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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阴测测地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现在这种情况,月芒也拿燕危没什么办法。

没过多久,晏明光也带着其余四人排进了队伍,那个罗和也在队列中。还活着的玩家们全都排好队之后,npc老师们开始分发校卡。

燕危散开了感知力。

【喂喂喂,大家接电话了。】燕危一手接过自己的校卡,漫不经心地塞进兜里,一边说,【和你们说一个刚才发现的重要线索——上课的时候,每个班级的老师都会直接忽略第五排第一列和第四排第四列的学生的存在,这一点我和晏明光试验过了,只要坐在这两个座位上,老师根本不会给任何的注意力,仿佛这个座位上的学生不存在——或者说不是他们的学生一样。】

如果说宿舍楼那些被吃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和罗和口中那个晚上才会出现的小房间是一个突破口的话,那么这两个座位结合必须用校卡进入的地方,兴许就是第二个突破口。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吗?这里的npc老师,几次三番地强调了学生的身份,我曾经猜测过,不是晨曦高中的学生,可能就是躲避死亡触发的一种方法。】

此时,老师发校卡已经发到了队伍后头。

鱼飞舟礼貌地接过校卡,对着npc老师说了声“谢谢您”,通过燕危的感知力连接问道:【可你之前也说过,这看上去是个悖论。】

这一点他们趁着有空的时间已经探讨过了。

看上去学生的身份很重要,这一点几乎不加掩饰地体现在各种规则和npc老师的话语中,那么理所应当地猜测不是高中生就可以躲避这种随时降临的死亡触发。

但是,在这个流动本每一次开启的时候,每个玩家都必须在校门口登记注册并且领取校服、分配宿舍,那么每个玩家在副本开启之后,就绝对是晨曦高中学生的状态了。

所以这是个悖论,他们进入校园之后就是学生的身份,又如何在校园里以不是学生的状态躲避死亡触发?

【是,我们探讨过,】燕危说,【我之前觉得这里可能是个障眼法,或者是我想多了。但是结合这两个被老师彻底忽视的座位,我觉得我之前的这个猜想并没有错。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是相互的,而老师眼里被忽略、不存在的,你们觉得是什么?】

周甜恍然大悟:【不是学生,老师就不在意!】

燕危轻笑:【对!这两个固定被忽略的座位,一定和不是学生有着一些联系,我们只要能找出为什么这两个座位被老师忽视,或许就能找到另一个突破口!】

在燕危说完猜测的这一刻,所有学生的校卡都发放完毕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教学楼前的人群骤然散开,所有人都动作迅速地离开,拿着刚拿到的校卡去寻找新的线索。有的玩家甚至因为赶得太急,路过台阶被拌了一下,居然就触发了死亡,瞬间被突然出现的鬼手扭断了头颅。

这样的死亡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司空见惯,这人的同伴甚至都没有过多的惊慌,立刻边收拾好了心情快步跑走。

没过一会,教学楼前就只剩下燕危等人。

晏明光快步走到燕危身边扶住了他——方才技能使用太久,燕危此刻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你这弱鸡身体指数能不能行了啊?”林缜双手抱胸走了过来,“按照你刚才说的,档案室肯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但我们这一耽搁,他们肯定先到了。啧,不然把你扔这我们先走吧。”

他话是这样说,脚却没有动。

鱼飞舟温声问:“燕危,你还好吗?”

燕危摇头:“不急。你觉得都到十九层了,还是个十死无声的流动本,线索会因为跑得快就拿到?”

他笑了笑,自己都没有察觉,十分自然地靠在晏明光的身上恢复着体力。

“再等会,想去档案室的可不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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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危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他体力恢复之后,六人这才快步赶到档案室所在的地方——办公楼的顶层。

可他们还没有走到顶层,便在楼下远远瞧见了楼上守着阶梯的几个破镰的玩家,还有在顶层档案室门口不远处包括李清在内的一群人。

燕危等人掩在楼下的阶梯旁,高明低声问:“这我们怎么办?”

周甜皱眉:“根据我的观察,楼梯那里守着三个人,档案室门口,李清在内月芒还有五个人,和另一个组织启明星的八个玩家在门口僵持。”

林缜:“五对八?哟,这个人数一看就不可能有谈判的必要,那看来月芒和破镰那三个合作了呗,所以是八对八,破镰的那三个先看着不让别人上来,李清带着月芒的人和启明星的人谈判。喂,小宠物,干架怎么样?我想把李清那个傻缺的手指一根根掰断呢。”

燕危毫不犹豫答道:“行啊,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林缜嘴角一抽,“我一个人去就是一对十六,你当我傻?”

“对。”

林缜:“……”

晏明光从头至尾只是站在一旁,微微靠着墙,目光重重地落在燕危身上,从未离开过。好似这副本里的危机和生死都开始变得不再重要。

燕危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拿到档案室的线索,没有注意到晏明光的目光。

他沉思了片刻,琥珀色的双眸藏着星夜中的明灯一般,缓缓明亮了起来。

他压着嗓音,轻声说:“在谈判……就说明他们谁都想独占档案室的线索,却谁也没办法压制谁,破镰和月芒的组合短暂地和启明星的玩家达成了平衡,这才有了现在的僵持和谈判的架势。”

林缜挑眉:“你又在憋什么坏水?”

燕危托腮:“李清虚伪自私好面子,我是yan并且我之前都是混入月芒戏耍他们这件事情,你觉得他们主动和破镰说的可能性有多高?”

晏明光淡然道:“零。”

燕危笑得愈发灿烂,双眸闪过几分狡黠:“那现在,破镰的这三个人是不是还觉得,我是月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