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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勾脑袋都支棱起来了,脸红红的,但身体很诚实的跟在老公后面。浴室很大,干湿分离,淋浴和浴缸也是分开的。

“浴缸有点小。”白宗殷说。

后头狗脑袋:!!!!!

某人狗狗祟祟探了个脑袋,像是第一次见自己的浴缸一样,明明每天都会泡澡,但现在看,是很小,就是单人的浴缸,要是和老公一起泡的话——

啊啊啊啊啊齐澄你在想什么!

怎么能趴在老公身上呢!

“你去泡吧。”

“啊?”

白宗殷果然看到少年涨红的脸,夹杂着一点点地失望。没了车上时嚎啕委屈的模样,精神奕奕,又变成让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的可爱小狗。

浴室放好了热水,还有纾解精神的香薰精油。

热气蒸过,小狗勾满脸通红,连带着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粉色的,十分的漂亮,想到什么,害羞的扎进了水里。

齐家留下的不愉快记忆,现在全变成了啊啊啊啊差点就和老公一起泡澡了。

可是他还做好准备。

小狗勾从水里出来,一头卷毛湿漉漉的甩甩水滴,脸红扑扑,胳膊趴在浴缸边上,脑袋垫上去,小声碎碎念:“男的和男的怎么做呀……”

洗过澡换了衣服,齐澄穿着柔软舒适的居家服出来,老公已经不在了,而他床边的桌子上,放着擦得干净的书包和小鞋子、日记本。

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被踩踏弄脏、皱的本子也顺的很平整。

齐澄想到洁癖的老公,帮他一点点的顺平日记本,擦干净书包、童鞋,心里涨涨的,还夹杂着一种很奇怪很陌生的澎湃情绪。

好想扑进老公的怀里。

好想和老公更亲密。

比亲吻还要热烈的迫切。

齐澄想到齐太太说的‘那种事情’……

忍着脸红,尽管每次想到还是很害羞,但更多的是勇敢,是想要和老公更亲密的心,但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齐澄将三样东西收拾好,装进了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里。

今天去齐家太早了,医院做康复的时间改到了下午。齐澄一直记着,敲响了老公的门,“老公,我们和柳医生约得时间快到了。”

“……”白宗殷没想到少年还记着他的事情。

今天发生这些事情,他想少年多休息下,“我自己过去——”

“我想和你一起去。”齐澄说。

少年双眼清澈明亮,含着喜欢眷恋,哪怕眼睛还是很红肿,依旧遮挡不住这熠熠生辉。白宗殷心一塌糊涂,好像对着少年,就说不出拒绝冷硬的话。

“你让司机备车。”

“对,我们早去早回,权叔说了要吃红烧肉的。”干饭人还记着呢。

白宗殷拉着少年的手,说:“好。”

他们又去了医院。

权叔本来打算晚饭下点面条,他自己一个人吃简单点,看小澄和宗殷早早回来,小澄又哭过,东西都拿了回来,权叔没多问发生了什么,而是钻进了厨房。

不行,红烧肉要新鲜的五花肉。

权叔又穿了外套出门,他怕耽搁时间,去后面车库开了车出去买。

“小澄爱吃肉,还喜欢吃炸鸡,再给他弄个炸鸡腿、鸡翅什么的……”

医院里。

照旧换衣服,今天白宗殷穿的很休闲,是一件套头的毛衣,他自己要脱的时候,少年急巴巴说他来。白宗殷便交给了少年。

只是少年抬着胳膊,不想毛衣领口脱的时候,弄到老公脸上或者弄乱发型,就有些小心翼翼,琢磨怎么来。

然后腰上温热。

肌肤和手指的碰触。

是、是老公的手。

齐澄脸红了下,手放了下来,想揪自己衣服盖住腰,然后老公的手指摩挲腰间的皮肤,他有点痒,躲了下,小声说:“痒,老公。”

他以为老公想和他亲近。

等对上老公的眼,呆了下,“老公你在生气吗?”

直接这么问出来了,以前齐澄也不会这么傻和憨,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澄相信老公不会对他生气、发怒。

白宗殷一脸的冷意,目光盯着少年的腰间,因为少年皮肤很白,那里一片的青紫,显得很可怕。

齐澄低头看过去,呀了声,才发现他腰那儿受伤了。

白宗殷的手指停顿,以为少年疼了。

“我这里怎么受伤的,都没感到疼。”齐澄懵了下,早上出门时换衣服还好着。

在齐家发生争执时,齐太太拉开齐昊和少年时——想到这,白宗殷眼底冷意,但没有说原因,而是说:“衣服我自己脱,你别动。”

像是猜到少年会撒娇,白宗殷哄着说:“澄澄乖。”

齐澄就真的很乖了。

乖乖偷偷看老公换衣服,看到私密的——

啊啊啊啊啊乖澄澄做贼心虚的把脑袋转开。

只是脸有亿点点红。

做完检查,白宗殷问柳医生要了碰撞拧伤的药膏,齐澄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了,但也没什么伤心,只有满满的高兴,老公很在意他。

这比齐家全家加起来都值得让他高兴,许多许多许多倍。

齐澄加了三遍,说明老公的重要。

回到家里已经五点多了。

“我们回来了!”

权叔擦擦手出来,听小澄声音就知道小孩好了,高兴说:“去医院顺利吗?顺利就行,去客厅玩会,饿了有水果蛋糕先垫垫。”

“我要把肚子都留给红烧肉!”干饭人已经想了一路了。

权叔乐呵呵:“我米饭蒸的多,小澄今个儿吃三碗饭啊。”

“肯定的。”干饭人能下三碗饭,这是给菜最高的赞赏。齐澄雄心壮志说完,问:“权叔要不要我帮忙干活啊?”

权叔还没说,白宗殷拉着少年的手,说:“权叔,我带他先回楼上,一会下来。”

“诶,好。”小孩不来厨房捣乱,还能早点吃饭。权叔又去忙活了。

“老公干什么呀?”

白宗殷:“擦药。”

想干活的齐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很认真的胡乱点点脑袋,不知道想什么。

在老公的房间,坐在老公的床上。

“衣服掀开。”

老公的声音也冷冷清清的好好听。

“衣服,掀起来。还是你想脱掉?”

脱、脱掉?!!!!

狗狗祟祟的某人立刻惊醒,摇着脑袋,甩着卷毛,像是要把脑袋里别的甩掉,乖乖说:“不、不了,我掀起来就行。”

齐澄伸手撩着自己的毛衣,露出自己的肚皮。他看的自己的肚皮软软的,也没腹肌,虽然也没肚腩。

应该是用棉签的。但白宗殷将药膏涂在了手指上,看着少年侧腰青紫的位置,“疼的话要说。”

“我会说的。”

可一点都不疼。老公的手指冰冰凉凉的,齐澄缩了下,又觉得很舒服,他低头目光不做主的跟随着老公,老公的睫毛很长,模样长得真的很好看。

冷清俊美。

连给他擦药都这么好看。

我可真幸福啊。

白宗殷手指不可察的抖了下。

他又不是死人。

少年的目光太过热烈明晃晃的,再这样下去,白宗殷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克制住,他也很想很想拥抱少年,占有少年,让少年真真正正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彻彻底底沾染上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