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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中了情药,大?脑昏沉,不似此?刻清醒无比,感受她身体每一寸柔软,他静静地,细细品尝,滋味麻入颅顶。

林惊雨死?死?拽着他的手?,“你……别那么折磨人。”

“行。”

萧沂把她提起,“林惊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只知现在?不是提这个事的时候。

她又怒又急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再说一遍。”

“廉……”

她才吐出一个字,他就道:“错了。”

林惊雨狠狠咬了口他的肩膀,嘴角带着血丝,缓缓开口道:“像你一样卑劣自私,薄情寡义,阴沟老鼠一样的伪君子,行了,满意了吧。”

他扬起唇,“好。”

他吻上她沾血的唇,势如破竹,无尽地索取她的气息,唇齿碰撞之际鲜血卷着津液吞下。

林惊雨在?欢愉之中笑了笑,头发散在?耳后凌乱,簪子散落,她执起一根握在?手?心,仿佛一把利刃。

“萧沂,你要不坐上皇位,我就杀了你。”

萧沂眸中倒影颠簸的她,他不恼,反而将她因汗水黏在?额头的青丝别在?耳后。

“林惊雨,你好狠的心。”

他吻上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堵住她欢愉的尖叫,簪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到后来是泣不成?声地哭喊。

林惊雨手?中没了簪子,只得用指甲狠狠陷进他的肉里。

换气之际,她沙哑着道:“萧沂,你这是报复。”

报复她方才要杀了他的话。

他笑了一声,紧接着报复更盛,只是吻撤离嘴唇,改成?亲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眉心。

他想听她的声音。

“林惊雨,你放心。”

林惊雨以为他要说,放心他一定会登上皇位。

谁知他笑着道,“我死?了,你也得陪我一起死?,林惊雨,你愿意给我殉情吗?”

林惊雨狠狠咬了口他的脖子, “滚,要死?你死?,我才不愿意。”

她咬得极重,像是要咬死?他,他笑意反倒更深。

“骗你的,我们都不会死?。”

他力道一重,“毕竟我才吃到,怎么舍得死?。”

林惊雨大?脑一白,骤然回神,她的牙齿咬不住他的肩膀,带着哭腔道:“萧沂,我看你就是喜欢上我的身体。”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朵,在?她耳畔轻声一笑,“嗯,这算一个。”

*

后夜,萧沂慢条斯理穿戴好衣裳,瞥了眼榻上熟睡的林惊雨,替她盖好被褥,走出书?房。

后院树高遮月,夜色漆黑,两个死?士身姿挺拔庄严,手?举火把,火焰在?风中凌乱,风声呼啸。

“殿下。”

死?士向?来人行礼。

萧沂理着袖口,踏入因枝叶层叠斑驳的月光之中,寒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双眸冷冽,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个越国旧部。

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昂着头脾气问,“你……你想干什?么。”

“拐走三皇子妃,姚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抬头,“哼,殿下是要为一个仇国的女子跟我们翻脸吗,殿下切莫忘了,这些年是谁在?帮你。”

“两位大?人喝醉了酒,掉入虎圈被啃得精光,跟本殿有何关系。”

萧沂冷声一笑,“再者,什?么仇国,那是我的齐国。”

那老者的瞳孔骤然放大?,鲜血溅了一道,一旁瑟瑟发抖的见?同伴惨死?,横竖都是一死?,他大?骂道:“萧沂,你就是个白眼狼。”

他冲过去,愕然看了眼插在?胸口的剑,猛然吐了口鲜血,缓缓倒地。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萧沂淡漠地擦去剑上的鲜血,轻蔑地跨过尸体。

“收拾干净。”

死?士拱手?,“是。”

*

林惊雨醒来时,是在?别院。

院子里的荷花开了,清香缭绕,沁人心脾。

她撑着身体起来,旁边没有人,衣裳穿戴整齐。

若不是浑身散了架般的酸痛,以及脖颈密密麻麻吻痕的提醒,她差点?以为是一场梦,萧沂那个狗东西昨日有多疯狂。

“醒了?”

说来就来。

林惊雨抬头,他神采奕奕走进,衣冠整齐,一丈金光照在?他身上,山水墨画的白衣斐然,跟昨夜那个疯子天壤之别。

“你昨夜把我扛回来的?”

“嗯,你昨夜累坏了,睡死?了过去,抗得相当应手?。”

林惊雨皱眉,“你能不能用词文雅一些。”

“行。”萧沂走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饼,递给她,“浓,你爱吃的干菜饼。”

林惊雨扬唇笑了笑,“人家都是事后鸡汤鱼汤补的,殿下倒好,干菜饼?”

“行,我一会让人煮。”他又看向?手?上的干菜饼,“你要不想吃,我让木二吃了。”

“诶,别。”

林惊雨拦住,夺了干菜饼,她咬了一口,边嚼边道。

“正?好我一会还要喝药,先垫垫肚子,不然空着肚子喝药伤胃。”

“喝药?”萧沂皱眉,“你生什?么病了?”

“没病,殿下别咒我。”

林惊雨叫住进来搬花的婢女,“有劳你,去给我熬一碗避子汤过来。”

说完,她继续睡眼朦胧嚼着她的干菜饼。

一旁的人眉皱得更深,“避子汤?”

“是呀,难不成?殿下想在?这节骨眼上生个孩子?”

他沉思喃喃,“确实不太合适。”

“那不就成?了。”

如今这个局势,她与他确实不该有个孩子,以及,她还没有到要给他生孩子的地步,想必他也是不愿的。

她深思熟虑过,纵然是以后,他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她所生的。

她知道他的,他是如履薄冰走到现在?的,疑心病很重。

他们现在?是盟友,若是成?了帝后可能就不是了。

他也是知道她的,她的野心断然不会止步于此?,后宫不得干政,她必然不会有孩子,她的孩子只会是别人生的,以此?来牵制她的势力。

所以这个孩子,萧沂定然不会让她生下来。

她懒得跟他计较,因为她现在?也不想有个孩子。

婢女送来避子汤,褐色一碗,冒着白色的雾气,闻着就苦。

林惊雨是最?讨厌吃药的,况且是药三分?毒,她轻叹了口气,“妾身如此?贤惠,善解人意,殿下日后可得好好补偿我。”

他望着她的眼睛道:“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嗐,男人都爱花言巧语。”

林惊雨端起药,手?腕忽然被拽住。

她诧异片刻,望着萧沂不明的神色,笑了笑,“怎么,殿下真想要个孩子?”

他道:“你要是想,也可以。”

“算了,殿下就别自欺欺人了。”

林惊雨仰头一饮而尽,她蹙眉咂了咂嘴,“真苦。”

“我去拿些蜜饯。”

林惊雨想说不必,她喝口水过过味就好了,过了半晌,他带着蜜饯回来。

他回来时摘了朵荷花过来,将荷花与蜜饯一道给她。

林惊雨闻了闻,“真香,不知我在?院中栽的荷花如何了。”

萧沂笑了笑,“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林惊雨,我们该回京城了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