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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吧。”

从打官司的一开始,钱老爷就已经想好了,这个银子只能找几个族老赔,如果找薛家村的村民赔偿,一来他们穷,拿不出那么多钱,二来,要是把村民们逼得紧了,不承认这份契书,那就得不偿失。

而让薛家村这几个族老赔偿那就不一样了。

首先,他们比村民有钱,制糖厂这段时间赚的银子都让他们几个分了,村民没得到,虽然离五千两相差很大一段距离,但总比村民们一分钱拿不出来要好。

再则,因为这几个族老吃相难看,贪得无厌,自己吃肉,连汤都不肯让村民喝一口,早已惹了村民众怒,对于那个制糖厂,村民也是怨声载道,所以钱老爷向分们索赔,村民不仅不会阻拦,反而会拍手叫好。

所以钱府的管家目标明确,几句话的功夫,就把锅全甩到几个族老身上,而且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一致觉得,这个银子,就应该让薛家村几个族老来赔。

薛家村几个族老急得差点闭过气去。

如果说之前,他们担心的还只是制糖方子被卖,制糖厂不能继续开下去,以后再也赚不到银子这种问题,等钱府的管家把锅甩到他们身上,让他们赔偿五千两银子的时候,他们的脑海里,已经被五千两这个数字刷屏了。

五千两银子,把他们一家大小都卖了,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要知道,就算制糖厂确实赚钱,他们几个人把制糖厂的利润全都把持在手里,可薛家村独立出来才不到一年时间,加上他们不善管理,整人个制糖厂的盈利,远不如之前白溪村开办的时候,仅仅只有几百两。

他们这四五个人一分,分到手也就是一个一百多两银子,连二百两都没到。

现在,钱家的管事一开口,却要他们赔五千两银子,摊到每个人身上,一人得赔一千两!

薛三叔公脸红脖子粗,梗着脑袋叫道:“凭什么让我赔银子?制糖方子又不是我卖出去的,我不赔!”

有这个想法的绝对不止他一人,另外几个族老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钱府的管事像是早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一般,冷笑道:“就凭,制糖方子卖了之后,你们几个还让人继续生产饴糖牟利,而且,我们老爷调查过了,你们卖了饴糖赚的钱全都收进自己的口袋,村民没得一分。”

“怎么,赚钱的时候你们冲在前头,现在到该负责任的时候,你们就开始装死?”

“这可由不得你们,不赔银子就做牢,我们老爷说了,一定要追究到底。”

“不然以后跟我们老爷做生意的人都这么干,前头跟我们立契书,后脚就反悔占便宜,我们老爷还怎么继续跟人做生意?还怎么服众?”

薛家几个族老一听这话,直接瘫在地上起不来。

薛七叔公垂死挣扎道:“大人,草民有话要说,那个薛贵,以前虽然是读书人,可是后来却不学好,又染上赌瘾,更是气死了自己亲娘,他这样的人,怎么能代表村民,卖出村里的制糖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