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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喝了一杯酒,又揉揉额头,无奈一笑,倒了高成松,肥了叶石生,便宜了范睿恒,还好,自己一方也不是没有收获,宋朝度进了省委常委会,李丁山进了市委常委会,高海也如愿当上了副市长,自己也成了常务副县长。

但问题是,以后要全靠自己了,因为史老的力量已经用尽,人情已经用完,以后就没有了史老作为最大的依仗了。

总体来说,有得有失,也不好说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至少目前还是一种胶着状态,没那么容易决出胜负。

事在人为,夏想相信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就一定能想出办法,让天平朝自己的一方倾斜。

“放心好了邱书记,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渡过难关。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想多说一句,希望您不要介意,就是在目前的状况下,您、梅县长还有我,必须保持高度一致,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否则很容易被对方打败。”夏想含蓄地点明了邱绪峰在常委会上不该表现出来的犹豫态度。

邱绪峰脸红了,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还是不好意思,他猛地一拍桌子:“我以前的勇气哪里去了?当官当了几年,胆子越来越小。我发现当官就和开车一样,进入官场越久,就越谨小慎微。路上开车生猛的,往往都是新手。老手从来都是四平八稳,不轻易超车,更不会超速。”

夏想笑了:“我觉得我们也不用超车,更不用超速,我们只需要坚持当前的路线不放松,匀速前进,就能慢慢地让对方懈怠,最后就可以轻巧地超过他们。”

独木难成林,想要战胜对手,就必须需要同盟的支持。

邱绪峰重重地点了点头。

经过此次事件,邱绪峰反而下定了决心,要和夏想、梅晓琳合作。政治上,果然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昔日的对手,现在却又坚定地联手,夏想倒没有觉得什么,邱绪峰却微微感到了有些不自在,毕竟当年是他首先将夏想当成对手的。

在夏想还没有完全摸清局势之前,又一波浪潮来袭,市委常委、常务副市谭龙要视察安县。

作为常务副市长,谭龙分管的摊子不少,城建和旅游也正好在他的管辖之内,谭龙明确指出要视察的,正是度假村和三石风景区。

安县上下都动员起来,加快布置一切,迎接上级领导的光临。夏想作为常务副县长,必须全程陪同,所以相比之下他最忙碌,细心安排每一个环节,唯恐出错。

要是陈风来还没有什么,谭龙来,就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不能让他挑出错来了。谁知道谭市长是真心关心安县的经济发展,还是有意为房玉辉等人壮壮声威,故意给夏想难堪来了?

7月28日,谭市长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来到安县。邱绪峰为首,梅晓琳和夏想其后,再后是一干常委和人大、政协等安县所有大小领导,全部到齐。

谭龙红光满面从车上下来,先和邱绪峰握手,寒喧几声,又和梅晓琳说了几句,就来到夏想面前。他握住夏想的手,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夏县长,我们又见面了,怎么,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热烈欢迎谭市长大驾光临了。”夏想也是一脸笑容,不失时机地免费送上一记马屁,“安县县委县政府早就翘首企盼谭市长能来安县视察工作,据说只要是谭市长视察过的地方,都会有经济腾飞的迹象。”

谭龙听了哈哈一笑:“唯心了,唯心了,呵呵。”不过笑容中还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完之后,却又话题一转,“听说度假村和三石风景区的扩建,都是你一手促成的?我倒想亲眼看一看,自从安县有了夏县长,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于突出个人的功劳,谭龙的话有点含义不明,另有所指,夏想忙谦虚地说道:“哪里,谭市长过奖了,我不过是起到了一点点作用,充其量就是联络人,就算有一点点成绩,也是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谭市长的英明指导下,在邱书记和梅县长的亲切关怀下才取得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谭龙目光闪动,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和后面的人亲切握手去了。

夏想看得出来,谭龙的到来,让房玉辉和邓俊杰面露喜色。房玉辉还好一些,努力保持着镇静,恭敬之中还有几分冷静。邓俊杰就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双手紧紧握住谭龙的手,不停地说:“谭市长好,欢迎谭市长……”

谭龙也很配合地特意拍了拍邓俊杰的肩膀:“俊杰很有朝气,有闯劲,好好干。”

邓俊杰几乎眉飞色舞起来,他还特意挑衅似地看了夏想一眼。

夏想暗暗摇头,相比强江海,邓俊杰这杆枪太生了,刚强易折,难成大事。

夏想也就回敬他无谓的一笑,场面上的事情,也要分出一个高低出来,太浮了。官场中的事情,可不是谁的场面大谁就是胜利者。只有真正得了利益的人,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迎接仪式过后,谭龙就在县委一干领导的陪同上,前往度假村。

在人群之中,夏想故意落后几步,和张健并肩走在一起。

张健有点不自然地冲夏想笑笑,他虽然一来安县就抱定了明哲保身的心理,但还是很快被房玉辉拉拢过去。也不怪张健要向房玉辉靠拢,他现在失去了强有力的后台,在安县又人生地不熟,也急需一个同盟,所以和房玉辉也是一拍即合。

其实初来安县,因为他只认识夏想一个人的缘故,对夏想还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只是很快他就发现夏想在安县的位置如日中天,他自认夏想可能因为沈复明的原因,会对他有不好的看法,也就没有主动向夏想示好。

夏想也不太清楚张健患得患失的心理,就笑着说道:“安县的山水虽然不错,但还是比不了坝县的蓝天草地迷人。想起来在坝县的日子,总觉得每天都蓝天白云,满眼绿色,想想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张健也就顺着夏想的话向下说:“是呀,坝县的空气质量非常好,除了冬天漫长一些之外,夏天和秋天非常舒适,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可惜的是,太偏远了一些。”

最后一句话,张健的声音流露出无奈。所谓偏远也是和心境有关,心远地自偏,如果是下去镀金,坝县就是一个出政绩的好地方。如果是升迁无望,没办法只能呆在坝县,当然感觉离权力中心无比遥远。

“也是,过年的时候,我和胡市长在一起吃饭,他也流露出章程市太过偏远的意思,好象是燕省的城市也好,县市也好,只要在京城北面,就容易被省里忽视一样。”夏想呵呵笑了几声,又说,“我还不同意胡市长的看法,还和他争论了一番,最后结果胡市长还真被我说服了,因为我说,越是偏远的地方反而越好。一是出点小错容易被原谅,二是出点政绩容易闪亮。呵呵,结果胡市长一高兴,还差点喝醉。”

夏想说完,就轻描淡写地看起远方的风景来。

张健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

夏想的话明白无误地传达了两层意思,一是过年的时候吃饭,证明胡市长对他信任有加,因为张健也心里清楚,胡市长过年的时候是一个人在燕市过年,没有回去。二是夏想还和胡市长争论,居然还说服了他,由此可见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以前在坝县的时候,没听说过夏想和胡市长有过什么关系,怎么突然间,二人走得这么近了?

张健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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