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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是上午时分,阳光明媚的精致书房内,敞开的窗户旁的小茶几边上,多萝西翘着腿坐在一个古朴的挂钟之下,在钟摆的嗒嗒声中安然的品味着一杯香浓的咖啡。

仅仅只是浅尝了一口,多萝西便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放到了桌面之上,接着她带着淡然的神色看向自己的眼前,坐在茶几对面的客人。

那雍容华贵的精灵贵妇此刻正坐在多萝西的目光之前,长在身后的长长秀发拖延到了地上,冷漠的双眼之内,那不详的鲜红依旧,肌肤之上突兀蔓延的血丝看起来依然骇人。

贵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祂身前放置的咖啡与甜点几乎完好,似乎没有动过一点。在那贵妇的长发之中,一条小蛇正安逸的蜷缩着身子打着盹。在其脚边,一条黑色的哈巴狗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几块从桌上掉落下来的点心。

此刻唯有贵妇肩膀上的花色鹦鹉似乎神色凝重,保持着一丝丝的戒备凝望向眼前桌对面的少女。

“怎么了,不吃吗?是我的准备的东西有些不合心意吗?看来你可比你的兄弟要挑一些呢……”

面对着眼前高度戒备的彩色鹦鹉,多萝西稍带微笑的说道,而对方则是在稍微的沉默之后冷冷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把我们给怎么了?”

“这里啊……怎么说呢?算是我的书房吧,才建构出来的地方,毕竟阅览诸界总得有个地方吧。

“我也才是到这里来,至于你们变成这样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这里对于你而言有些‘高’了,你们自己适应了环境变成了那一副样子的……”听着眼前腐烂者的话语,多萝西淡然的回应道,而她的回应则是让疫鹫的神色一时之间似乎更为的凝重了。

“才构建出来的地方,这是你的领域……你现在究竟……”

疫鹫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多萝西,祂努力的想要对对方进行感知,看看对方究竟是想要弄些什么把戏,但是却没有一丁点的收获。

寻常……安然……此刻出现在疫鹫眼前的少女与这整个奇异的书房一道显得都是那么的普通,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但越是这样没有异样疫鹫越是感到惴惴不安,越是感到莫名的困惑,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看……想要去看……知晓……想要了解……在对眼前少女的凝视之中,疫鹫感到自己的内心之中升起了一阵好奇……

在对于少女的凝望之中,疫鹫感觉自身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对于一切的疑问渴望解答,对于一切的未知渴望探索……祂想要探究疑问……哪怕是这种疑问祂本不应该有过,从来没有想过。

这里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眼前的敌人现在是什么状态?她葫芦里面在卖着什么药?我们分明已经胜利,母亲已经吞噬一切,为何又会变到现在这一副模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来的好?或者应不应该做事情?做什么事情?

嘶……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那么应该什么时候想?不!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不用去想!那么什么问题又是有意义的呢?我应该如何做到让思考的问题有意义呢?或是说意义又是什么?意义是问题的的关键,那么意义可以算得上是答案吗?好,现在我有了答案,但是问题又是什么?

此时此刻的疫鹫,陷入了一种万分玄妙的境界,祂感觉自己的内心之中不断的涌出各种各样的疑惑,各种各样的问题,各个专业祂想都未曾想过的问题。

各个专业有逻辑或者没有逻辑的问题……各种各样荒谬或者混乱的问题……无数不知所谓不知所以的疑问充斥了此刻疫鹫的头脑。而祂此刻的目光依然死死的盯在眼前的多萝西身上,但动机已经从之前的戒备变成了其他的另外一种,祂感觉自己似乎能够从眼前的少女身上得到祂一切疑问的答案。

时间的始终……界域的极限……因果的缘由……逻辑的逻辑……意义的意义……问题的问题……答案的答案……无可计数的疑问萦绕在疫鹫的脑中,在这些疑问之中,祂所看到的少女身形似乎正在产生某种崩坏,她那微笑的形态正在逐渐的模糊溃散,化为一个个的字符……一段段的语句……一道道的公式……

从这些玄奥的字符、语句、公式之中,疫鹫感到自己可以获得脑中诸多问题的答案,获得一切的答案……因此祂开始如饥似渴的凝视这些答案……吸收这些答案……表层的问题解答了那还要更为深奥的问题,那祂需要更深的答案,因而祂开始将头探出,将自己的意识投入到那一些深奥的字符群中,犹如潜水一般的潜入其中,让它淹没自己,然后尽情的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下潜……深入……解答……获知一切……明白真理……最终……融入真理……

不要……

遵循着内心的好奇,疫鹫一路的下潜深入,而在最终祂要无法自拔之际,忽然感到了自己的背部一阵触感,接着祂猛然的回过神来。

“哈……哈……哈……”

直接抖了一个激灵,疫鹫整个身子一时之间猛的一瘫,整只鸟就这样直接的无力瘫软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整个身姿在不停的颤抖,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惊吓一般。

继续带着冷漠的眼色,沉默的精灵贵妇用手抚摸着肩上惊慌鹦鹉的背部,似乎想要平复其情绪,而那鹦鹉则是双眼瞪得大大的凝视向前方,看向祂之前就一直在凝视的少女,此时此刻少女的身姿在祂的眼中已经没有半个字符的痕迹,似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恢复了正常,那淡然的微笑和祂失神之前没有半点的差别。

“呼……呼……呼……你……你现在……是真正的大智慧主?你是完全的命运之王?

“你……顺利的登神成功,现在是……历史的裁判官?”

被精灵贵妇抚慰着自己顺滑的彩色羽毛,疫鹫在惊慌中一边喘息着,一边颤颤巍巍的盯着眼前的少女,以不可思议的语气断断续续的问道,而那少女则是继续微笑的沉默以对,没有第一时间的回答。

“不对的!不对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成功的登神,你的仪式分明最后还差一点!我与母亲都感知得清清楚楚,你的仪式最后就没有完成!

“最后一成……你的成神仪式还差最后一成!你最后没有完成仪式,母亲已经击败了你将你与整个现界吞噬了才对……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够在仪式没有完成的情况下……登神成功?”

在明白了当下一切异常的缘由后,在意识到了眼前少女现在的正体后,此刻的疫鹫即便没有被奇妙的力量所影响,内心之中也是充斥了无比的困惑之情,祂分明能够清晰的感知道,祂们在最后关头最终成功的阻止了天归仪式的进行,整个仪式的进度最终没有走完才对,为什么现在却出现这种情况。

那年轻的裁判官……为什么最终还是顺利的正式坐上了命运之王的宝座……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看着眼前疫鹫的困惑,多萝西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将手伸到了一边,从茶几的边缘拿起了一本古旧的书本,双手拿在身前后悠然的翻开,翻阅到了其中的一页之后停了下来。

“你们认得这个吧……”

多萝西轻语的说着,随后把手中所拿着的旧书摊放在了茶几之上,展现在了疫鹫与精灵贵妇的眼前,疫鹫也将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书页之上。

疫鹫的眼前,在那泛黄的古旧书页上此刻呈现的赫然是一只抽象的飞鸟图案,仔细辨别的话可以发现那其实是一只飞鹰,一只仅由一笔勾勒而成,简笔画似的鹰形图文,看起来神秘而古老,在那鹰形图案的旁边还书写得有文字,那是星落大陆原住民的语言灵印语。

看着这个图案,疫鹫微微一怔,随后内心之中的疑惑更加的多了起来,祂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一时却不明白多萝西意思。

“这是……葬魂者?你的意思是那灵魂之鹰帮了你?可是祂分明最后都没有苏醒过来……

“你……莫非什么时候秘密的唤醒了祂?可即便是葬魂者也没有帮助你完成仪式的能力才对?”疫鹫继续疑惑的语道,并且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多萝西则是接着轻语的回答。

“苏恩帮助了我,但是却并非是以苏醒的姿态直接进行帮助,祂现在仍在沉睡之中……”

“那么祂究竟是……”

正当疫鹫在困惑之中继续的述说之时,多萝西则是将自己的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掌心朝上摊开,随后在一阵黯光之间,一件事物出现在了多萝西的手上。

那赫然是一个天秤!一个通体黝黯光泽的金属天秤!在看到这一杆天秤之时,疫鹫整个身姿不禁都为之一顿,在愕然了有一会儿之后在明悟的开口。

“商金之秤……万物之价码……你,你莫非以这东西将葬魂者的仪式补足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确,不愧是最为聪慧的胎衣圣嗣呢,就如你判断的这样,我将苏恩的仪式用在了更为关键的地方,这算是我之前预留的一步保险,没有想到后面真的发回来了作用。”

看着手中的黑金天秤,多萝西在疫鹫恍然的神色之淡然的语道,正如她方才所言的那样,她此刻手中之物所象征的神性与那沉睡之中的灵魂之鹰,正是完成她那浩大仪式的关键。

将一切回拨,到这一场浩大神战的早期,教宗法厄同还未下届,杯之母还未完全的破封而出的时候,那时的战争还局限于现界的主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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