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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我接着就问道:“可是有一次,您身上出现过山娘娘塑像上才有的一种粉。”

九里坡城隍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十里铺子城隍,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请有话直说,我听不大明白。”

还要多明白?

我转了转眼珠子,接着就说道:“请您不要多心,我就是打听一下,您不知道,那就算了。”

九里坡城隍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甩袖子就要走,但临了,似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添上了一句:“下一场见。”

这话,就算压着,也还是杀气毕露,摆明了下一场更是要好好跟我相争了。

我倒是不怕——我是侥幸,他不是侥幸?要不是老子当时的秽气发作了,怎么可能就失了手,早就把“顒”给抓住了。

我答应了下来:“好,下一场见。”

这时,那顒跟小顒,盘旋在了我们头顶,一声一声的清啸。

这会儿十三乡的城隍一瘸一拐的也来了,气喘吁吁的问我们:“第一场,已经比完了?”

三里屯城隍跟可怜他似得,点了点头:“你来晚啦!”

十三乡城隍爷哀声叹了口气:“我才刚从门口排队出来,没想到,结果都宣读出来了……”

说着,还跟我行了个同僚礼表示恭喜:“十里铺子城隍确实厉害,恭喜恭喜!”

我摆了摆手,谦虚道:“还是运气,运气!”

“能有运气作为加成,也是一门本事。”十三乡城隍苦笑着抚摸了一下自己那条被磨的不成样子的腿,说道:“今年还是十五园城隍垫了底,明年,只怕就轮到我了。”

“那可未必,”六丈原城隍安慰道:“十五园的城隍这么一走,一定会再来新人的,这个新人顶着个烂摊子,也不一定能跟十里铺子城隍一样把香火给起死回生,可能明年,垫底的是十五园的新城隍也未可知。”

可想而知,十里铺子这个垫底的底层逆袭,新任吊车尾就是十五园了,兔死狐悲,想必以前,他们也一直是这么看待十里铺子的。

十三乡的城隍到底也高兴不起来,还是连连摇头,却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刚才听到了宣布,这一场就是十里铺子城隍胜了,那三场之中,还剩下两场,我是第一次参加赛神会,不知道后面那两场,怎么宣布,又是一个什么制度?”

齐心庄城隍资历最老,参加的赛神会数不清,可能也是出于对十三乡城隍的同情,就告诉他说:“赛分三轮,每年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完成,今年应该就是定在了凤凰山了,所以咱们也不必走的太远,留在凤凰山等着下一场赛就是了,第一轮赛完了,权且休息一阵,马上就能再听到下一个赛事的项目了。”

十三乡城隍听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多谢前辈指点,横竖我也没什么指望了,最多随着大家,见一见这赛神会的世面,随个大流吧。”

“每次赛神会,独领风流的当然只有一个,其他的诸位,谁不是来随大流的。”七里台城隍说道:“不过每年都毫无悬念,只等着九里坡城隍夺冠,今年十里铺子城隍参与角逐,可精彩了许多。”

“对,一人独大也太无聊了,”其他的城隍也说道:“十里铺子城隍,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我忙摆了摆手:“三局两胜的局面,我只不过赢了一局,后面还有其他的变数,大家也不要抱着个重在参与的心态,我看,都有机会。”

“未必。”七里台城隍摇摇头,说道:“你也看见了,今年第一局,便是这样难,第二局第三局,可就更不用说了,而且,照着每一年的惯例,第二局,往往是最危险的一局,一会儿大家可都要小心点了。”

“危险?”我听得纳闷:“大家都已经是城隍了,还有什么能被咱们称之为危险?”

我是不用说,是个活人,可他们呢,已经是仙体了,没什么能怕的,除非……跟我刚才受的伤一样,是遇上了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