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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阳的余辉从西边天空洒落,在天地间映出一片红色,因为窗户采光的缘故,张宝郎居住的屋子里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线,他能看清屋子里任何一处,自己的床边有张桌面十分平滑的桌子,从桌子腿脚处的雕纹可以看出这是一张精心打造,且有些年头的珍贵家具。

精致却不明显,一般人会忽略这一点。

桌面上有一壶水,和一个倒扣的瓷杯,因为并无明显的,水壶长时间放在桌面所形成的痕迹,可以判断出,这是主人家为自己准备的,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喝水,这不是因为他不能动弹,而是身体还在养伤,不适合只进食水气,最好是能先喝碗养人的粥。

其实他已经醒来有些时间了,可却觉得自己又忘了些什么事,他记得下午的时候法宝躁动,自己醒过一次,可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现在正他盯着木制的房顶发呆。

他本意要先用睡眠养足精神之后,再修补神魂,方便恢复修为,想起凉山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过程中或许会动用一些比较特殊的手段,不过这些特殊的手段对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可他没想到自己的本命法宝因为吸收了太多战场的血气,获得了很大提升,之后却为了给他保命伤及了本源,感受到主人神魂已经苏醒的法宝立即躁动不安起来,想要获得更多血气修补自身。

可这一动又牵连到了他本就破碎伤残的神魂,是以下午他是被痛醒的,这也不能怪法宝,因为他所走的修行路子本就不是什么正道,而是以某种情绪打破精神上的枷锁,去感知这世间各种各样,虚无缥缈的炁。

而他们这种极端方式也只能感受到自己本身各种炁中最多也是最流露于表的血气之炁,因为其人体气血气最多。

但这法子简陋粗暴,也多有弊端。

一旦走血气之道,如果不是练武天才,能在武道上修为精进,那么一生可能就会止步在此,最多会比常人强一点点,即便如此,很多人对此还是甘之若饴。

毕竟这不是简单的武道上身躯的强大,而是推开了隐藏在原本世界中,一座新世界的大门,使原本平凡的自己能以更深层次的眼光去领会,观察,欣赏新世界的风景。

这是超凡脱俗的机会,行走上此道的人,有些满心妄念觉得自己可能会是练武天才,一定能在此道踏上最高风景,有些则是走正道无望,但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天赋,他们能清楚的认知自己,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尝试,哪怕能继续前行的机会是万分之一,可这也值得一试。

而张宝郎与这两类人都不同,他是因为年少时在一桩事情的刺激下,懵懵懂懂的感知到了自身的血气之炁,他对此完全不懂,所以在当时这并没有帮到他。

也许是天欲予之,必先取之。

他也因祸得福,在后来遇到了他自己的机遇,方才有了这借助他人临死之时浑身散发的血气修行的法子。

可也正因为这个法子,他所祭练的本命法宝与旁人的本命法宝相比,会早生一丝灵性,或者说是灵性中的浊性。就好比方是一个性格极其恶劣的熊孩子。

可最恶劣的熊孩子幼时也会深爱着他的父母,因为还要仰仗,依靠着他们,更何况与张宝郎是共生关系的本命法宝,所以他们之间同样是最亲密的关系,绝不会互相伤害,他们一荣共荣,一损共损。

而此次躁动虽然给张宝郎张宝郎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却也唤醒了一些他的记忆,他当时以为损失的只是凉山一战的记忆,可事实却不只是如此,他有很多记忆都一起模糊了,只是还记得自己人生中重要的经历。毕竟不能相信一个神魂受损之人对自己脑海里东西的判断。

很快,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张宝郎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先是感知到了空气中微弱流动的气流,然后听到了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跳,和自身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

慢慢的他能感知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不只是皮肤上感触,而是内里五脏六腑每一个器官的蠕动,都清晰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正是道家所讲的入微以至内视的境界,张宝郎虽然走的不是正经路子,可当有了法子推开修行路上万千法门其中的一扇门之后,除了他自己便再没什么能阻碍他继续向上攀登了。

他进入这个境界中是为了调动本命法宝之前给他续命时留在体内的本源菁气,若是让身体自己去吸收,那实在太慢了,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不怪他如此心急,本来按他的计划,他只需身体被法宝温养,回复行动的力气之后,便立即掠夺他人血气来修补自身,可惜计划不如变化,自己竟被一位不知道深浅的修士所救,幸好自己的法门早就被那位大人所创时,着重在隐藏方面下了很多心思,不至于被轻易发现。

这也得感谢那人没有趁人之危用法力探查自己的身体。

至于这一点张宝郎并不奇怪,大多数正道法门对心性和品德都有要求,如果不满住这两点,根本就没有推那这扇门的机会。

听见敲门声响起,张宝郎收回笼罩在体内的精神,闭上眼睛假寐。

听他的脚步声可以认出还是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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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果不其然,陈青山单手提着一盏烛灯推门而入,另一只手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清粥,一碟看着就十分清淡的素菜。

他走进来将托盘和烛灯放在桌上轻声唤道:“先生,醒醒,该吃晚饭了。”

张宝郎不知道少年的爷爷有没有告诉他这些修行中的事,但若给他讲了,让他多喊几声,自己再醒来,那这个破绽很可能就会让少年多想,他觉得没这个必要假装睡的沉了,而且自己这个状态更是不得不谨慎,最好一点破绽都不要漏,尽量装成一个正常的修行人。

他的眼皮慢慢提起形成微闭的状态,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露出微笑,缓缓说出,“谢谢你了,小公子,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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