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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要谈,一会儿你让鹤都护也过来。”

江云娆心底大喊无语,巴不得将自己一把推进雪地里冻成冰棍,想想算了,她还是怕冷。

谁想到她会与裴琰重逢,谁又会想到自己在观海找了个小倌儿,烦死了。

没有哪个皇帝是能接受这些的,她或许这辈子都与裴琰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她拖着疲软的身子去了拓跋朔兰的帐篷那边,走到门口就将看守的士兵唤退,以下的发现不便让旁人听见。

她一脸黑气的走了进来:“朔兰,玩儿砸了,这下好了吧……”

拓跋朔兰正在那里给鹤兰因准备新年礼物,是一件白虎毛的被子,冬日里只要这薄薄的一层,再是冰天雪地,夜里都不会冷。

她知道鹤兰因日子过得朴素,所以就准备送他被子。

当然,这话是她之前问的江云娆,送什么能表达长长久久。

江云娆歪着头想了一个俗气的谐音梗,送被子吧,一辈子,自然就长长久久了。

她回神道:“怎么了,这都没低头,阿叱勒这么死脑筋的人,应该全力以赴了吧?”

那腰带就是拓跋朔兰安排的,阿叱勒是手底下有名的犟牛,谁拿了他金腰带,他就认谁为主子。

打仗,护卫安全,床第之间的伺候样样精通。

江云娆摇摇头,人有些沮丧,从未有过的无力,她乌眸里的水雾淡淡氤氲起来:

“他什么都说了,来北境也是为了找我,还说自己五年来都没去过后宫一次,心心念念的带着孩子长大,又当爹又当娘。

裴琰一直怨我,为什么活着也不回去,即便是不回去,也该让他知道自己活着。

我知道他的心了,可是我已经开心不起来了。”

拓跋朔兰看着江云娆开始发红的眼梢,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我告诉你啊江云娆,你可千万别哭,你那眼睛一落泪,我都害怕。

你家大周皇帝不是都说了心心念念着你吗,你怎还是不开心?”

江云娆对自己犯下的无耻之事难以启齿,虽然自己是个现代人,

没什么所谓的刻板贞操观念,可这又不是换男朋友的那种概念,心底还是觉得不大好。

比起裴琰的守身如玉,兢兢业业带大孩子,她已经心存愧疚了。

拓跋朔兰揪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她:

“我跟你打交道五年,你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

你这表情分明写着愧疚与纠结,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周皇帝的事情?”

江云娆扶着额头:“行吧,我告诉你。

你在观海过生辰那晚,我被你身边的几个匈奴贵族给灌醉了,上了二楼就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她止住了嘴,眨眨眼,心死的看着拓跋朔兰。

拓跋朔兰笑了出来:“你跟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一夜欢好?

行啊江云娆,这五年里你不是过得最素的那一个吗?还悄咪咪去偷吃去了。

我给你介绍那么多匈奴贵族男儿,还给你安排了男宠,这五年里,你可是一个没要啊。

再说了,你喝醉又不是那一次,怎么就跟一个陌生男子搅和在一起了。”

江云娆咬着牙,将手里的茶杯攥得要快捏碎:

“是嘛是嘛,我偷吃,我的确无耻了一次。

但是,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有点像他,我才着了他的道。我发誓,就这么一次,再多一次,我天打五雷轰!”

帐子外立着一道人影,站了一会儿了,背着手一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