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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民披上衣服,在新房里床底、柜子翻找了一番,又出门看了一圈窗户、大门、围墙,赶跑了几个不死心的要听墙角的人后,才回了房间,拿顶门棍顶上了门。

……

而苏家庄的苏长河和张玉花,同样被闹洞房的村人们,闹腾到后半夜才陆续散去,留下一对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新人和一地狼藉,嘻嘻哈哈又意犹未尽的离去。

……

新婚三日无大小,尤其在精神食粮匮乏的乡下,新人结婚闹洞房,是很多精力旺盛的村人们期待已久的乐趣,他们费尽心思、足智多谋,想出了一出又一出的新奇招数,玩着一招又一招的花样,闹新媳妇、闹洞房、闹新郎,犹如一场盛大的狂欢,将闹洞房的气氛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人们在这种低俗粗野的哄笑里,释放了积压已久的野性,获得了极致的满足。

……

新婚之夜,烛影摇晃,被翻红浪,两个空旷已久的男人,食髓知味,彻夜不休……

……

苏爱霞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几次。

她像一条颠簸在海浪里的孤舟,在疼痛里醒来,又在新一轮的疼痛里再次陷入黑暗。

小妻子独有的甜美娇嫩,柔软的身体,滑腻的触感,无法言喻的极致快感,让空旷了三十年的男人沉迷其中、流连不已……

原来,这就是那帮龟孙子说的开荤的滋味啊,真是够他娘的销魂又迷醉……

黑夜渐白,折腾了一夜的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苏爱霞,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霎时鼾声大作。

……

苏爱霞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浑身酸痛,像被石磙碾过一样,浑身黏腻的难受,腰腹酸软,腿间痛楚难言。

苏爱霞第一次切身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这种恐惧,不似在苏家挨打时的恐惧,也不像被亲娘苏白氏用麻绳勒脖子的恐惧。这是一种发自心底的被男性力量支配的毫无反抗能力的恐惧。

苏爱霞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

她怕那个男人,那个虽然瘸腿拐手,却依然提起她来像提小鸡仔一样健硕的男人,那蒲扇般的大手,那不容躲闪的力道,那花样百出的折腾,那不带温情怜悯的粗暴,那不容置疑的命令,那羞赧耻辱的癖好……

她还听到她那个比她大了十多岁的丈夫,得意洋洋地和村里一帮嘲笑过他的大老粗,公然讨论那些羞人的细节,夸赞着自个儿的勇猛,享受着别人的称赞,并引发的众人发出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哄笑。

她羞赧,她无地自容,她后悔了,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