子打架打输了揍他,只是以他在外喝酒闹事败坏门风的名义揍他。

这可怜的娃,挨了两顿打,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

说实的,程处默变化还挺大的,原来有点呆,现在有点野啊。张超停下来,仔细的打量着程处默。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已经跟不康坊的姑娘睡过了?哪家楼里的姑娘,叫什么名字,长的漂亮吗?”

程处默脸有点红,还想抵赖。

张超冷哼一声,“你以为你骗的过我吗,我有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早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

程处默跳脚,“你别瞎造谣,我还是童男之身呢。”

张超充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拎起弓,继续左右开弓。他虽然没有火眼金睛,看不出处男不处男,但他却还是懂些肢体语言,会点心理学皮毛的。程处默的这个反应,早出卖了他一万遍了。

不过处不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程处默都十六岁了,他家可是国公府,奴婢众多,他要是想找个丫头偷吃下禁果什么的,完全没有条件上的问题。

甚至说不定,程咬金那老货,还故意挑几漂亮婢女送到儿子屋里去呢。

“你是不是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你现在还是童男之身,其实你更应当不好意思。都十六了,国公家的嫡长子,居然还是个童男,说不出别人都会笑掉大牙的好不。你说若是王永安知道这消息,他会不会乐死?”

程处默一下子怔住,然后幽怨的道,“好吧,你赢了,我确实早就不是童男了。”

“那你说说,你什么时候不是的?”

“十四岁那年。”

“给谁了?”

“屋里丫头。”

“那丫头呢?”

“我娘把她许给外院管事儿子了。”

张超忍不住再笑出了声,哎。

刚刚走到门外的牛见虎探头进来,“三哥,你这一大早上的笑什么呢。”

张超看到牛见虎也拎了一个包袱,而且这家伙脸好像还有点肿,怎么好像肿的还很像一个鞋印啊。

他笑的更欢乐了。

“见虎啊,你怎么也来了啊?还跟你处默兄弟一样,也背了个包袱,你们这是离家出走啊,还是被赶出家门了啊?”

“哥啊,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我还是长话短说吧,我被赶出家门了,现在无家可归,无地容纳,只求三郎哥哥收留啊。”牛见虎可比程处默脸皮厚多了。脸上顶那么明显一个鞋底子印肿块,人家都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嗯,我知道了,喝花酒闹事然后回家让牛叔给揍了。”

牛见虎惆怅的叹气。

“让我爹揍倒也罢了,反正从小到大没少挨揍,也习惯了。可是昨天王永安那王八蛋,居然七八个人打我们四个,真是不要脸,以多欺少,我不服气啊。哥,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我帮你干嘛,你们喝花洒的时候就不记得我了,挨了打倒想起我来了啊。我还希望昨晚王永安能够多打几下呢。”

张超笑着回道。

“三郎,我嗯不下这口气啊。那王永安太嚣张了,骂我们不说,他还骂你啊。”

“骂我?骂我什么,我又没招他惹他。”

张超一眼识破牛见虎的雕虫小计,“你们都跑我这来了,不用到东宫去当差了?”

“太子调我们四个来张家沟,以后我们专门负责保护张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