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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豆一笑,他自然相信贺斌有这个能力,他准备交给贺斌拍卖的这个玉鼎实际上现在还摆在他在大唐的国师府里正在使用呢,物件是个好物件,不过却也不值得唐豆过分重视。

这个玉鼎仿古鼎器形,鼎为长方形,显得端庄大气,盖似屋顶,盖钮雕双狮戏球,外壁与身浮雕饕餮图案,两侧雕兽面纹耳,鼎下四足亦饰以图案,近足底部雕回纹一周,全器雕琢生动,打磨严谨,造型浑厚古朴,刀工线条优美秀巧。这个玉鼎使用的虽然是杂玉,但是雕工在成器的时候,充分将杂玉色斑和玉质的不同,将浮雕的饕餮图案与玉质本身完美地结合了起来,成为不可多得的玉雕精品,甚至能与唐豆手中的那串紫玉葡萄相媲美。

贺斌此刻百爪挠心,恨不得马上就把唐豆口中的这个超一级文物夔龙纹双狮钮玉鼎搬回他的宝德国际去,可是现在已经到这儿了,他只能耐下性子先等着出窑之后再说。

见到唐豆贺斌二人走进瓷窑,正陪在杨一眼身边的张巧云迎上唐豆,冲着唐豆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大师兄你来了,师父偏心眼,总骂我们俩笨,说我们俩比不上你的一半。”

唐豆看了岳父老子一眼,冲着张巧云低声说道:“当时我跟他学的时候,他也说我是天下最笨的徒弟,我脑袋上一天最少要挨几十拐棍,都快被他打傻了。”

张巧云忍不住偷偷吐了一下小舌头,杨一眼传授他们手艺,每天呼来喝去的骂个不休,可是却从来没有用拐棍打过他们,就算是魏明敏笨手笨手的做错过无数次,杨一眼也只是有一次气得把魏明敏踹了个屁股墩。

脑袋上一天要挨几十拐棍?张巧云实在无法想象唐豆当时学艺的时候受的是什么苦,杨一眼那根核桃木的拐棍她可是经常帮着擦洗,她可是知道那根拐棍有多沉重,这要是敲在脑袋上……张巧云虽然没被杨一眼用拐棍敲过,可是也痛苦的咧起了嘴,深表同情的望着唐豆,用眼神安慰唐豆。

这时,正坐在那儿等候出窑时间的杨一眼皱着眉冲着唐豆说道:“你怎么跑过来了?没事儿干了?”

唐豆咧着嘴急忙凑过去,陪着笑说道:“爸,那啥,今天不是第一窑出窑么,我过来看一眼就走。”

岳父老子给自己安排的事儿这一辈子也干不完,怎么可能没事干了?老头这是在责怪他偷懒了。

贺斌也急忙凑上来打招呼:“杨伯伯好,我来看您了。”

杨一眼哼了一声:“你小子一来就没好事,又准备踅摸什么来了?”

贺斌嬉皮笑脸的冲着杨一眼挑起了大拇指:“杨伯伯圣明,我听说您这窑里是几件祭红器,我就是冲着您老的祭红器来的,这天下谁不知道您老的手艺,羊仿祭红器这牌子要是打出去,我那个小小的拍卖行也跟着您增色不少。”

杨一眼笑着骂了一句:“少拍马屁,贺闵璋没教你别的,倒是把这马屁功夫传给你了。”

呃,贺斌脸上登时阵红阵白,唐豆强忍着笑连声咳嗽了起来。

祭红是景德镇的陶工在明宣德时期创烧的著名红釉品种,后来失传,到了清代,江西巡抚郎廷极奉康熙之命到景德镇主持御窑,试图烧制出失传数百年的祭红瓷器,可惜没有成功,不过郎廷极却成功的烧制出了另外一种更为鲜亮的红釉瓷器,也就是后世人们所熟知的郎红瓷器。

不过郎红瓷器烧制起来也极为困难,有时数百窑也难烧成一件,所以后来景德镇又有了“要想穷烧郎红”这个说法。

郎红都已经如此难烧了,更甭提工艺更加复杂的祭红了。

羊仿公司成立以后的第一窑瓷器烧制的竟然就是祭红,可见杨一眼对羊仿手艺的自信。

不过唐豆却知道,烧制祭红器对张巧云、魏明敏这两个初入门的人来说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对于羊仿手艺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就连技艺要求更加苛刻的柴窑器他都曾经烧制出大器,更别说烧制祭红器了,更何况现在使用的瓷窑还是自动控温的现代化瓷窑,烧制祭红器就变得更加简单了,估计老爷子就是用烧制祭红器来检验张巧云和魏明敏这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终于捱到了开窑时间,在杨一眼示意下,张巧云和魏明敏欣喜的上前打开瓷窑,等到瓷窑内的温度降下来之后,两个人从中捧出了这两个月来自己含辛茹苦制作出的作品,看到手中祭红器上散发出的梦幻一般的迷人色彩,两个人都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张巧云更是献宝一般抢先把自己手中的那件祭红观音瓶放到杨一眼面前的工作台上,一脸娇笑地说道:“师父,你看看我做的这个观音瓶,可漂亮了。”

杨一眼嗯了一声,伸手拿起那个观音瓶,细细的抚摸了一遍,又轻轻的弹了一圈,微微皱了一下眉,直接扔向一旁站立的唐豆:“你看看这个瓶子釉色怎么样。”

杨一眼眼睛不好使,看不到釉色,但是他的手好使,耳朵好使,他已经感觉出这个瓶子上存在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