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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诀这样入戏,她也不能输!

“我知道的,哥哥。”桑宁宁仰起头看向容诀,努力扬起了一个笑,“我在这里和他说话,不会乱走的。”

她笑得很努力,但还是有些僵硬。

桑曜安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忍直视,下意识想要嫌弃:“你别——”

下一秒,桑曜安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容诀动了。

他态度自然,垂眸宠溺地笑着,近乎是纵容般地揉了揉桑宁宁的头顶,手掌又落在她的肩上,转而对桑曜安道:“我妹妹就暂且拜托桑少爷了。”

虽说态度温和有礼,虽说语气平静无波。

但是桑曜安坚持认为,比起嘱咐,这句话更像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吩咐啊!

在容诀走后,他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他是我们的兄长?”

怎么几日不见,他就多了一个兄长?

这简直比当年突然把桑宁宁带回来,说是他们的姐姐还要奇怪诶!

桑宁宁瞥了他一眼,否认道:“不是。”

桑曜安拍了拍胸脯,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是你们的,他是我的哥哥。”

这句话本来只该是为了演戏,但是当说出口时,桑宁宁却又一瞬的情绪波澜。

心尖上像是被裹了一层糖衣,化的极快,可即便是快要消逝的流淌,也覆盖着此生最甜的蜜糖。

就好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有了一个哥哥,一个桑云惜和桑曜安都没有的“哥哥”。

他不必为她遮风避雨,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出现,站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

桑宁宁垂下眼:“你已经见到桑云惜和阴之淮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还没见到——等一下!所以方才那人是大——”

“师兄”二字卡在喉咙里,桑曜安赶忙捂住嘴,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那些奴仆都距离较远后,才放下心来。

但他的眼神却极为兴奋。

原来是大师兄!原来他见到了大师兄容诀!

他先前听闻这一次大师兄容诀也会出马后,专程赶了过来,就是为了能够一睹风姿。

虽说容诀的“大师兄”本该只局限于青龙洲内,但是只要见过他的人,无人不被他的风姿所折。

桑宁宁莫名有几分烦躁。

这种烦躁和不能练剑的烦躁不太一样,倒像是自己的剑穗被人抢走了似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沉默下来。

片刻后,桑宁宁抬起眼,硬邦邦道:“你知道了我们的来意,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被桑宁宁用这种口气问话,桑曜安脾气也上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是父亲来此看望故友,我又听说……听说云惜姐姐在,这才赶来的!”

故友?

桑宁宁心中一动,心头莫名浮现了方才容诀对店小二说的话。

她刻意模糊了称呼:“他认识陈家人?”

面无表情。

比起询问,更像质问。

桑曜安见桑宁宁一点也不尊重父亲,心中更气,直接破罐破摔地翻找起了自己的储物戒,炫耀又赌气地开口。

“是啊!我们两家一直有丹药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云惜姐姐先前说想家,所以我还帮她带了些旧物,比如小木马、布偶娃娃,哦,还有这个她有段时间最喜欢的风铃——”

一只小小的风铃出现在了桑宁宁面前。

这风铃呈现出一朵倒吊着的花儿的模样,铃铛系在花蕊处,铃铛下又系着一小条长长的水滴状玉石。通体成渐变的浅蓝色,根部洁白无瑕,吊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正被桑曜安挂在手指上。

他最知道如何惹桑宁宁生气,得意洋洋地对桑宁宁抖了抖自己手上的东西,刚想收回换下一件,却不料手指上忽得传来了一阵剧痛!

“啊啊啊疼疼疼!”桑曜安猝不及防,连连呼痛,更高声骂道,“桑宁宁你特么有病吧!!!”

他一边骂,一边抬起头,却不防正对上了桑宁宁的眼睛。

黑黝黝的,像是望不见尽头的黑夜。

桑曜安一愣,手上的力气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桑宁宁抓着风铃,面无表情地问道:“这是她的东西吗?”

桑曜安再次愣住。

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