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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内心中,他是有点生气的。

因为海洋不比陆地,几乎没有参照物,如果没有足够的经验,或者依靠仪器帮忙对照,很容易迷失方向。

飞行器中有飞行路线的存取仪器,但碧莲还不太会用。

也就是说,如果是碧莲的话,这次她的行为其实是很冒失的。

这飞行器很快就落在了甲板上,从里面跨出个人来,果然是碧莲。

她涎笑着走到陆森面前,撒娇说道:“官人,我来帮你忙了。”

“不是让你守着家里吗?”

“但家里老无聊了,而且我想帮官人的忙。”

其实赵碧莲的实力很强……灵兽合体之后,比杨金花还要厉害些人,但不是现在穆桂英的对手。

陆森想了会,说道:“行吧,待会你跟在我的飞行器后面。”

见陆森同意了,赵碧莲连连点头。

陆森其实很想骂她一顿的,毕竟独自跨海而来,真的有些危险。

但现在外人极多,家事和家法,还是等到回到家里后再说。

陆森作了个手势,示意行动继续。

三个飞行器飘到了半空中……白玉堂坐在陆森的旁边,他侧着身子,额头和双手都贴着玻璃罩子,然后往外边看,满脸的惊讶和欣喜,就像是第一次坐到飞机上的小朋友似的。

陆森没有笑话他,因为他以前坐飞机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陆森开着飞行器,找到了自己要突破的第一个点,然后在上方悬停。

此时陆森已经飞得很高了,从高处往下看,是看得到地形的。

但下面的人往头顶上看,却看不到陆森的飞行器。

一是飞行器并不算大,二是此时艳阳高悬,往头上看只是满肯的金光,刺眼得很。

白玉堂贪婪看着四周的景色,好一会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态。

他叹了口气,对着陆森说道:“白某向来认为自家武艺过人,人世间再厉害的,也莫过于轻功入化境,高跃五丈,行如疾风。然现端坐高空,世间万物如足下之尘埃,方知过往自大之丑陋。”

陆森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看着白玉堂。

此时的白玉堂,表情有些欢喜,但更多的是悲伤。

陆森觉得不解,问道:“白兄为何突然间悲春伤秋了?”

白玉堂惨然一笑:“人世间最惨的事情,莫过于见识过了,却再失去。”

陆森听明白了。

敢情白玉堂这是喜欢上在高空俯瞰地面的感觉了,然后想着以后自己没有办法拥有如此‘奇妙’的经历,便觉得伤心难过。

想想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陆森还有十几个天外陨铁,那可能会送他一架飞行器,毕竟白玉堂现在关系和他也算不错。

但可惜……天外陨铁的数量太少。

其实这两年多来,汝南郡王一直在帮陆森悄悄收集这东西,但也只收回了几块罢了。

陆森只得安慰道:“说不定白兄以后另有际遇,之后便能得偿所愿!”

白玉堂收起刚才那惨然的微笑,神色渐渐如常,然后说道:“陆真人,方才白某失态了,请莫见怪。”

“好说好说。”陆森看了看下面,然后说道:“地面部队已经就位了,我们先下去吧。”

白玉堂点头,同时抓紧了自己的武器。

陆森的飞行器迅速飞下,而碧莲紧随其后。

涧鹰崖……这是一条通往东海蓬莱掌门大殿的崎路,路的上方一些有数处平吧,藏有不少的弓弩手。

而且平台上还放着不少的石头。

要是有敌人从下方过去,只要弓弩齐射,再加上落石,便能打得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这也是东海蓬莱派一直不怕朝廷水军围剿的原因,这里的地形太陡峭了。

荡潮堂的张堂主,正严肃地看着前方崖下,看着那一群黑衣人,走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过来。

“妈巴子的,这些人身上有股军中精锐的味道。”张堂主吐了口痰,他腊黄的瘦脸上,满是戾气:“小的们,都先别急着射击,等这些黑衣王八到我们的下方后,我说能射了再射,明白吗?”

参差不齐的响应声。

张堂口见状极是满意,他正等着这些黑衣人继续靠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空中传来嗡嗡的样子。

有点像是苍蝇,但声音迅速变大,很快便有点刺耳了。

他有些惊讶,随后反应过来,抬头一看,便是两个像是鸡蛋似的钢铁造物从空而降。

“头上,在头上,都给我射!”

张堂主怒吼了一声,随后他看着这两个飞行器,气得脑袋都快冒烟:“有本事堂堂正正地从下面攻过来,靠飞的东西从天上偷袭,算什么本事,你们不讲武德!”

这些东海蓬莱派的弟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对命令已经有本能的服从。

他们同时向头顶上拉弓射箭,但这些箭矢射在飞行器的外壳上,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全部被弹飞。

第一个蛋行飞行器的玻璃罩子打开,穿着黑衣的俊俏男子从天而降,落到人群中,游移如龙,所过之处,一蓬蓬血花绽放。

惨叫声中,东海蓬莱的弟子们一个个倒下。

“停手。”张堂主手持大刀,就要冲过去拦住黑衣男子,却突然听空中一声娇叱:“贼子,看剑。”

他猛然抬头,就见第二个蛋型飞行器的玻璃罩子也打开了,助浮在头顶五六丈的地方。

有个身体妙蔓的少妇正亭亭玉立,她的身后,有数把剑在盘旋着。

“什么东西!”张堂主愣了下。

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看见这少妇向自己一指,数把长剑化成了光,从自己的身体里穿透过去。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

随后便是感觉到全身无力,身体往往后退,怎么也站不住。

最后卟通一声仰躺在地上。

周围传来惊恐的呼唤声。

而他已经听不到了,只有一双眼睛还在无神地仰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