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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千聿丝毫未往女子自荐枕席之上想,他一见到那女子便将其扣上刺杀之名,许是那女子怕连累族中只能求死。

这般痛快怕是出身不低,应也是个世家子。

宋挽抬头看着沈千聿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将此事说破。

他这举动,怕是会直接断了那些个生了歪心之人的念头。

想到此宋挽心中好笑。

“你头发还湿着,天气寒凉莫受了风寒。”

从盥洗架上拿了明黄软巾,宋挽走到沈千聿面前帮他一点一点擦拭起头发。

女子指腹柔软,一点点抚过沈千聿头顶,让他很是不自在地拧了下身子。

可刚一动,他便觉左膝一阵钻心疼痛。

“怎么了?”

沈千聿咬着牙强忍过那阵剧痛:“无妨,天冷打了个寒颤。”

“既受不得寒,怎么不穿我给你缝的那件加了棉的内衫?”

“不忍穿。”

沈千聿咧嘴一笑:“挽儿亲手为我缝制的,我不舍。”

他是长至这般大,还从未有近亲之人为他亲手缝制过衣衫鞋袜。

亲眼看着宋挽只为他晚间临睡前,随口说了句这几日畏寒,便接连忙碌几日,沈千聿便觉那件加了厚棉的内衫沉重且金贵无比。

“穿坏了我再缝给你。”

“我已让宫中绣娘去做了,挽儿不必为此操劳。”

知晓她心疼自己,沈千聿心里甜得厉害。

“我今夜陪你宿在长乐宫,那幕后之人一日未浮出水面,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好。”

帮他将头发一点点擦干,宋挽又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轻轻探了探。

“挽儿做什么?”

沈千聿压着衣襟颇为扭捏:“这段时日不成,你若是想……也要再过段时间。”

男人抬头看着宋挽,语气认真:“挽儿莫再撩拨我。”

宋挽闻言一笑;“探探体温罢了,你想到何处去了?”

“屋内点了炭火盆子,你去换一身厚重的。”

自大橱中拿了几件更为厚重的,宋挽帮他一点点换上。

往年冬日沈千聿身如火炭从来炽热灼人,而自今岁入冬后他便手脚冰凉,有时二人歇在一处,还会将她冰得惊醒。

且他也开始畏寒,冬日早晚时常会无意间嚷出个冷字。

帮他换衣的手一顿,宋挽微一蹙眉,很快又遮掩过去。

“我让宫中典饰做了几个轻薄小巧的手炉,待你再上朝时候,可将它放在袖中或前胸,如此可更暖着些。”

“不过是今年冬日格外寒冷了点,不必如此娇惯我。”

沈千聿口中拒绝,咧着的唇角却是许久都不曾放下。

“往日我在南庆,便是**宿在雪中过夜也不是难事,怎会被这冬日吓倒?”

“确是如此。”

宋挽柔柔一笑,顺着沈千聿的话应了下来。

可她眼中却无笑意,反而颇为忧心。

实是今岁冬日……

并不算寒冷,便是比之去年,亦要暖和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