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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有邪道作祟之后,问渊道长只瞬间就吩咐人在旁边摆上了法坛,铜钱元宝蜡烛驱邪旗一一列好。

若是在外面他还没心思摆什么坛,但如今就在道观内,有这么便利的条件自然要用上。

问渊道长焚香祭拜之后,手持铜钱剑绕着法坛和女人躺着的地方转了一大圈,一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殿门早已经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青瑶还是头一次见道士开坛做法,好奇地瞪大眼睛。

云清怕待会会发生什么事让她受到惊吓,一直站在旁边帮她挡着。

青瑶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一直挡着她不让她看?

她往前挪了挪,就见昏睡中的女人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一条手臂朝前抬起,另一条手臂却诡异地向后弯折,她睁开眼睛,眼神血红,口中发出赫赫声响。

问渊道长手中的铜钱剑朝她额头心口连点数下,被点中的地方冒出黑烟,发出东西被烧焦的声音,她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青瑶分明地看到她身上正往外散发出浓郁的黑气,黑气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并不停地将她往外拉扯,那把铜钱剑每次落下,都有大片黑气消散,可刚被净化没多久的黑气又会很快聚拢起来。

她的身体像个煞气储存室一样源源不绝。

问渊道长越施法心里越是疑虑,他本来以为是有邪道出手,可如今感觉又不像,他没有和人斗法的感觉,反而一直在和这个女人本身在对抗。

然而此时他的动作不能停下,煞气正在蚕食,一旦他停手,女人就会立即死亡。

他的眉头微皱,视线不停观察煞气的薄弱之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连周围实力不高的年请道士们也察觉出几分不对来。

问渊道长飞快拿出几张镇邪符贴在女人躺着的床四个方位将她围在中间,他抓起法坛的碗,将碗中水洒在女人脸上,水落下的地方,又有呲呲声响起。

只是这个办法也同样治标不治本。

问渊道长放下碗,又单手从身上往外掏东西,打算再换个办法。

就在这时,顿在一旁看了许久的青瑶往前凑了凑。

女人挣扎的时候,头发凌乱,露出了一侧的耳朵,她一眼就被女人耳朵上的耳环吸引了目光。

那是个葫芦造型的耳环,葫芦似乎是颗黄宝石雕刻成的,乍一看和真葫芦差不多,在蜡烛的光照下散发出漂亮的光芒来。

每次女人身上的黑气被驱散时,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耳环。

青瑶忍不住发出感叹:“姨姨的耳环真漂亮。”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此时寂静又压抑的殿内清晰无比。

问渊道长的视线不由自主朝女人耳上的耳环看去,这枚耳环颜色并不打眼,和她今天穿的衣服很契合,再加上她是长发,一时半会也没人注意到。可此时经过提醒再去看就发觉不对了。

青瑶的眼睛比别人都厉害,他立即将目标对准耳环,果真,就在耳环被摘下的瞬间,女人身上源源不绝的煞气竟瞬间消退大半,只剩少许还在盘旋

还有东西在作怪,问渊道长撩起她的衣服继续寻找有没有其他饰品。这种冬天,女人穿的是驼色大衣和一双同色系的马丁鞋,很新潮的样子。她手上戴了手表,问渊道长将手表取下,发觉剩余的煞气仍旧没有消失。

他招招手让青瑶过来,青瑶立即兴奋地冲到他身边。

“你来看看她身上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青瑶视线转了一圈,捧起女人冰凉的手,她的手洁白修长,手指根处有一道印痕,这不是戴戒指留下的痕迹,而是一道纹身。

青瑶指着纹身道:“它好臭。”

问渊道长凑近仔细闻了下,“有尸气,应该用了尸油。”

找到源头就好解决了,一枚铜钱印在纹身处,女人直接被烫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好痛,你们在干什么!”

她声音中气十足,刚坐起来就用力甩动手指。

按上去的铜钱掉落,却在她手上留下一道深深地痕迹。此时再看那道纹身,竟然变淡了许多。

女人迷茫地看看周围,殿内门关了只点了蜡烛,看上去有些昏暗,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又围了许多道士在看自己。

女人摸了一下脑袋,隐隐记起意识消失前发生的事。

“我,我这是怎么了?”

问渊道长道:“这位善人你刚刚在殿前晕到了,我们把你抬了进来施救,你被邪物缠身,现在已经没事了。云清去把门打开。”

门打开,在外面来回踱步的同伴急急冲进来。

“俞敏姐你没事吧?!”

邓俞敏摇摇头。说来也是奇怪,她身体一直挺好,可今天从上山开始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越靠近道观越难受,头晕心慌,走到半途时差点就上不来了。朋友打趣她是不是与道教无缘,不然就不来了。可她一直听说这里许愿很灵,就坚持走了上来,到大殿门口时,还没有进去,她就突然心口一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多谢道长们救我。”

问渊道长摆了下手表示没关系。

他心中还有不少事想要问邓俞敏,那耳环他已经仔细看过,黄宝石镶嵌在耳钉上,黄宝石拆下来后可以看到背后被挖空了一小块,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细小的符文。这符文充满了怨气和诅咒。

问渊道长将已经分开的宝石和耳钉递到她面前:“实在抱歉把你的耳环弄成了这样,但你忽然昏倒,和这东西脱不了干系,不知道你这耳环是从哪得来的?”

邓俞敏诧异地结果耳环,也很快看到了黄宝石后面的符文,她吓了一跳,差点将东西丢出去。

“这是什么!”

邓俞敏深呼吸几下后才道,“这是我在一个不太熟的纹身师朋友那里买的。可是怎么会,我和她只见过两面完全不熟啊,她为什么要害我?”

她的同伴冯雅道:“是不是那个叫蝶翼的纹身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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