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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怎样?”贺知舟猛地掐住她的下巴:“你就反悔了,表了白又收回去?你都二十一岁了,做事情想问题别太天真,安宜,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当初你明知我不可能娶你,还一意孤行的走到我面前。”

明知道...不可能吗?

汹涌的泪,决堤的流下。

后悔了,安宜真的后悔了,当年年少无知,怎么不知死活招惹了这么一个煞神。

如果早知今日,他会这么的翻脸无情,那她...那她...

她真的能抗拒得了他无数个似是而非的心动瞬间,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不去爱他?

给不出答案,安宜只能垂着头,尽可能的挡住自己,不让贺知舟看穿她的狼狈。

见惯了她或骄傲或娇嗔的各种模样,这样默不作声的低眉沮丧,还真是头一次。

贺知舟掐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的放松,但未完全松开,而是强掰着抬起。

将她梨花带泪的脸庞,纳入眼里,他浓密的睫毛,难得的颤了下:“别觉得委屈,安宜,你我什么关系,是否有结婚的可能,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至于今晚,你一边以出差劳累为由请病假,一边妆容娇艳相亲,你以为我应该怎么想?我不该理解为,你是惦记着从前的旧怨,着急的想为自己寻一个下家?”

贺知舟的声音很轻,也很沉。

没有蛊惑人心的词眼,但偏偏,比最锋利的刀刃都还要伤人。

安宜本就藏不住的眼泪,更没节制的落下:“所以你觉得我是在装病?你在否认我这个人的同时,把我的工作态度也一起否认了?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好,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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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就开始剥衣服。

睡衣的扣子是金属盘花的,不太好解开,她失了耐心,用力的一扯,好几颗扣子被她巨大的力道扯得一块落下,叮叮当当的滚了一地。

不算很重但很清明的响声,清晰的提着贺知舟,安宜现在有多么的烦躁。

“够了!”明知这女人有使激将法的嫌疑,贺知舟仍伸手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别觉得我要你,就是在侮辱你,安宜你很清楚的,你十八岁成年后的这三年,你我是怎么相处的,某些方面还是你先勾着我的。”

心底最后一根弦,崩断。

安宜彻底失了与这个男人掰扯的心思。

“强撑的体面你既然不想要,那我就不必委屈自己为你保留了。”说完,她冷着脸,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抽出上午刚出炉的诊断报告。

“你自己看。”单薄又沉重的纸张,狠狠戳到贺知舟的面前。

贺知舟本是愠怒的、不知所谓的。

然而当他眼皮下垂,看到那白纸黑字的词眼,他清冷的俊脸,难得泛起了不自在的神色。

“抱歉,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

人前人后不留情面的羞辱,只用一句不知道就解决了?

难以言喻的痛,丝丝缕缕缠绕安宜本就百孔千疮的心脏。

有一万次要理论,要为自己掰回一城的冲动,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低低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等我伤好了,会老老实实收拾行李,搬到枫林岸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