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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心中对吴才洋的做法十分不满,何必如何大动干戈,难道真的以为他一点也没有还手之力?

见到了下班时间,夏想就来到综合一处,和方格、王林杰打了招呼,然后对古玉说道:“晚上去见见你嫂子,好不好?”

古玉一听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嗯,好,我早就想了。”

提前打了一个电话给曹殊黧,曹殊黧忙让蓝袜准备饭菜来招待贵宾。古玉是老古的孙女,老古到底是什么来历,曹殊黧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老古一出手就送了夏想一方价值连城的玉器,既然老古对夏想好,他的孙女也就是她的贵宾了。

蓝袜一边让保姆准备饭菜,一边叮嘱曹殊黧:“女子怀孕期间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你家那位人长得又精神,又有才,举手投足之间又男人味十足,现在最是吸引中青年女人的黄金年龄,小心别让别的女人得手了。就算他再自律,也怕别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是?男人再坚定,也架不住女人主动送,是不是?”

曹殊黧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摸着肚子,一脸淡然笑容:“男人管是管不住的,别指望能将他们看住,越看管得严,越容易出事。你要当男人是风筝,用一根爱之线将他拴牢。风大的时候,他想飞高,你就松松手,放放线,让他远走高飞。飞得再远,线也在你手中。风小的时候,或是疲惫的时候,他自己自然而然就会回来。只要你的爱之线不断,他就永远不忘回家的路。”

蓝袜一张小嘴惊讶地张开,半天合不拢,无限佩服地说道:“黧丫头,你和我一样大,不过才结婚一年多,怎么就有这么深刻的体会,简直让人刮目相看。你说说,是不是天天研究如何相处男女关系?”

“有什么好研究的,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世界本来就不公平,男人生来就比女人有优势,但女人也不完全是弱者,只要你有耐心有信心,还有一腔柔情,男人也是人,也有感情,都不会轻易离开结发之妻。”

曹殊黧现在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她说话时一脸云淡风轻,仿佛丝毫不在意蓝袜所说的事情,还是十分自信地说道:“其实,人心最复杂,也最简单。你对他百分之百好,他会不清楚?你算计他提防他,他心里会舒服?人心都柔软,不分男女。当一个男人真的硬起心肠,不顾你的苦苦哀求非要离开你时,不要怪他,要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在你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是不是一点一滴地伤害了他,才会让他积怨如此之深!因为女人爱唠叨,爱耍小性子,适当地唠叨几句,撒娇几次没有什么,但长此以往,不管是恃娇而宠还是不知分寸,都会惹人生厌,都会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尤其是你如果处处提防他,处处挑剔他,他表面上不说,也会在心中产生裂缝。久而久之裂缝一旦开裂,就再敢没有了完好如初的可能了。”

蓝袜手中拿着一把菠菜,呆呆在站在厨房门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清醒过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又匆忙洗了一把手,然后跑到书房,拿出纸和笔,刷刷地写了起来,边写边说:“你的话我得纪录下来,以后要认真学习,学以致用。其实我挺爱方格的,就是越爱他,越怕他跑了,才把他抓得死死的。听你一说,才知道原来以前都错了。”

“你手中里有一个弹力球,是轻轻握着舒服,还是用力抓住舒服?你越用力,反弹的力量越大。要恰到好处地放手,才是正理。”曹殊黧说完,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没想到蓝袜一句话,引发了曹殊黧一番感慨。更没想到的是,蓝袜也学聪明了,以后也不再死死约束方格,而是懂得了适当放手的道理,不想如此一来,反而让方格对她比以前更好,蓝袜才对曹殊黧的理论深信不疑。

而方格以后得知了蓝袜对他态度大变,是得益于曹殊黧的言传身教,于是从此对曹殊黧无比尊敬,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切,只要和蓝袜吵架或是生气,必定要向曹殊黧请教解决之道……

不多时,夏想和古玉到了。

古玉和曹殊黧是第一次见面,一见面她就一点也不认生地拉着曹殊黧的手,有说有笑,还围着曹殊黧转了几圈,连连夸道:“嫂子是我见过的怀孕之后还漂亮得让人羡慕的第一个人!以前我总觉得女人怀孕之后一定非常恐怖,没想到,嫂子怀孕也能怀得这么漂亮,就让我以后对当妈妈又多少有了点信心。”

曹殊黧笑语嫣嫣地说道:“早就听夏想说过你,我就说人养玉玉养人,既然是爱玉之人,又叫玉,肯定是一个玉人了,现在一看,还真是美人如玉。”

古玉被曹殊黧夸得有点微微脸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在别人面前我还敢自称美女,在嫂子面前就不敢了……怪不得夏处长在外面老实得很,许多美女他都不正眼瞧上一眼,原来金屋藏娇,家中有一个顶级美女,自然就视天下美女如同无物了。”

蓝袜见古玉人美嘴甜,就对她印象好了不少。随后古玉从身上拿出两块玉佩,给了曹殊黧和蓝袜各一块。蓝袜见古玉又出手大方,送她的美玉又玲珑剔透,一看就是上品,就对古玉的印象又好上三分。

等古玉听到蓝袜是方格的女朋友时,古玉又夸了方格一顿,更让蓝袜喜上眉梢,对古玉的印象就好到了极点。

夏想在一旁看了暗暗好笑,三个女人一台戏,果然不假。最淡定的是曹殊黧,最嘴甜的是古玉,但收获最大的却是蓝袜。

晚上几人一起吃饭,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饭后,几人就坐在客厅说话。先是说了几句闲话,曹殊黧不经意看了夏想一眼,目光又从古玉身上扫过,就无意间问了一句:“夏想,你以后不和古玉同事了,还真是你的遗憾,身边缺少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是不是觉得很无趣?”

夏想摇头一笑:“现在能不能顺利到下马区上任,还言之过早……”

古玉立刻支起了耳朵,不解地问题:“怎么了又?不是市委常委会已经通过了任命,难道还能有什么变化?”

夏想摆摆手:“不提了,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带着家中谈论,本来就已经够烦心了,怎么还回家继续自寻烦恼?回家就是放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