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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人赌咒发誓,那女人才假惺惺的叹口气,说:“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不过眼下反正老吴也死了,我就告诉你们吧,那个哑巴女人,是他一个相好的,那个瘸腿孩子嘛……是他以前在农村留下的种。”

卧槽,不仅是我,城管队队员也都傻了眼:“相好的?”

“啊,”吴嫂应了一声:“老吴这个人手贱,爱偷鸡摸狗,你们可能也知道,那个女的,就是以前机缘巧合跟他有过一腿,谁知道那么寸,还真就有了孩子,不过不是我说,那种乡下女人,是不是老吴的种还不好说呢。”

一帮人的脸色都跟憋着口痰似得,想也知道,百爪蜈蚣铁定是占了人家便宜了!而且估计乡下女人注重名声,很可能打碎牙齿肚里咽,再加上是个哑巴,特么难怪那个哑巴女人说跟百爪蜈蚣有不共戴天之仇呢!

“那孩子也有七八岁了,”我强忍着心头的不快问道:“是现在在老家过不下去了,找吴勇接济的?”

“啊,那种乡下哑巴婊子脸皮死厚,我家老吴也是摸着狐狸沾了一身腥,就那么一晚上,可不是被缠住了吗?”吴嫂理直气壮地说道:“比比划划的,让我们家老吴出钱,给孩子念书,就那种野种,还是个残废,能念出什么来?就算找个地方要饭,也特么的给国家丢人。”

我以前还不太明白啥叫般配,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这两口子真是武大郎玩儿夜猫,什么人配什么鸟!

难道就是为了这对母子千里迢迢前来寻亲,百爪蜈蚣就下了这样的狠手去开车撞人?人性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他有。

“不瞒你说,那臭婊子死了之后,还特么的阴魂不散,”吴嫂压低了嗓门,鬼鬼祟祟地说道:“我有几回,在镜子里瞅见她了,可是再一回头,又没人影了,你可得帮我把她轰走了,老吴都死了,缠磨我干啥?先说好了,你既然问了事,就不能见死不救,这损阴德,对你也不好。”

我寻思起来,这吴嫂可不见得能是个无辜的,要不那哑巴女人缠磨她干什么?

看来她还瞒下了什么,要想知道全部的情况,还得找哑巴女人来问问,可是那哑巴女人显然已经被吓跑了,不见得好招过来啊。

我寻思了寻思,想了个主意:“吴嫂,你看吴哥死的也匆忙,你还有没有啥想问吴哥的?”

吴嫂一听这个,眼睛就亮了:“那个死鬼还能被你招魂不成?哎呀那可太好了,你把他喊来,我得问问他藏私房钱那张卡的密码是多少!”

百爪蜈蚣之前才害了我,我招他他绝对不会来,但是他媳妇想见他就不一样了。

于是我在一张黄纸上写了几个问题,折叠好了交给吴嫂:“这是平心咒,你见了吴哥,得先念一遍,听吴哥回答了,才能问密码的事儿,不然的话,阴阳相隔,这吴哥的阴气招呼到了您身上,那就不好整了,弄不好得让您老上十岁。”

女人哪儿有不怕老的,一听我说的这个,吴嫂忙不叠的点头答应了。

因为这百爪蜈蚣跑来害人,那肯定是逃脱了阴差的管辖,没法用上次那个“贿阴差”的法子,何况也没那么多钱买金箔,比较经济实惠的,就是找人来招魂。

这种招魂跟撞邪其实是非常相似的,都是以活人为载体,让死人附身说话,所以现在需要一个“容器”,我打听了打听,最后一个被折腾的小马现在还没醒,心想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如就让小马受这一次罪好了。

想到这里,我就让陆茴上门脸,给我找香烛和玻璃灯来,又到了百爪蜈蚣的办公室,把昏迷不醒的小马放在了百爪蜈蚣平时坐的椅子上,再用黄布幔子隔开,里面点上蜡烛,让外面只能看到小马坐在椅子上的影子。

而吴嫂则需要亲自在火盆里烧纸,一边烧,一边喊“老吴,老吴,回家吃饭!”

喊了没多长时间,小马的影子在黄布幔子上,猛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