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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刷指纹的动作一顿:“什么?”

“晚上有个宴会。”贺知舟言简意赅,声线冰冷。

安宜一怔。

不太明白,贺知舟时隔二十多天怎么又找上她了,工作就是工作,上司的命令她是不可能违背的。

搬家的时候,她大部分衣物都带去枫林岸了,只剩下一些不太穿的,也不想穿给贺知舟看的,比如...被咸猪手的那夜,她为了站在贺知舟身边光鲜夺目不输于他,花光几个月积蓄特意购置的裙子。

盯着裙子看了好一会,安宜放弃了回枫林岸或者买新的打算。

一条裙子而已,能穿就穿,为不值得的人花大价钱买新的是没必要的,又没有特殊意义...她都不在意了,能有什么特殊意义?

贺知舟来时,看到安宜身上,白底青花瓷的仿旗袍款修身礼服,黑眸沉沉的顿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今晚要去哪里参加宴会?”

“哪里?”安宜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无辜。

贺知舟噎住,沈向远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又忍住了。

事情还没发生呢,多费口舌做什么,显得他很在意?

“到了你就知道了。”贺知舟不再多话,手放到方向盘上,用眼神催促安宜上车。

隔着车身面对面倒也没什么,等人真的上车了,身挨身了,熟悉的幽香传来,试图回避,却又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鼻息,贺知舟某处就开始不自在了。

在一起的四年,他是没有投入太多感情,一切随着安宜的节奏走,安宜却是实实在在动了真心的。

正因为真心,所以她牟足了劲的琢磨他,揣测他的喜好,截止二十多天前的那晚,她所有一切的行动都是遵循他的喜好出发的,包括这件为参加宴会花巨资购置的战衣。

这是安宜和他人聊天的原话,贺知舟当时是不屑一顾的,直至今日,眼睛不经意的一瞥,被掐得不盈一握的腰线,肆无忌惮的撞入眼帘,昨天中午,包厢传菜台里她又羞又恼的欲语还休,声泪俱下的楚楚可怜,又跟中毒卡带的机器一样,一遍一遍不断的自动重播。

“你可以选择不去。”贺知舟忽然放缓了车速。

安宜猛然一顿,幸好安全带是系上的,她抬眸,莫名其妙的看男人:“为什么不去?陪上司参加宴会,烘托气氛或是挡酒什么的,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

这都是上一次宴会,宋薇薇说过的话,贺知舟当时默认了,安宜也记到心上,不,应该是刻到心上了。

贺知舟黑眸又顿一下,深深的看她,嘴唇微动,没说什么的重新发动车子。

这么美的女人,他原是想独自占有,不允许任何男人贪婪、觊觎。

但她如果执意要去...没关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当面的教训,也很好。

贺知舟亲临宴会现场的消息,沈向远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虽只是沈家幼子,招待宾客,尤其是贺知舟这种等级的宾客,跟他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他哥疼他,就带他一起去。

“知道你有大志向,看不上咱们家这点现成的家业,但不管是继承家业,还是另起炉灶,你迟早都要跟这个圈子打交道的,提前多认识点人脉,也没什么坏处,贺总漏漏手指头,也是能帮我们大忙的。”