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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见韶宁怀中的松狮犬满眼疑惑,他得意地把韶宁圈入自己怀中,“你只算个宠物,我是夫侍,这还看不透吗?”

怀中韶宁嘤咛一声,他顿时失了底气,忙把声音压低,咬牙切齿地威胁它:“哼,记住你的本份,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手段,小心她不要你,你就变成流浪狗。”

最后一句话伤到了小松狮犬的心,它浅茶色的瞳孔泛着水光,顿时缩着身子不敢乱动,看起来要碎掉了。

应阮轻哼了一声,一面搂紧韶宁睡觉,一面得意自己的手段有点用。

这一得意,他睡过头了。

天亮时韶宁一转头,裸楠。

“......?”

“应阮?”

“昨天吃灵石吃多了,不小心变身了。”

他裹着被褥跪在床上认错,斜眼狠狠剜了韶宁怀中松狮犬一眼。

“那你以后不准上床。”

“为什么!我不!!!”

“那你以后不准吃灵石。”

“我不!!!”

......

韶宁收拾好床上的猫,把它们留在房中,去找小皇帝赴约。

她和江迢遥的婚事定在下月,她自昨日就搬到了神女殿偏殿,小皇帝偶尔会拉着她一起闲聊。

她来时小皇帝正在院里学作画,丹青沾了一身。

韶宁蹲下身用衣袖擦去她面上丹青,笑:“小花猫。”

此时湖边传来幽幽琴声,她抬头,有亭翼然临于湖上。

亭中公子身形纤瘦,长指轻抚古琴,人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琴音袅袅,只是透着幽怨,听后不觉心旷神怡,反倒生出几分惆怅来。

想必是长鱼阡。

小皇帝拉着韶宁坐在身旁,把旁边做好的画递给她瞧,画得不算好,但是一眼就能认出画的是那日放风筝的情形。

红衣的是她,小皇帝在中间,旁边的是长鱼阡。

“皇兄说朕画得好,就给朕弹古琴,皇表嫂来瞧瞧。”

待她看过,小皇帝拿来一张新纸,要韶宁给她作画。

韶宁犯难,“我是一点都不会。”

两人在这厢作画,亭中人抱琴自湖边款款走来。

长鱼阡面上戴了面帘,秀美的面容若隐若现。他对二人俯身行礼,小皇帝招手让他过来,“皇兄快来,朕知道你妙手丹青。”

韶宁把手中笔递给他,小皇帝把座下板凳让给他,两人趴在桌上看他作画。

他瞧了眼小皇帝画好的原画,寥寥几笔勾出当日放纸鸢的情形。

韶宁凑近瞧,只是纸鸢不是被困在高高宫墙内,纸鸢之下云影天光,山河秀气。

手中的纸鸢断了线,不再被任何人束缚。它是翱翔苍穹的鹰,飞往云霄深处。

这是悬夜海下没有过的风光。

落笔,他方回神,如梦初醒般想起来此的原意,把手中笔递于韶宁:“我作画,皇表嫂题字如何?”

“题什么?”韶宁接过他手中笔,幸好在执夷那学了这么久,写出来的字能入眼,不会毁了这幅画。

“皇表嫂随心即可。”

韶宁回忆学过的知识,提笔落下两行诗。

长鱼阡接过画,目光落到诗行上,眸光微动。

‘身居樊笼中,心往云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