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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咬你?”连若菡话未说完,就感到一股痛楚传来,不由自主“啊”了一声,“好疼,你个大坏蛋,我,我就咬你!”

一口就咬在夏想的肩膀上。

……

雨歇云收之后,也不知花落知多少。正巧,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居然下雨了。

连若菡抚摸着夏想的肩膀,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看样子,几天之内都不会下去,她就心疼地问:“疼不疼?我也没想到,怎么会这么用力咬你。说是恨你吧,又不舍得。说是爱你吧,又恨得不行。”

“爱恨交加是好事,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真正的两个人要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反而不象是夫妻,象是演戏。”夏想的大手放肆地连若菡的身上游走,贪婪地感受她每一寸肌肤的滑腻,真是手感一流。

连若菡动了动身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好?既然男人女人都爱做这个运动,应该感觉挺好才好。”

“这个,这个据说许多女人要到第三次才有美妙的感受,就象庄稼一样,要第三年才能达到最高产。”

“那你还有没有本事再来两次?”连若菡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气夏想。

夏想才25岁的年纪,正是男人一生之中最如狼似虎的阶段,怎么能受得她轻蔑的挑衅,顿时又战意高涨,翻身上马:“来来来,再大战三百回合。”

“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啊……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夏想直接用肢体语言回答了连若菡。

最后的结果是,夏想的左右肩膀都各被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到天亮的时候,他的两只手上又各多了一个牙印,可谓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连若菡却是走一步一皱眉,恨恨地说道:“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真狠心!”

夏想不好意思地挠头傻笑,不解释不反驳。

夏想一回到县委大院,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首先是以前和他相熟的人,见了面只是匆忙地点一下头,也不说话,就匆匆离去,其次等他一走,就有人指着他的背影议论纷纷,很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且还是针对他的。

夏想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见到众人神神秘秘的样子,还是不免好笑,暗暗摇头,官场之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在你风光时前来溜须拍马之人,最多的也是在你失意时落井下石之人。

他刚来到办公室,就见方格一脸紧张地进来,一见面就说:“夏哥,你得罪什么人了,市纪委来人了,让你过去配合调查,态度横得不行,长着一张马脸,妈的,什么东西,我差点跟他们翻脸!”

别说,关键时候方格还挺靠得住,夏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面水太深,你还年轻,就别向里面跳了,我扛得住。”

“虽然说你破灭了我心中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但你好歹是我夏哥,我又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一定会挺你。”方格一脸痛惜地说道,又语气一变,“要不要我找我老爸打个招呼?”

“不用,先不要麻烦方部长了,事情还没有定性,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好查的,还能怕了他们的手段?”夏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一丝担忧。

高成松对吴家还真够可以的,下手真快。不过想出了由市纪委出面的办法,还真不太高明,估计在高成松或者他的党羽眼中,是个官员都会有经济问题,一查一个准。他虽然不敢说在经济问题方面一尘不染,但绝对还没有贪污收贿的行为。

夏想就跟方格到李丁山的办公室,因为市纪委的人来了以后,被李丁山挡了下来,非要当面说个清楚。市纪委的人也不好不尊重李丁山的意见,毕竟他是县委书记,要从安县带人,不经过书记同意也说不过去。

还没有到李丁山的办公室,在楼道里就遇到了梅晓琳。

梅晓琳目光坚定,只说了一句话:“我相信你!别怕他们,他们敢乱来,我就敢把事情闹大,捅到京城去。”

方格酸溜溜地说:“梅书记好大的气魄,不过您说这话,好象显得我方格不够朋友一样。等我罩不住夏县长了,再请您出面不迟。”

梅晓琳第一次没有反驳方格两句,而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在李丁山的办公室,两名纪委人员坐在沙发上,一脸不耐烦地催促:“李书记,夏县长怎么还没有来?”

“我来了,让二位久等了。”夏想敲门进来,一脸淡笑,先冲李丁山点点头,“李书记。”

然后来到二人面前,站定,主动伸出手去:“我是夏想,请问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二人一个叫岳方,一个叫包月明,两个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有点象黑白无常。不过二人的表情倒是完全一样,冷冰冰,十分傲慢,看夏想的眼神,好象是看在一个死人一样。

岳方听说过夏想是个年轻的副县长,猛一见夏想这么年轻,还是吃了一惊,心想年轻纪纪就爬到了副处级,有水平,可惜的是,上面有人整他,要不得有多好的前途?又听夏想问得幼稚,有何贵干?纪委的人找人谈话,可不是组织部的人是贵干来了,而是调查取证来了,他就怜悯地说道:“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夏县长核实一下。如果有必要,还请夏县长跟我们到市里走一趟。”

“去市里就没有必要了吧?”夏想知道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说话也不会这么客气,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被人抓住,就知道必须掌握主动权,“有问题尽管问,我的工作也很忙,还有会要开。”

“开会?你已经暂时停职了,邱县长已经向我们说明了情况,让你先将工作放一放,先配合我们调查再说。”岳方轻蔑地笑了出来,夏想果然年轻,还不清楚纪委的人一旦出面,肯定是问题严重,心中对他的轻视又多了几分,“你的工作不重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才重要。夏县长,请吧。”

“有事情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李丁山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说道,“不管如何,我身为书记,在不干涉纪委同志办案的情况,有权知道夏想同志出了什么问题。”

县委书记是迈向仕途大道的一个关键位置,岳方和包月明见李丁山十分偏向夏想,他又是年轻的县委书记,下一步升到副厅肯定不过是时间问题,也不好太得罪了他,只好勉强地点点头:“好,我们先简单地问夏想同志几个问题,李书记可以旁听。”

夏想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

包月明从包中拿出一个小本本,打开,然后问了起来:“夏想同志,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和佳家超市的冯旭光来往密切,而且你个人还拥有佳家超市的股份,你身为共产党员和国家干部,是以什么身份参预到了企业经营中?难道你不知道国家政策不允许国家干部参预经商吗?”

夏想脑中飞快转了几个弯,岳方和包月明是市纪委的人,他们突然杀到安县来查自己,自己事先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可谓效率奇高,比起自己和梅晓琳寄厉潮生的材料给县市两级纪检部门,一直没有音讯的情形,还是可见权力的巨大光环,有时还是笼罩在法律之上。

不过既然方方面面都没有动静,曹伯伯没有提醒自己,陈风也一无所知,甚至连身为纪委书记的秦拓夫也是没有一点反应,可见二人不是秦拓夫的人,也由此可以推测,他们走的不是正常程序,而是直接由上面点头,根据一些并不能形成的证据的东西过来唬一唬自己,试图让自己自乱阵脚。

自己和冯旭光的股份问题,就高建远知道,看来,和早先预料的一样,自己和高建远之间不对等的所谓的朋友关系,只要触动了双方的利益,高建远就会毫不犹豫地和自己撇清,甚至落井下石。

幸好自己对高建远早有认识,也对高家早有防范,否则还说不定被高建远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