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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参与竞拍意愿的这些大豪们自然是想要旁敲侧击的探听一下别人对这个瓶子的心理价位,就算不想参与竞拍的人,心里也渴望知道这么一个小瓶子到底能值多少钱,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何特首的询问不好不答,钱慈航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要是按我看么,我觉得这个瓶子恐怕可以拍出两三亿的高价来。”

“两三亿?”何特首愣了一下,望着薛心涵一脸苦笑地说道:“薛部长,咱们就算不吃不喝干一辈子,攒下来的工资恐怕都不够买这一个瓶子底儿的。”

薛心涵笑着说道:“何特首,您要是真买了这么一个瓶子底儿,那廉政公署恐怕真的要请您去喝咖啡了。”

大豪们捧场的笑了起来,而心里却都在盘算着钱慈航给估出的这个价位,他们知道,这个价位绝不是钱慈航给这个瓶子估出的最高价位,心里已经在这个价位的基础上很自觉地增加了几成,甚至是更高。

大家都清楚,在这场拍卖会上,最终这个柴窑瓷瓶的竞争必定是在屋子里这些人之间进行,至于其他那些参加竞拍的客人,别说他们没有能力跟这间屋子里这几位竞价,就算他们有能力,恐怕见到这几位举牌的话也会很自觉地退出竞价。

这时,钱慈航呵呵笑着望着大家说道:“大家别忘了,现在咱们这屋里可还坐着北杨南周二位的传人,他们两个可还没发表意见呢。”

人们的笑声止住,目光都投到了唐豆和杨灯的脸上。

这小两口可是得天独厚,独占了古玩行泰山北斗两大资源,一个是北杨的女儿,一个是南周的徒弟,不过就是太年轻了一些,假以时日经验积累得丰富了,恐怕这小两口也能成为古玩行中北杨南周那样巨擘级的人物,也许下一代的古玩行就要靠他们小两口扛旗了。

不过现在么,人们还真有些看不起唐豆和杨灯两个人的鉴赏水平,毕竟这两个人太年轻了一些,两个人的岁数加在一起都要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差了一大截,当然,钱芊芊除外。

古玩鉴定靠的就是经验积累,名师只是指路,想要提高自己的鉴赏水平,那只能依靠日积月累不断的磨砺,而年龄最能体现出这一点。

古玩行的鉴定师就跟坐堂的中医一样,越老越值钱。

见钱慈航把众人关注的目光扯到自己身上,唐豆急忙谦逊的冲着大家拱手笑了笑:“晚辈夫妇后学末进,在诸位前辈面前哪有晚辈说话的地方。”

钱慈航笑着说道:“小子,你就别在老头子们面前装模作样了,让你上手你就上手看看,说错了也没关系,经验总是要一点点积累的嘛。”

其实包括钱慈航在内也不太相信唐豆和杨灯有什么太高的鉴赏水平,如此一说,其实就是在这些人面前抬举唐豆。

唐豆咳嗽了一声,再谦虚可就是矫情了,他冲着大豪们拱了一圈手,笑道:“既然大家抬爱,那小子就长长见识。”

钱慈航力挺唐豆,大家都不好说什么,不过那位郭总还是忍不住善意的提醒了唐豆一句:“小唐,上手的时候轻一点,这柴窑瓷可是极易破损。”

这也就是看在钱慈航和唐豆背后的北杨南周面子上,若是换做其他的年轻人,估计郭总早就让他滚一边呆着去了。

唐豆笑了笑:“多谢郭老提醒,我会小心的。”

唐豆也学着钱慈航刚才的样子,用纸巾擦了一下手,避免万一手滑不小心(卒瓦)了这个瓶子。

在别人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唐豆小心翼翼的把箱盖上那个如同蓝翡翠一般的梅花双耳瓶捧到了手中,眉梢忍不住轻轻一挑。

好轻,看上去挺大的一个物件,捧在手中的感觉竟然就跟捧起一团棉花一般,恐怕这个瓶子的净重最多也不会超过一百克,真正达到了柴窑瓷的精髓“薄如纸”。

坐在唐豆身旁的杨灯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来一把普通放大镜和一只十倍放大镜拿在手中,等着一会儿唐豆使用起来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