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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的拨开燕夫人的手指说到:“伯母言重了,我如何能做得了主公的主。”

燕夫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起来了,却不敢多做纠缠失魂落魄的离去了。

姜小姐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她有些负气的想到她与主公不过是“一脚之恩”,细究起来还是她彼时的未婚夫婿造的孽。

主公如今都不知离了闫城不知十万八千里了,她可没对燕夫人说假话,她如何能做得了主公的主?

不日,弟弟姜旭北便将探听来的燕畅的消息带了过来,此次旻军南下攻皇城,主公麾下众将除了驻守此处的几个武将,唯有燕畅也被留在闫城。

一界谋士被主公弃置原地,如此看来,他的青云路怕是就此断送了。

三月不到,旻军攻陷皇城,主公郁结将要登基的消息传遍了闫城,姜语迟听后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主公,不,如今应说是陛下亲自登门时,姜语迟似乎半点都不意外,甚至刻意拉起裙角,露出脚踝上那只玉镯问到:“陛下可是来寻回此物的?”

后位是五月登上的,御书房暗格里的各种书信却是在八月便叫皇后娘娘“无意”发现了。

“你如今是仗着我肚子里有了孩子便耐不住要同我摊牌了是吧?”

道貌岸然的主公心悦臣妻,接连设了安华年局燕父局“烂柯人”局,偏生燕畅生性多疑又为权势迷了眼,竟一个接一个往下都跳了。

此刻,他将自己卑劣的觊觎和盘托出,渴望得到爱人全然的接受。

“别的孤都认,但那夜他藏在酒壶里的药孤换了。”郁结丝毫不慌,还不忘替自己申了个没什么用的冤。

“即便是设计,孤也看不得他将你当做所谓‘顺水人情’。”

只是他没想到,就算姜语迟和他都未照燕畅的计划药性发作,燕畅竟也铤而走险做到了那一步。

姜语迟却回过味来,难怪那日燕畅见自己仍精神抖擞竟会面露疑惑,原来他在等自己药效发作。

“不对。”姜语迟猛然察觉另一个问题,目光炯炯的逼问到,“壶中的药既然被你换了,那你如何?”

如何中的媚药,还浑身无力连自渎都无力,逼得她……

姜语迟心中已有答案,她没忍住一脚踹在郁结身上,却被他驾轻就熟的锢住脚踝,视线落在皇后娘娘已经显怀的小腹处,语气沉沉似在商讨什么要事一般:

“如今倒恰是最适合重温旧梦的时机,可否?”

“不可!”

“不可!”

“不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