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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墨就感觉如同迷雾之中透过一丝阳光,顿时大喜过望:“我怎么忘了夏想的区长职务,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合法身份,还有一关没过?呵呵,付书记好计策,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政治智慧之人,迟疑说道,“操纵选举难度不小,那么多代表,想要一个个说服,几乎没有可能。”

付先锋呵呵一笑:“我有办法,晚上见面再谈。”

白战墨在付先锋心目之中还有大用,他暂时不想放弃白战墨,所以在关键时刻,必须给白战墨足够的支持,好让他重新树立信心。

当然,想在人大选举的过程之中给夏想致命一击,也不是付先锋随口一说安慰白战墨的话,而他确有打算,并且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条确保万无一失的妙计。

夏想作为唯一的区长候选人,想要当选,必须要有过半代表的支持。既然夏想想出利用网络暗中黑了白战墨一次的手法,他也完全可以采用匿名的方法,给所有的代表发匿名信,不管是用电子邮件的方式还是寄信的方式,总之不惜一切手段抹黑夏想,让他在代表的心目留下一个贪财、蛮横、霸道和没有工作能力的印象即可。

当然,还有一些具体细节需要商议,而且也只是付先锋的初步打算,他还有后手备用,务求在选举之中一击打垮夏想,让他不能真正上马。

尽管付先锋也知道操纵选举的后果十分严重,一旦被发现,要负严重的政治责任。但他不怕,而且他的计划也很周详,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找不到具体证据来指证他。就象他怀疑夏想指使人在高速公路上暴打他一顿一样,他再痛恨,再认定是夏想下的黑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就是要这么做,就让夏想明知是他所为,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没有真凭实据,随便猜测,无所谓,只是不开口指责就成。既然是游戏,大家就都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再有他背后有家族势力撑腰,小事,市委动不了他。大事,有崔向和叶石生保他,表面上他和陈风之间又能和平共处,谁能拿他如何?

付先锋要做的是,下马区,也要成为夏想的下马之地。

几天后,下马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并且定于12月15日正式召开,各项工作已经基本上准备就绪。

几天来,白战墨一改以前的工作作风,他首先亲自视察了火树大厦工地,对陈锦明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并亲自主持了开工仪式。随后,白战墨又走访了许多工地,走到工人们中间,对他们嘘寒问暖,指示开发商一定要做好工人兄弟的保暖工作,不能让他们受累又受冻。

同时,白战墨还主持召开了几次扶贫工作会议,要求落实扶贫款的发放工作,对于回迁户的住房安置,要打出提前量,要做到细心周到,冬天到了,新建小区只要住人,就要保证供暖正常,如是等等,表现出了一个区委书记亲民爱民的一面。

不管如何,白战墨的做法也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让不少人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让他在背了处分之后降低的形象分,又回升了一些。

夏想看在眼里,只是会心一笑。白战墨的做法,显然得自于付先锋的传授,虽然套路化了一点,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挽回了一些形象。

只是夏想更清楚的是,在短暂的平静过后,下马区将会迎来一次更激烈的动荡,因为他现在和白战墨已经势同水火,难以相容了。而且他更清楚的是,付先锋对他恨之入骨,肯定不会放过眼下的大好时机。一旦等他真正坐实了区长的宝座,他再想动他就比登天还难了。

而他,自从康少烨突然死亡之后,就对白战墨的人品十分不齿,当然,也对付先锋的为人有了更深的认识。现在不管他是妥协还是坚持,他和付先锋之间,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夏想就想,必须斩断付先锋伸向下马区的巨手——白战墨。

不能再任由付先锋插手下马区的事务,阻挠下马区的经济建设了。既然他们因为王大炮和牛奇的落网,因为康少烨的意外死亡,可能留下了马脚,何不好好查他们一查?

夏想早就着手暗中调查康少烨的意外死亡事件,而且也初步接触了康少烨的主治医师潘案!

夏想有理由相信,深挖下去,很有可能有惊人的内幕。不过潘案比较胆小,不太配合,他也知道萧伍调查可以,但问话却不在行。到底让谁和潘案接触,套出他的真话?夏想一时作难了。

夏想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付先锋、白战墨抗衡到底,自然也会暗中提防他们在人代会时做什么手脚,还好,傅晓斌和金红心两人的岳父都是人大副主任,虽然不是下马区的人大副主任,但也是从事人大工作多年的老人,有着丰富的和人大代表交流的经验,交给傅晓斌和金红心去办理此事,夏想还是十分放心的。

下午,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夏想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带领晁伟纲和金红心,以及在陈天宇的陪同之下,前往方北村小时新型建材厂视察。

小时新型建材厂正在一刻不停地施工建设,已经初步有了规模。夏想几人赶到时,严小时、古玉以及梅晓木,都站在厂门口迎接。

夏想下车,迎上前去,主动和三人握手:“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瞧你们,还正儿八经地排队,个个都一本正经,让我很吃惊。”

此时雪花飞舞,越下越大,放眼望去,远处的田野之中,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苍茫无限,一转眼,人的身上就落了一层雪花。

严小时、古玉和梅晓木身后都有人打伞,晁伟纲也替夏想打着伞,跟在身后。

夏想一开口,古玉就嘻嘻一笑,一双眼睛在夏想脸上转来转去,却没有说话。梅晓木也是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确实真冷。本来古玉说夏区长不是外人,不用非在门口迎接,严总说,夏区长是下马区的父母官,必须要端正态度,否则夏区长一发威,就会卡小时建材厂的脖子。”

严小时板着脸,一点不笑:“欢迎领导视察小时建材厂。领导大雪天也来视察工作,不怕冷不怕累,我们在风雪中冻上一会儿迎接一下领导,是应该的……”

夏想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只在老钱的病房之中见过严小时一次,当时她也是冷淡无言,只给老钱送了花就转身离去。后来他和范睿恒通话时,严小时也在,在范睿恒的要求下,她也没有和他通话,夏想虽然不是深知女人心的男人,但也清楚,严小时对他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夏想才不愿意去用心猜测,就客气了几句,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热情,就随几人一起进到了厂子。

小时建材厂围墙已经建好,里面的路面也铺了地砖,还有假山、池塘也初具雏形,看得出来,严小时兰心蕙质,想将小时建材厂建成花园式工厂。

远处的办公楼、厂房以及试验室、职工宿舍,都在紧锣密鼓地施工之中。虽然是下雪天,但施工没停,工人们也正热火朝天地叮叮当当干个不停,现在有许多新型材料,添加了防冻剂之后,冬天也一样可以施工。而且燕市冬天最冷也不过零下几度,很少到零下十几度,一些室内的施工也可以进行,不受太大的影响。

夏想路过一个办公楼工地时,见办公楼已经起到了三层以上,不少工人顶着大雪正在绑钢筋,支模板,他也有过在工地上工作的一段岁月,见到工人们干活就格外的亲切,就冲他们挥挥手:“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雪天,脚下容易打滑,先做一些室内工作,比如打墙、抹灰什么的,等雪停了,再浇混凝土……”

工人们一听就知道是内行的话,就冲夏想竖起了大拇指:“说对了,一瞧就知道你是内行,懂技术。”

旁边一个人眼尖,认出了夏想,惊叫了一声:“夏区长?哎呀,真是夏区长来了。兄弟们,夏区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