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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伐柯本不想再同她抬杆,正准备去找掌柜问个明白,却见一个十分眼熟的人从二楼雅间走了出来,他身旁陪着的那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可不就是金满楼的掌柜么。

贺可咸!

施伐柯想,不用问了,答案就在这里。

那厢贺可咸刚走出雅间,便察觉到什么似的,扭头对上了施伐柯的视线,他下意识扬起一抹笑容,却见施伐柯面无表情地转头收回了视线。

“嗯?”贺可咸眯了眯眼睛,这是什么表情?还在生气那日他将她赶出去的事情?他不是已经买了雪花酥让可甜带给她了么,这是还没哄好?

来福记的雪花酥是她的最爱,通常一份雪花酥哄不好,两份一定成。亦或者……该不是那桩事被她发现了吧,想起那件事,贺可咸略有些心虚。

正想着,便听楼下,施伐柯扬声道:“我吃媒人这碗饭,当然得伶牙俐齿!”

……唔,这架势是在同人吵架?

“你这小姑娘竟是媒婆?”一旁,有人惊呼。

随即便有人认出了她来,小声道:“是施家那个小姑娘,娘和外婆都是官媒,上头有三个哥哥呢,她爹也是个混不吝的……”

官媒虽然也是媒人,但官字两个口,占了这个字的,一般人都不太想惹,且不说她还有一个极其护短又不讲理的爹,还有三个哥哥。

认出了施伐柯,便没人想同她呛声了。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施伐柯双手叉腰,“对,我是个媒婆,当日陆公子得了贺家的绣球,按约请了媒人上门提亲,那个媒人就是我!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真相,逼娶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虽然我也很意外贺家为何抛绣球招亲,事后又不认,但陆公子事后根本没有纠缠此事,何来逼娶之说!”

说着,还挑衅地看了站在楼梯口的贺可咸一眼。

贺可咸眉头一抽。

“且,我见过陆公子,他是个芝兰玉树般的谦谦君子,绝非那等小人!”施伐柯信誓旦旦地道。

贺可咸死死地盯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姑娘,眼睛里几乎要迸出火星子来。

施伐柯却是再不看他,扬眉吐气地说完,整个人神清气爽,扬长而去。

“没良心的蠢丫头。”贺可咸捏了捏手里的首饰盒子,磨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贺公子……”感觉了恐怖的低气压,金满楼的掌柜抖了一下,这位相貌比姑娘还漂亮的贺公子可是个狠人。

贺可咸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首饰盒子,“那些流言是什么回事?”

金满楼的掌柜支吾了一下,左右看看,这才凑上前鬼鬼祟祟地道:“是我们东家小姐吩咐下来的。”

掌柜口中的那位东家小姐沈桐云,和贺可甜是闺中蜜友。

贺可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蠢妹妹,又做了一件蠢事。

而他,无端端背了这口黑锅。

经此一事,施伐柯越发的憋了一口恶气,打定主意一定要给陆池说门好亲事。

但是一连看中几个姑娘,上门试探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只要一提起陆秀才,甭管一开始气氛有多好,立马一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翻脸比翻书还快。

即便她说清楚那些不利于陆秀才的话都是谣言,即便他们都表示相信她的话,最终也还是毫无商量的余地,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亲闺女来冒这个险。

毕竟,这位陆秀才刚搬来铜锣镇不假,且孤身一人,一穷二白。

施伐柯一脸郁卒地支着下巴,望着墙上那副已经裱好的画。

画里有杨柳依依,有烟雨绵绵,有泛起涟漪的池塘,有岸边撑着伞走过的姑娘,极简的构图,不过寥寥几笔,意境却美好到令人叹息,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张修补过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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