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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谢春心只带了十几个贤王府的侍卫进城,他们押着陈员外郎和那个李五。

谢春心与盘儿都脱去了僧袍,换上了白色的麻布孝衣,到了城门口,就下了马车,进城后,一路步行,去往礼亲王府。

街上的行人不明白这是做什么,指指点点。

盘儿得了谢春心的指示,开始哭诉了起来。

“张氏欺负皇室遗孀啦!

张氏要侵占贤王府资产,阻碍无染师太为陛下祈福……”

盘儿一个小丫头,嚎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路过宣阳坊的贤王府时,在贤王府的郑氏已经得了消息,早已经安排了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全都换了粗布麻衣,等在了府外。

看见了谢春心和盘儿,立即加入了队伍。

原本十几个人的哭丧队伍,一下子壮大到了一两百人。

不知情的民众还以为贤王府这是又死人了呢。

谢离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自然不肯错过这波热闹。

她也换了粗布麻衣,混在了队伍中,挤到了谢春心跟前说:“夫人让我问你,咱们这副样子去闹礼亲王府,会不会犯忌讳?”

谢春心撇嘴,“犯什么忌讳,我有三年孝期,若不是出了家,我本来就该这般打扮。”

谢离一想也是,谢春心确实还在孝期里,先太子死了还没满半年呢。

到了礼亲王府,贤王府的女眷们堵在了门口,齐声哭嚎。

那些丫头婆子,最近被郑氏整饬过,都十分听话。

让放声大哭,没人敢小声呜咽。

一时之间,礼亲王府门外,哭声震天,把王府内原本准备闭门不见的礼亲王给吓了一跳。

“这老八媳妇儿,到底整什么幺蛾子?

别人欺负了她,她该找皇上说理去,跑我这门口来哭什么?”

礼亲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年龄也快七十岁了,本来就忌讳生死,被人堵住门口哭丧,还真的是气得不行。

还好礼亲王妃是个明理的,劝道:“那孩子大婚的时候,我见过,是个可怜见的。

虽然是冥婚嫁进的李氏,好歹也算你侄孙媳妇儿,无依无靠的,遇到了难事儿,不找你这族长哭,叫她找谁去呢?”

礼亲王没好气的说:“找我能有什么用?如今咱们李氏,除了享点清福,在朝廷上无权无势,谁还听我们的?

就连那个奴才,都敢对我一个亲王蹬鼻子上脸。”

礼亲王口中的奴才,指的就是田令孜。

不久前礼亲王的孙子犯了点事,他本来想进宫求皇帝给个恩典,结果被田令孜挡了,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着。

后来还是礼亲王花了钱,四处送礼,才将人给弄了出来。

礼亲王妃道:“人总在王府门口这么堵着哭,也不是个事儿。

咱们又不好派人出去将人赶走,到时候咱们也会落个欺负先太子遗孀的不好名声。

我看不如就将人请进来,听听她怎么说?

只要人进来了,妾身好好劝劝,也许就给劝住了呢?”

礼亲王无奈,只好吩咐下人,将紧闭的王府门打开,请谢春心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